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双云破风而来,直逼贺云霆面门。只见他岿然不动,上半身微微侧身,便躲过攻击。
宋云皎及时收手后撤,稳住身形。持剑的手一侧,横扫向贺云霆,被他掌风一挡,剑差点脱手。
她急忙双手持剑,退后几步,防止贺云霆袭击。
“皎皎,放心,我不会主动出手,只防御。”
不说这句还好,他话一落,宋云皎直接持剑而上,左刺右挥,愣是没拿下一招。
她气恼地将双云放置一旁,背对着贺云霆坐在台阶上生闷气。
“可恶的双云剑,定是剑不适手。”
听到她略带委屈地抱怨,贺云霆失笑摇头,靠近她蹲下,想要亲自安慰一番。
只见他刚蹲下,宋云皎的身子向右一偏,右手快速绕向左后方,一把崭新的小匕首已然出现在贺云霆的脖颈前。
“霆哥,这?防不胜防。”
宋云皎的眉眼弯弯,满是得胜后的兴奋表情。贺云霆看到这一幕,心跳漏了一拍。
“皎皎,你这?美人计。”
宋云皎收回匕首放回怀中,开始争取自己的权益。
“霆哥,不管什么计,反正我已经赢了。你要兑现你的承诺。”
贺云霆笑着点头,将宋云皎揽入怀中。吩咐人按照宋云皎的要求,在王府特意开辟出一处练武场。
双云剑在手,宛如白蛇吐信,又似游龙在天,令人眼花缭乱,已经无从辨析其中的招式。
贺云霆再台上如同孔雀开屏般耍完招式,宋云皎在台下激烈的鼓掌声和夸赞声,他面容淡定,云淡风轻,仔细看却见他双眸更是明亮如含点点星光,内心是掩饰不住的喜悦。
接下来他破解其中的一招一式,为宋云皎讲解关键,手把手教她其中的技巧。宋云皎对武学很感兴趣,加上她的体质改善后,身材轻盈,适合练武。在贺云霆的指导下,也能流畅地使用一些攻击招式。
“霆哥,名师出高徒。有我这么聪明的徒弟是你的福气。”
宋云皎得意洋洋,自觉已经掌握了一定剑法,便缠着贺云霆再打一架,结果还是惨败。
不过经过实战她发现,贺云霆不仅身法快,而且还能根据她的招式灵活防御,简直是人比人气死人。
“皎皎,不必气馁。我自五岁起便练武。深耕二十年,才有如今这般,而你短短几天,便能与我有来有往,十分厉害。”
贺云霆的赞誉比任何良药都管用,宋云皎眉宇间的愁绪尽消,又充满能量。
“女君,门外有两位公子求见。”
贺云霆被打扰,瞬间不悦道:“没有拜帖直接上门求见?”
玉春微愣,随即解释道:“这两位公子说是要谢女君的救治之恩,所以······”
“既如此,你便去回绝,谢意女君已经收下,请他们回吧。”
“啊,这···可是他们······”
“玉春,带他们去正厅,我与将军稍后便去。”
玉春领命离开,宋云皎则一直注视着她的身影。
“玉春,很奇怪。”贺云霆说出自己的感受,宋云皎也凝眉沉思。
“我倒要看看这二人是何方神圣,能让玉春如此逾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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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云皎和贺云霆故意姗姗来迟,就像看对方等久后的反应。
“宋女君,你终于来了。”一男子激动上前,对贺云霆视若无睹。
宋云皎定睛一看,这不是前几日的双子吗?他们怎么又来了?
一边想着,她一边露出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容,道:“不知两位公子为何而来?”
“那日多亏女君担忧我的伤势,让府医为我救治。承元谢过女君。”
一旁的男子适时起身,同样向宋云皎作揖道:“承先也谢过女君。”
贺云霆漆黑的眸子中蓄满危险的风暴,像是毒蛇一般扫射两人,上下打量著两人。
身材瘦弱,长相寡淡,给皎皎提鞋都不配。
宋云皎微微颔首,表示无事。气氛一时之间僵住,她头脑风暴,应该如何开口才能让他们离开。
却听其中一人再次说道:“女君,我和哥哥仰慕女君,希望能侍奉左右。不求名分,只求女君能垂怜。”
哥哥承先也随声附和:“是啊女君,女君如今只有将军一位首夫,实在是太委屈女君了。”
话音刚落,他们便感受到嗜血般的戾气攻击而来,背脊冷汗直冒,身体忍不住颤抖。
宋云皎直接将贺云霆拉到身前,道:“这事要先问霆哥。后宅之事我不管。”
两人如同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他们根本不敢直视贺云霆,直见对面这个煞神宛如吃人的恶鬼一般,仿佛他们一提出要求,就能被恶鬼吞噬入肚。
“你们二人一无?名,二无显赫家世,三无社稷贡献。怎么,如今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接近皎皎吗?”
贺云霆直接唤来孙伯,让他派人将两人轰出去。
宋云皎以为此事就算是完结,没想到这几日无论是在书院还是去京郊,都能恰好偶遇这对双子。
每次他们都盛装打扮,扮作娇弱模样,甚是可怜。
若不是古代,她真以为自己被安装了定位系统,怎么哪里都能遇见。
吴采薇调侃道:“艳福不浅,却也要小心品尝。”宋云皎直接一本书扣在她的脸上,惹得身旁几人哈哈大笑。
不过吴采薇的这句话倒是提醒宋云皎,那日收到陆听晚的纸条时,上面便有美人计三个字。她的脑门一阵黑线,难不成这双子就是陆昱笙安排的“美人计”。
有贺瑾年珠玉在前,她是如何自信自己能看上双子的?
宋云皎无奈叹口气,正发愁该如何躲开他们,想到玉春整日忧心忡忡,每次见到自己都欲言又止,十分异常。
于是,夜间宋云皎特地支开了所有人,只留玉春在一旁为她研磨。
“玉春,我们相识也有三月,你可曾打算过未来?若是你想出府,我亦可以······”
听到这里,玉春率先走到桌案前跪下,目光坚定道:“女君,自您救了奴一命后,奴就没有离去的打算。况且,在王府的日子锦衣玉食,没有烦忧,是他人求也求不来的。”
宋云皎放下手中的毛笔,起身走到玉春面前,想要拉起她,却被她躲闪开来。
“玉春,你知道我是最讨厌隐瞒和欺骗的。这几日,你到底在担心什么!”
玉春跪俯在地,不敢看向宋云皎的眼睛,支支吾吾半天,终是将话咽了回去。
“那日来的双子,我知道他们有问题。”
话落,就见玉春抬起头,眼中已经蓄满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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