那双因为狂乱期而变得全黑的渗人眸子，映透著的全部都是柳筠那张精致漂亮，带着要救下他，要帮助他，燃烧的比什么时候都要好看的面庞。

下一刻，却见柳筠的头颅已经靠在了他的胸脯上，他的背后一只手抱住他，在脑海中肆虐阵痛，想要将他的脑子给分割搅成浆糊冲出头皮的痛苦因为怀中温柔而又坚定选择他的温暖，仿佛都变得不那么重要了。

程戾黑眸呆住，那丝最后的理智在这种滞空感中被无限的放大。

他听到了自己心脏的跳动，那是被柳筠引起的第一次刺激而又动心的跳动感不同，这一次地心脏跳动，没有第一次那么激烈。

却足够柔和。

柔和的他仿佛感觉世界上只剩下了他与柳筠二人，而他这颗因为柳筠而柔和跳动的心脏，仿佛被柳筠正在轻轻的抚摸一样，心尖痒痒，心中温柔。

仿佛知道了……爱上一个人是什么样的滋味。

周身肆虐的锋利气流渐渐变小，脑海中的痛苦也逐步的减少。

困住程戾的痛苦和沉重一点点的消失，程戾面前的画面越来越清晰，耳边的声音又再次回来。

等到所有的理智回笼，程戾也慢慢地低下了头，看着还没有松开抱着他的柳筠的头顶。

鼻息间飘荡著的独属于柳筠身上的香气，让程戾没有升起丝毫对柳筠欲望上的冲动，而是像真正的温顺的小狗一样，微微的低了低头，不带丝毫欲望极为纯洁又依赖的朝柳筠的头顶上印下了一个依赖的吻。

柳筠没有抗拒。

反而仍旧安安静静的抱着他，将头抵在他的胸膛。

程戾的耳边响起了来自柳筠的，极为明显的呼吸声。

短促的呼吸声仿佛在诉说著什么。

“阿……筠？”程戾动作温和的将柳筠从他的怀中拉开，看清楚了柳筠此刻的状况。

毫无保留所恢复的精神力的柳筠，在疗愈完程戾后，就陷入了精神力损耗严重的副作用。

她的眼神迷乱，身体虚弱，四肢无力，面颊绯红，完全不知自己在哪儿，自己做了什么，自己面前是谁，只认为很热，很不舒服，很想要……

柳筠抬起了迷乱的面庞，看着面前因为她氤氲著水雾的眸子看不清样子的程戾，声音凌乱：“我，我好像很难受？”

程戾弯了弯腰，更加凑近柳筠的面庞。

虽然这一幕是他早已经期待和打算好的场景。

可是程戾看着为了他，毫不犹豫付出所有精神力的柳筠，早已经动了名为“爱”的心。

他脑海中的黄色废料，在这一刻化为了纯洁高尚的爱意。

他望着柳筠殷红的唇，吻了上去。

柔软的唇触碰到的瞬间，程戾抱紧了柳筠的腰肢，柳筠也因为不适感得到缓解的忍不住放松了心神。

然而就在这刻。

柳筠的身体却突然猝不及防的彻底栽倒在了程戾的怀中。

一动不动，分明还有着呼吸可就是让程戾无法再感知到柳筠存在的精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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