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清源都无奈了:“娘!你怎么尽出馊主意?先不说到时候孩子生了会不会因为像我被云珍发现,就单说认殷小姐做干女儿这件事,云珍就不可能同意!她是个眼里揉不得沙子的,到时候成天疑神疑鬼,你们不烦,我还怕我受不了呢!”
“那就不要殷元君,可以选别家的小姐。”
“娘,我说了我不会纳妾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你们要是真的想要孙子孙女承欢膝下,那就到时候去潭州跟我们一起住。”
魏夫人还真的有点心动,但是魏老爷不愿意。
在淮阳县,他是有名有姓的魏老爷,受人追捧,但是去了省城,他算个什么东西,而且还要去看温家的脸色,丢不起那人!
这样一来,事情又回到了原点。
魏清源没办法了,为了打消魏夫人让他纳妾生子的念头,只好道:“爹,娘,这样,我们魏家的产业都在淮阳县,日后我肯定不能丢下这块根基,到时候我肯定会经常回来的,你们就不用担心看不到孙子了。而且你们要相信儿子,以后我们魏家肯定也能在潭州有一席之地的。”
“对了,爹,听你的意思,是不打算给殷家分分红了?”
“嗯。”魏老爷吐了一口烟道。
“爹,不是说那殷小姐身子落下病根了,干脆你就把分红给她便是。以殷千山的德行,恐怕那一万大洋也不能全部都给到殷小姐的手上。”魏清源说道。
魏老爷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所以才想着让儿子把殷家女纳回家做妾,但是儿子既然不愿意纳妾,这分红是一定要给出去了,而给殷家女,也好过便宜了殷千山这老小子。
”行了,我知道怎么做,你就别管了。“
魏夫人觉得可惜,本来还想着那钱是纳妾金,也不觉得有什么,如今平白给出去,有点心疼,这都是未来她孙子的财产啊。
不过,就跟魏老爷想的一样,给殷元君好过给殷千山,殷元君一个小丫头片子懂什么,到时候想点手段,还不是能随随便便把股份收回来?
不过这事,操作起来没那么容易,因为元君作为未嫁女,她是要受到殷千山这位大家长管的,即使股份给到元君,殷千山照样能随意染指分到的分红,更何况殷千山根本不同意魏家的方案,只道必须按照他跟殷万海商量的数额来。
魏老爷是个轻易不愿与人撕破脸皮的人,见殷千山做了退让,虽然不高兴,但还是也就半推半就地同意了。
元君获得了殷家在魏家油脂厂的三分之一股份。
——
魏家。
魏清源一进门就看见温云珍坐在沙发上,脸上盖著一方手帕。
温云珍的陪读湘蓝给魏清源使着眼色。
魏清源便明白了,女朋友这是在生气呢。
他冲佣人摆摆手,佣人很快端过来一碗燕窝,他接过,走过去把碗放在茶几上,然后坐到温云珍的身旁,一边轻轻拿开温云珍脸上的帕子,一边揽住她的肩膀,温柔道:“珍珍,这是我一早就?人炖的燕窝,我喂你喝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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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云珍的脸果然臭臭的,像是被点着的火焰一般发著脾气:“我不要你喂!你就没看到我心情不好嘛?!你都不哄我!你是不是迷上那个殷小姐,所以开始敷衍我了?!”
魏清源听到女友胡搅蛮缠的指控,仍然好脾气:“珍珍,我心里喜欢谁你难道还不清楚吗?什么阴小姐阳小姐的,我只看得见一个温小姐。”
温云珍瞬间就红了脸,语气也柔和了下来,谁让她最不能抵抗魏清源含情脉脉的眼神和温柔的甜言蜜语呢?
“可是我不高兴嘛!她又没死,赔一万大洋还不够吗?竟然还好意思要股份,真是太贪心了!”在温云珍看来,她是魏清源板上钉钉的未来妻子,魏家的产业就是她的产业,她孩子的产业,她怎么能容忍情敌挖她的墙角。
“你别担心,殷家是真金白银投了钱的,他们拿的是他们只能拿的部分,我们魏家并没有吃亏。”
“我家也可以给你家投钱啊,干嘛要接受殷家的臭钱,他们要是不满意赔偿,我们打官司好了。”温云珍哼道。
魏清源没把温云珍这话当真。
打官司?那岂不是把事情闹得沸沸扬扬?这对魏家和温家可没有什么好处。
“珍珍,你别忘了你二哥让你现在低调些......”魏清源低声道。
温云珍满不在乎:“我这都回潭州了,怕什么?”潭州是他们温家的大本营,量沪市那老女人也不敢在这里扎翅。
魏清源劝道:“听说那位梅姐在潭州也有分号,你也知道她做那种生意,手上的人都有家伙的,万一你又被她注意了,她躲在暗处给你一下,那怎么办?反正我不要你冒险。”
温云珍想想也是,看在爱人对自己的爱护的份上,虽然还是不太服气,但到底还是乖乖点头了:“听你的就是了。”
——
一个月的时间,元君已经可以起身走动了。
元君看着时间给自己服用灵泉水,不仅伤口完全好了,连这具身体曾经有的一些女儿家的小毛病也治好了。
当然,也是因为她已经行动如常,不再需要下人帮忙换药,所以也不用担心会暴露。
不过,元君好了,殷千山的身体却出了问题,起初是他得了风寒,症状轻微,也没放在心上,喝了两剂药便好转了,他以为没事了。
结果不出五日,他便开始咳嗽,还总是胸口闷痛,身体疲乏,都没有精力去打理生意了,只好请了大夫来看病。
那大夫没看不出个所以然来,没有中毒,不像感染传染病,没受外伤,更没有服用或者接触过异常的东西,只好给他开了点聊胜于无的药先吃著。
殷千山很惜命,喝了三天药,还是半死不活的,而且胸口越来越疼了,便又请了好几个淮阳有名的大夫一起看诊。
结果这些大夫也看不出来具体病症是什么,商量了很久,才给了一个“虚劳之症”的诊断,说殷千山血耗气亏、精血不足,又常年沾染烟酒色,所以得了肺上的毛病,不可根治,但是日后好好调理,修身养性,不再操劳,还是能活很长一段时间的。
殷千山半信半疑,询问大夫:“我这胸口总是疼痛,晚上难以入眠,有没有什么法子抑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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