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给脸不要脸?”图运鹏双目充血,面容变得异常狠厉,夏绵觉得如果自己再这么不识抬举估计就会被他一个巴掌扇过来。
“您是图南的父亲,我叫您一声图伯伯,但是,但是您扪心自问您这父亲当得称职吗?您关心过他吗?自己儿子都找不到,不应该检讨一下自己?我现在终于理解了那句,有了后妈就有了后爸!”夏绵不理会几乎要暴跳如雷的图运鹏,走到茶几前收拾她的复习资料。
李遥见状一把夺过她手里的东西,气急败坏地全部把它们撕了。“这房间里面的东西你都不许动,谁知道是不是你的!”
夏绵冷眼看着她道:“其实想想觉得你挺可怜的,自己得不到幸福,就只能去破坏别人的幸福,放著好好的人不做非要当吃屎的狗。别人明媒正娶的才是妻,你这种偷鸡摸狗得来的只能叫鸡!”说完弯腰捡起地上被撕得乱七八糟的资料。
李遥被夏绵的话气得浑身打颤,眼底闪过一丝阴狠,高高抬起拎包的右手就朝蹲在地上的夏绵砸去。
夏绵只觉眼前一黑,一个踉跄摔在了地上,镶嵌在昂贵手提包上的金属物品划过夏绵的额角,顿时渗出一丝鲜血,从伤口滑落至脸颊。
图运鹏见状赶紧拦下李遥,他深知图南的脾气,从来都是有仇必报。
恰在此时被刚好进来的顾云凡和陈敬撞了个正著。
陈敬被吓了一跳,愣在原地。顾云凡快步上前扶起跌坐在地上的夏绵,看到她额角渗出的鲜血,用力住握紧拳头。
他愤然抬头道:“图伯伯,你明知道她是阿南的女朋友,你不觉得自己这么做太过分了吗?”
李遥吞吞吐吐为自己辩解道:“是她先污蔑我的,我吃点亏,我们算?平了!”
顾云凡搀扶著夏绵起身,她缓缓走近李遥,“我污蔑你?我污蔑你什么了?是说你知三当三,不三不四,还是说污蔑你是鸡?”
“你……”李遥愤怒却无言以对。
“你们好像忘了,现在图家是谁掌权?”顾云凡一语中的。
图运鹏一直不是经商的料,这么多年做什么亏什么,不知道败了图家多少资产。而图南正好相反,敏锐的经商头脑比起雷厉风行的图老爷有过之而无不及,图老爷子之所以越过图云鹏让图南掌权这是很大一部分原因。
图运鹏权衡利弊?出一抹很不自然的笑,“你看,你李阿姨也说了她不计较,算?平了,你就大度一点,对吧!”
夏绵用手摸了摸刺痛的额角看向李遥,目光如同尖锐的?刃,似要把她穿透,缓缓走向茶几旁,抓起书包,快速转身,用力甩在了李遥的脸上,她一个没站稳后退几步,摔倒在了电视柜上。
“在我这里,吃我吃过的苦那吃叫?平。”
图运南想上前给夏绵一点教训,顾云凡连忙护住夏绵,上前一步站到图运鹏身前,陈敬也往前一步道:“图伯伯,你们今天为什么到这来欺负他的人,现在还是回去好好想想该怎么给阿南一个解释吧!”
图运鹏其实今天只是想来找图南谈投资的事情,现在公司大大小小都得图南点头。他联系不上人,只好找到家里,并没有想到会闹到这个地步。
李遥捂著半边红肿的脸破口大骂,“你个小畜生,我听说你妈还是被你克死的,你这个扫把星,怎么没跟着你妈一起去死!”
听到这话夏绵呼吸开始变得急促,嘴里不停呢喃著:“不是我害的,不是我害的……”明亮的眼睛里蓄满泪水,顺着脸颊滴落下来。
顾云凡和陈敬看夏绵情绪不对劲,纷纷怒目看向恶语相向的李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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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你们还想打我不成?”嘴巴说得硬气,身体却本能的往图运鹏身边靠去。
顾云凡双手握住她微微颤抖的肩膀,俯身担忧道:“夏绵,你怎么了?”
夏绵抬头看着顾云凡,白皙的脸颊上布满泪痕,眼神中满是迷茫与绝望,令人心生怜悯。嘴唇轻轻颤抖道:“我没有害死我妈妈,我也不想活,我为什么要活着?呜呜……”
看着哭成泪人的夏绵,顾云凡心像被什么牢牢攥住,心疼无比。他抿了抿嘴唇,喉结轻滚,声音也显得有些哑,“没事了,没事了!我先帮你处理伤口好吗?”他很想不顾一切的把她拥入怀里,理智却告诉他不能那么做。
陈敬拉着李遥往门外一甩,嘴角往下一拉,“别以为我不打女人,你再说一句试试。”转身对还留在客厅里的图运鹏说道:“图叔叔,请吧!”
图运鹏甩手哼了一声便带着李遥扬长而去。
陈敬赶忙抽出手机拨通了图南的电话,两秒后电话里传来一声低沉,“喂~”
陈敬直入主题,“阿南,你爸和你那个便宜的后妈来了,夏绵……不太好!好~那你赶紧回来。”
顾云凡让夏绵坐在沙发上,他匆忙起身从柜子里拿出医药箱,取出棉签和碘伏,蹲下身轻轻为夏绵擦拭著伤口。
“有点痛~你忍着点!”
夏绵目光呆滞地抽泣著,一滴滚烫的泪珠从脸颊滚落在顾云凡的手背上,他动作瞬时顿住,深深叹了口气,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夏绵额头上贴著一小块纱布,鲜血微微往外渗出,此时的她看上去像枝快要凋零的花,孤独又无助。
哭累了的夏绵靠在沙发上睡了过去,顾云凡小心翼翼地把她放平,为她盖上毯子。
“你……”陈敬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欲言又止。
顾云凡看了眼夏绵,并没有解释什么,只是淡淡地说了句,“我去抽根烟。”便走出房间。
烟抽到一半就看见一辆宾利停在别墅门口,图南从车上急冲冲地走下来,他看向正在院子里抽烟的顾云凡。“人呢?”
“里面,睡着了!”
“嗯!”
图南快步走进客厅,看见蜷缩在沙发上睡着的夏绵,眉头紧锁。单膝跪地检查着她额头上的伤口。
他紧抿双唇,双目变得赤红,他的呼吸逐渐加重,每次呼吸像是在为爆发做准备。
“草~”图南咬牙低骂!
“阿南,她哭了很久,让她睡会儿。”陈敬把他事情的来龙去脉一字不漏地说给图南听。
“事情就是这样,那女人简直太过分了,拿着包就往夏绵头上砸,万一手里的是石头,那……”陈敬不敢想象,没有再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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