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深站在药铺拐角,看着徐管家带着众人纷纷往西追去,脸上露出得意的表情。
刚刚那一声便是他喊的,这点毋庸置疑。
他快速把药铺的门关上,来到后院,看到厢房的门开着,好心把门关上,速速离开。
关上门的瞬间,脸上露出贼兮兮的笑容,小声嘀咕道:“吴大夫的药真管用,公子喝了半个月就有奇效,说他神医也不为过。”
“将军,夫人,你们这下可以放心了,公子以后给你们生十个八个孙子不成问题。”
房内,谢凌川望着房门缓缓关上,仿佛整个世界都安静下来,只剩下身体欲火焚身。
就算身体欲罢不能也强忍着把夏云初手腕上的伤口包扎好。
看着妩媚妖娆的姑娘,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只见他一个翻身,动作敏捷又带着几分急切,瞬间将夏云初压在身下。
“姑娘,我会对你负责。”
此时,夏云初已经被药铺吞噬,哪里还能听到谢凌川说的话,她在谢凌川身下仰著头对着他的唇吻了让去,让他全身血液沸腾,好像他也中药似的。
房内,弥漫着暧昧的气息。
两人沉浸在炽热的情感之中,迫不及待拉扯彼此的衣衫。每个动作都饱含无尽的渴望和急切,每一次触碰都似点燃心底那团熊熊火焰。
很快房里传来男女激情的呻吟声,让人听了面红耳赤。
直到黎明时分,房里才渐渐安静下来,紧紧相拥而眠。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两人都中了合欢散。
翌日,晨光透过雕花窗棂,轻柔洒在床榻上。谢凌川缓缓睁开双眸,惺忪睡眼,目光不自觉落在身旁熟睡的夏云初身上。
只见夏云初脸色黝黑又瘦,消瘦的脸颊凹陷下去,颧骨微微突出,身上瘦得没几两肉,单薄的身子裹在被子里,显得空荡荡。
他心中不禁泛起一阵酸涩,深知大雍?姓日子过得清苦,不是旱涝就是雪灾,还面临内忧外患的局面,让?姓常年吃不饱饭。
京都官宦府的子弟却过著花天酒地纸醉金迷的生活,而?姓却面临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的日子。
谢凌川痛彻心扉却力不从心,谢家三代武将世家,忠心耿耿报效朝廷,十万谢家军守护大雍瀛洲和黎国两国交界处。
两国交战多年,但谢家军从未让敌国一兵一卒踏入我大雍领土分毫。
他深深叹口气,大雍内忧外患如何让?姓过上安居乐业的日子。
突然,夏云初从睡梦中惊醒,深邃眼眸透露出阴沉和警惕,看到眼前陌生的男人,一脚把谢凌川踹到床下。
突如其来的一脚把谢凌踹懵了,他原本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压根没想到自己会遭受这无妄之灾。
只觉一股大力袭来,整个人瞬间失去平衡,狼狈地摔倒在地,发出“砰”的一声闷响。
夏云初感受到身体被碾压过似的,又看到自己一丝不挂,连忙抓起床头的衣服穿了起来,狠厉道:“你谁啊!找死吗?敢占我便宜,活腻了吧!”
谢凌川一脸茫然看着夏云初干脆利索动作,还有那狠厉的眼神,一般姑娘怎么会有那犀利的眼神。
和昨晚温润可人,热情似火,判若两人。
他揉了揉被撞疼的肩膀,眼神中满是诧异,望着床上手忙脚乱的夏云初。
“看什么看,当心我把你眼珠挖下来当球踢。”
夏云初穿着谢凌川的衣服,吐槽道:“这什么破衣服,怎么是这样的扣子,烦死人了。”
“姑娘,我的。”
“什么是你的。”
谢凌川快速拿着地上的大红喜服盖在自己重要部位,指著大红喜服说道:“姑娘,你穿的衣服是我的,这大红喜服才是你的。昨晚的事情你不记得了吗?是我救了你,你怎么可以恩将仇报将我踹到床下。”
夏云初看了看刺眼的喜服,终于回过神来,自己穿越了,而且还是被人下了春药,这男人当了自己的解药,但是让她道歉那是不可能,毕竟他也乐在其中。
“姑娘,你?什么?家住哪里,我怎找你?”
夏云初手忙脚乱穿好谢凌川的黑色长袍,眼神中满是愤怒,刚系好衣带,猛地抬脚朝着谢凌川身上招呼,大声怒喝:“渣男,再找我重温旧梦是吗?白日做梦。”
谢凌川躲过夏云初的袭击,“我只是……”
“别只是只是,唧唧歪歪跟个娘们似的。”
“我是不是娘们昨夜你不是体会过了,还很享受,提了裤子不认人。怎么有你这样的女人。”
“我怎么啦?”
“我们有了夫妻之实,理当告知家人,等家人?意我便过来娶你过门。”
“如果你家人不同意呢?”
“我亲人随和肯定?意。”
“不必了。”
说完,夏云初转身就走。
她二婚头还遇到这样的事情,以后也不打算嫁人了,带着苦命的母亲和妹妹一起生活。
谢凌川急忙拉住她的衣角,“姑娘,去哪?”
“不回家留在这里陪你重温旧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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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我乐意奉陪。”
“你想的倒美,臭渣男。 ”
夏云初用力挣脱,走出房间,看到秋深瞟了一眼没吱声。
秋深站在那里把两人的对话听的一清二楚,差点没憋出内伤,这姑娘有个性。
外面传来脚步声,药童走了进来诧异看着夏云初疑惑道:“姑娘,你谁啊!一大早怎么在后院?”
“走错路了。”
药童满脸惊愕,又对着秋深询问:“秋公子,这姑娘走错路了吗?”
秋深轻轻嗯了一声。
夏云初觉得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三月的天,还很清冷,一阵冷风吹来,她打了一个寒颤。紧了紧身上不合身的衣衫,试图抵御这丝丝寒意,可冷风总能找到缝隙钻进来。
外面街道人来人往、嘈杂喧闹,可她却无心顾及。
脑海里不断浮现出当时家中混乱的场景,娘为了阻拦继父卖掉自己,不顾一切冲上前,结果被夏有才狠狠打了一顿的画面,如利刃刺痛她的心。
她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脚步踉跄走在街边。
就在这时,一阵包子的香味扑鼻而来,浓郁的香气瞬间钻进她鼻腔,引得肚子“咕噜咕噜”?起来,仿佛在唱“空城计” 。
不由自主朝包子摊望去,热气腾腾的蒸笼里散发著诱人的香气,馋得她直咽口水。
在现代她也没觉得肉包子有多好吃,怎么到了古代闻着肉包子就觉得馋得慌。
可能两天没吃没喝,昨夜还熬夜加班导致饥肠辘辘,生的食物都能啃两口。
当她下意识摸了摸口袋,才发现这衣服是别人的,而且身无分文,满脸嫌弃道:“这男人看着还不错,怎么口袋比脸还干净。”
现代枪林弹雨中摸爬滚打多年,也积累了不少财富,可如今那些财富都化为乌有,自己竟穷到连一个包子都买不起的地步,真窘迫至极。
站在包子摊前,眼中满是无奈与失落。
正准备走摊主询问:“姑娘,买包子。”
“没钱卖吗?”
“衣服穿的那么好,一个包子都买不起,谁信啊!”
“这衣服有人要吗?”
“当铺或者成衣铺子都要。”
此刻,她听到自己身上的衣服还能卖钱,眸光瞬间亮起,黯淡的眼神里重新燃起希望的火苗。
很快,来到成衣铺子前,铺子不大,却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布香。
夏云初活了三十年从没穷到卖衣服的地步,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深吸一口气,迈进铺子。“掌柜,这衣服要吗?”
女子停下手中动作,打量夏云初一番,又黑又瘦,这衣服也不合身,一看就是男人的衣服,不是偷就是抢的,不识货随便给个价她肯定卖。
“这衣服料子是好料子,有钱人不会买别人穿过的衣服,穷人吃饭都成问题也不会买这么好的衣服。”
“多少钱你要?”
女子淡淡道:“看姑娘是诚心想卖,我也不小气,一两银子,我买了可能都要亏钱。”
夏云初虽不懂古代锦缎的价格,但也不傻,冷淡道:“掌柜,这锦缎做一身衣服至少需要几十两银子,你才给我一两银子,太不厚道了!这么没诚意也不必谈了。”
声音清脆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
说罢,她甩了甩衣袖,抬步便往外走。
掌柜见状,心中一急,这姑娘手中的锦缎可是上等布料,若能低价收下,转手定能大赚一笔。
她赶忙绕过柜台,几步追上前去,脸上堆满谄媚的笑容,“姑娘,姑娘留步啊!有话好好说。”
夏云初停下脚步,冷冷看着女子,“还有何事?”
“姑娘,我刚刚考虑不周,我给你加,三两银子,您看如何?”
她轻哼一声,“三两?掌柜莫不是还在打趣我,这锦缎料子、花色,在城里都是数一数二的好,三两银子是在糊弄我。”
掌柜咬了咬牙,狠下心道:“姑娘,五两银子,再多我就要亏了。不信你去别人家问问。”
夏云初目光在女子脸上扫视一圈,似在衡量她话语的真实性,片刻后,微微颔首,“罢了,五两成交。帮我挑一身便宜衣服。”
女子面上有些为难,内心已经笑开了花,转手至少赚几两银子。
“姑娘请稍等。”
她快速拿了一套灰色粗布衣衫,“姑娘,这套衣服如何,既便宜又耐穿。”
“多少钱?”
“三十文,你试试。”
夏云初穿着粗布衣衫走出成衣铺子,口袋里装着剩下的四两多银子,先去买了三个肉包子,边吃边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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