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云初与陈家夫妇趁著清晨的微光踏入山林。山间的空气清冽甘甜,弥漫着草木的芬芳。
陈家夫妇已经有了经验,动作娴熟,末时已过便收获满满。
夏云初也收获满满,抓住一只野孢子,还有几只野鸡野兔,各种草药也成了她囊中之物。
三人便满载而归。
晚上她继续进入空间练?,研究针灸术和各种药方,拜师学艺不过是一个幌子,真正的目的就是让人无法怀疑她的医术。
清晨一缕阳光洒在小院里,地面被暖阳笼罩,让人心情愉悦。
她揉了揉眉心,一夜恍然而过,浑然不知。
在空间洗漱一番,喝了灵泉水精神抖擞出了空间。
夏雨也缓缓醒来,“姐,你每天起这么早下次记得叫我”。
夏云初微微一笑,宠溺道:“你还是个孩子睡眠不足长不高个子。”
“你以前吃不好,睡不好怎么长这么高。”
夏云初敲了敲妹妹的脑袋,微笑道:“我特殊情况,你可不一样。赶快起来练?。”
“来了。”
“你昨天跟师父学了什么?”
“师父,命我从认识草药开始,等一下我教你。”
“好。”
院子里,夏雨专注练基本?。
夏云初身形轻盈,动作流畅自然,一招一式都透露著深厚?底。
张氏在灶房做饭,时不时抬眼看向练?的两人,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眼中满是慈爱。
练完?,夏雨拉着姐姐来到药柜,教她认识草药。
这时,吴大夫他们走来,“云初,小雨,你们在干嘛?”
“师父,您来了,我教姐姐认草药。”
“好样的。”
“云初,木匠已经把床送到家里,你等一下回去看看,回来我带你去衙门办理户籍。”
“我知道了。”
夏云初把母亲的东西收拾好,她背着包裹,夏雨搀扶母亲缓慢往吴家走去。
出了药铺,拐进一旁巷口,脚下的青石板路在岁月的摩挲下泛著微光,两侧墙壁爬满斑驳的青苔。
沿着巷口一直走便是吴家。
踏入院子,眼前的景象与昨日天壤之别。
昨天院子里杂乱荒芜,弥漫着一股衰败的气息。而今日却打扫得干干净净,一尘不染。
阳光毫无阻碍地洒落在地面,映照出整洁的庭院。
两间厢房更是焕然一新,原本破旧大床此刻已换上崭新的大床。靠墙还摆着崭新衣柜。
雕花的窗棂也糊上一层油纸,在阳光的折射下露出光泽。
走进灶房,眼前的景象令人惊叹,全然一副脱胎换骨的模样。
曾经架子上那些破旧碗筷已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套套崭新且规整摆放的餐具。
灶台更是焕然一新,没有昨日油污与杂乱,台面擦得一尘不染。
旁边的柴火堆码得整整齐齐,每一根木柴都像是经过挑选,长短相近,粗细均匀。
再看那两口铁锅,经过仔细清洗与擦拭,已然洗得油亮。
张氏看着眼前一切感触颇深,“没想到吴大夫一个大男人竟然这么干净整洁,比村里妇人还要勤快。”
夏云初微微一笑没吭声,心里想如果您昨天过来就不会这么说了。
张氏目光在这青瓦白墙间逡巡,心中感慨万千。
回想多天前,自己还在生死边缘挣扎,充满恐惧与绝望。
而如今,看着这座宽敞结实的瓦房,就像一个温暖的港湾庇护她们母女三人,就算是租的也让她心满意足。
看着两个闺女,激动道:“云初,小雨,我们有家了,就算是租的也有家的味道,不用露宿街头和忍饥挨饿。娘很知足。”
“娘以后我们在这里好好生活,不用看任何人脸色过日子。”
张氏激动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郑重的点了点头。
“小雨,你陪着娘我去衙门把户籍迁过来。”
“你师父怎么说?”
“就是师父让我把户籍迁出来的,等我们买了房子再迁出去。”
“一定要好好谢谢你师父。”
夏云初跟随吴大夫去衙门办理户籍,如果不是吴大夫认识主薄,夏云初母女的户籍也不好迁出夏家入住吴家。
毕竟张氏不是嫁给吴大夫,一址两户这样事情不多,吴大夫和主薄的关系好,经他通融才办理妥当。
“谢谢师父,今天不是您帮忙户籍很难办妥,为了感激您今晚必须请你吃好的。”
“那师父就不客气了。”
张氏和夏雨把床铺好,衣物放入柜中。
等夏云初回来两间厢房已经整理妥当,她把户籍递给张氏,户主一栏已然是张兰芝。
张兰芝是张氏的原名,嫁人以后冠夫姓,很久没人叫自己的原名,现在用回原名,心中五味杂陈。
“娘,用回自己的名字您该高兴。”
“很多年没人叫我名字,连我自己都快忘记我原来的名字了,现在这样挺好。”
“你好好休息,我走了。”
“进山小心点。下午早点回来我多做几个菜,好好谢谢吴大夫。”
“您身体行吗?”
“做饭也累不到我。”
夏云初掏出十两银子放在张氏手中,“娘,您拿着用,我马上去买点菜放在药铺让小雨送回来。”
“去吧!”
张氏静静坐在窗前,阳光洒在她那略显沧桑的脸上,半生时光,如同一幅跌宕起伏的画卷,在她的心头缓缓展开。
当年丹州发洪水她眼睁睁看着相公被洪水冲走却无能为力。
带着年幼的云初跟随逃难的人群来到樾州,为了活命嫁入夏家便是苦难的开始,现在回想过往还历历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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