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长山话音刚落,全场再次陷入沸腾,不管是蓝袍弟子或是黄袍新人,均对此物毫无认知,哪怕身穿白袍的精英弟子,绝大多数也未曾听闻。
“问天石?那到底是何宝贝。”
“入宗五?年了,怎么从未听过有这东西?”
“呵呵,我进内门十年有余,也不知有此物,更何况你们呢?”
白袍弟子瞥了眼下方的师弟们,鄙视意味甚浓。
“问天石乃是宗门至宝,我曾有幸见过一次,但却并非是在首秀场上。”
坐在最上层首位,模样俊美且一脸正气的白袍弟子目不转睛地盯着生死台上的李子偿,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沐海大师兄,详说!”
从下至上,数十人齐刷刷地看向t他,露出翘首以盼的目光。
沐海知道要请出问天石没这么快,稍作思忖后,颔首道:“也差不多就在十年前,那时我以超凡级天赋获得首秀第一名,本以为整个白云宗的新弟子中属我最强,可没曾想宗主突然带了两个小师妹回来。
其中三岁半的小师妹名叫孟梅儿,宗主说她体质不凡,无法准确判定其天赋,这才请出了问天石。”
嚯!
此话一出,周遭数十名新老弟子们纷纷惊呼出声。
“原来是梅儿小师妹!”
“可…可好像有三年没见过她了吧!”
“这事儿我清楚,三年前,梅儿十四岁时就被送到妇焱结界中去了。”
“对,我也听师父说起过,好像一直要在结界中修炼,十八岁时才能出来。”
“难怪三年前瓶儿师姐被派去做质徒时,小师妹没一同前往呢。”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总算是把心中的疑惑给解开了。
而这些线索都被李子偿给尽数听了去:“呼!我就说嘛,这么没看见这两姐妹人呢。
不过孟瓶儿又是咋回事?”
趁此间隙,李子偿缓缓蹲下身体,轻轻拍著赵耀的后背,做出帮其顺其的模样,轻声询问道:“赵长山,质徒是何意?”
“呵呵,你小子是听那帮龟孙说起孟瓶儿了!咳咳…”赵耀清了清喉咙,继续道:“实话告诉你,那孟瓶儿可是与金丹境修士有婚约的,你小子别做梦了,有本长老在,想都别想。”
李子偿一脸尬笑,岂能不明白断袖佬的话中之意:“长老说的哪里话,我可不是好色之徒。”
“嘿嘿,那就好!”赵耀顿觉心安不少,这才解释道:“所谓质徒,便是下级宗门为表忠诚,向上级宗门定期派遣天赋优良的弟子做质押,这便是质徒的含义。”
“不过…质徒三年一换,今年刚好是第三年,等新质徒选出后,便会派其前往上级宗门,将孟瓶儿置换回来。”
“但愿不会选中你吧!”赵耀满脸担忧的喃喃自语道。
李子偿恍然大悟:“原来如此,那质徒岂不是很危险?”
赵耀微微点头,意味深长地解释道:“虽为质徒,但却能在二楼宗门内获得更大的提升空间,若是能平安归来,便会一跃成为宗门最为核心的弟子,可谓是风险与机遇共存。”
听完他的叙说,李子偿则是一脸苦笑,心中万马奔腾:“草!辛辛苦苦挤进了内门,没想到姐妹二人一个去了做了质徒,一个进了结界,这可咋整?”
正当李子偿为此懊恼时,后山禁地内一道青光影拔地而起,朝着内门演武场飞速而来。
短短三息之后,青光便飞跃数百丈的距离,直落主台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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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即,
赵长山与八位长老们起身跪地,其余弟子虽不知其意,但也全都纷纷照做。
岗裂与孟疆二人作为宾客,也知有前辈降临,连忙躬身行礼,双目低垂。
“弟子赵长山,率八峰长老及内门众弟子恭迎太上长老。”
“长山无须多礼,起来吧!”太上长老双手缓缓抬起,语气格外温和。
李子偿随众人一同起身,偷摸著朝主台上看去。
但见太上长老身穿白云纹褐色长袍,满头银丝随风飘浮,虽不修边幅,但气势却丝毫未减。
“太上长老是何境界?”李子偿轻声问道。
“金丹境巅峰,这老头子卡在此境数十年了,没多少日子好活啦!”赵耀虽然身受重伤,但贱气依旧旺盛,从其话语间不难听出,他十分不待见眼前的这位宗门前辈。
“呃!”李子偿顿时语塞,不知该如何接话。
主台上,太上长老余光扫过岗裂与孟疆二人后,对着赵长山询问道:“这二位是?”
“启禀太上长老,这是残菊堂的岗堂主与令徒。”
太上长老面色微变,语气略显生硬地说道:“我白云宗与贵会并无往来,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虽然岗裂的身份能与赵长山平起平坐,但面对白云宗前辈时还是不得不保持谦虚之态。
“晚辈只想向贵宗弟子庖褚焚打听一件事而已,并无恶意!”
太上长老向赵长山投去询问的目光,后者立马点头确认。
“既然如此,长山你就略尽地主之谊吧!”
言外之意便是不必深噷而已,赵长山自然是心知肚明。
“对了,今日不是内门弟子首秀之日吗?何故请出问天石?”太上长老扫视一周,两道白眉微皱。
赵长山急忙上前将事情的经过详细言明,太上长老脸色逐渐变得凝重起来:“照你这么说,名叫李子偿的弟子极有可能达到超越不凡级天赋?”
“嗯,二十出头,筑基初期,体质异常强悍!”赵长山再次强调道。
太上长老随即将目光定格在李子偿身上,略微打量一番后,正声道:“此子的确看不透。”
李子偿则暗笑:“庖德深那老阴比都看不透,你又有何本事?”
二人同为金丹境巅峰,他丝毫不担心露出任何马脚。
“既然如此,那老夫便请出问天石,为其测上一测。”
言罢,太上长老转身朝向禁地,随即袖袍一挥,远处金光冲天而起。
眨眼间,一块其貌不扬、形如卵状,表面满布黑褐包浆的石头便出现在其掌心。
“就这?”李子偿双目圆睁,满脸的不可思议。
本以为会是啥了不得的大宝贝,可没曾想竟是这么一块小石头,感觉刚从茅坑里刨出来似的。
“李子偿,赶紧过来舔一口!”太上长老迫不及待地喊道。
“卧槽!我特么又不是舔狗,没听说过测试天赋用舔的!”
李子偿面色铁青,当真犹如吃屎般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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