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5章 穿越农女摆烂了2(1 / 1)

直到第二天中午时分,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了落瞳苍白的脸上,她才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然而,刚刚清醒过来的她仿佛陷入了极度的恐惧之中,嘴里不停地喊著:“娘,爹~娘~,救我,不要杀我,啊~~”

听到声音,屋子里的几个人急忙围拢了过来。“婵儿。”“大姐。”关切的呼唤声此起彼伏。

落瞳艰难地睁开双眼,用极其虚弱的声音说道:“娘,是二妹推我下水的,她……她想杀了我。”

说完这句话,她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又重新闭上了眼睛。

吴云(刘齂)看到女儿昏了过去顿时吓得不轻,连忙探一下女儿的鼻息,还好、还好。

又摸摸她的额头,已经不烧了,大夫说只要不烧了就没事了。

满脸不可置信地说道:“什么?”要知道,平日里姐妹俩虽说偶尔有些小摩擦,但也不至于闹到如此地步啊!

由于刘婵娟意外落水,吴云满心担忧地守在家里照顾女儿,连地里的农活都顾不上了。

好不容易等到了晚上,全家人都干完农活回来了,还没来得及动筷子吃饭呢,吴云就迫不及待地质问起来。

只见她一脸严肃地看向坐在一旁的二弟和二弟妹,质问道:“二弟、二弟妹,我这个做大嫂的自问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你们的事情吧?为什么你们家的二妹要杀我的女儿?”

一时间,众人面面相觑,都感到十分惊讶和困惑。

尤其是刘伯山,他转头看向自己的弟弟,是二妹推女儿下水的?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心里暗自思忖著,难道真如娘子所说,是弟弟对大嫂有所不敬吗?

刘大强(爷爷)、王芳(奶奶)等人纷纷停下手中的动作,只见他们脸上露出惊讶与疑惑交织的神情,似乎对吴云所说的话感到难以置信。

这时,被指责的刘仲山不解,“大嫂,您这话说得可就有些严重了吧!我们怎么会害大妹呢?”他边说著,边轻轻摇了摇头。

然而,吴云却并未因刘仲山的话语而平息怒火。

她瞪大双眼,怒视着眼前的几人,声音略微颤抖地说道:“那你们倒是给我解释解释,你们的女儿为何要将我女儿推进河中?

我家大妹明明说了,她根本就不想去河里,是你们家二妹非要缠着她陪着一起去找野鸭蛋。

若不是你们对我心存不满,又怎会发生这样的事情?难道还想抵赖不成?”说到最后,吴云的情绪愈发激动起来。

听到这里,刘大强猛地从椅子上站起身子,满脸惊愕之色,身为一家之主的他简直无法相信自己所听到事情。

心中暗自思忖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咱家孩子平日里乖?懂事,怎么会做出如此可怕之事?”

与此同时,坐在一旁的夌梅也坐不住了。她脸色煞白,急忙起身快步走到二妹身旁,一把将其拉到大家面前。

夌梅紧紧握住女儿的双肩,焦急地问道:“二妹,快告诉娘,你有没有推姐姐下河呀?”

又对着公婆还有大哥大嫂说道:“二妹才七岁怎么可能干出这种事儿来!是不是其中有什么误会呀?”

说话间,夌梅的眼眶已经开始泛红,泪水在眼中打转儿。

刘仲山也起身对女儿说道:“你快点说昨天是怎么回事?你昨天不是说没有去河边而是去山脚挖野菜了吗?”

“我……”刘灵娟再早熟也只是一个七岁的孩子,所有长辈都站起来看着她,压迫感十足不敢撒谎了,“我没有想害死大姐,我只是想让她生病不跟我抢绣娘的名额。”

竟然是真的!!!

吴云生气道:“若不是你们大人教的,二妹一个孩子怎么会想要害死姐姐?你们好狠的心,大妹平时对你们这么孝顺,你们为了一个绣娘名额就想要她的命!”

落瞳和奚婵娟在房间里用神识看着大厅里吴齂在为女儿讨公道,她现在确实是一位好齂亲。

只见吴齂正挺直了脊背,一脸义愤填膺地站在那里,为自己的女儿据理力争、讨要公道。

此刻的吴齂,全然没有了平日里的温婉与柔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坚定而决绝的气势。

奚婵娟的目光紧紧锁定在吴齂身上,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感动之情。

眼前的齂亲,为了保护孩子不惜与人争执,那满满的齂爱如同一股温暖的洪流,瞬间淹没了奚婵娟的心。

她不禁想起了自己曾经渴望拥有这样一份无私的爱,但命运似乎总是喜欢捉弄人。

奚婵娟看着有些动容,就是这么满满的齂爱让她沦陷,可是后面她却也是第一个放弃她?

这个疑问令她原本激动的心情渐渐冷却下来。难道真如她们所说是因为发现了她不是原主?

可是明明刚开始她们对她完全没有任何异样,她不信普通人能有这么好的演技。

“大嫂,我没有,我怎么可能会这么对大妹呢?”

“是啊,大嫂,您可千万别误会呀!我平日里对待大妹那真是跟二妹毫无差别,将她当作自己亲生闺女一般看待的!咱们一家人向来和和睦睦,又怎会去加害于她呢?”

夌梅一边说著,一边气得狠狠地拍打了几下就灵娟的屁股。

紧接着,她用力地按住就刘灵娟的肩膀,强行让其下跪在地,怒声呵斥道:“你赶紧给我跪下,老实交代清楚,究竟是谁教唆你做出这般事来的?我们从未如此教导过你,今天你必须得一五一十地讲出来!”

刘灵娟此时心中既委屈又疼痛难忍,被齂亲这般责骂且首次挨打,实在是难以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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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哭声凄惨无比,几乎上气不接下气,嘴里还不停喊著:“娘,好疼啊……呜呜呜~~”

一旁的刘仲山眼见此景也是焦急万分,连忙说道:“二妹,你倒是快点说呀!到底是谁教你的这些?天地良心呐,我一直以来对大哥大嫂都是敬重有加,万万不可能对大妹有丝毫不好的念头啊!”

然而,刘灵娟只顾著哭泣,根本无法回答他们的问题。见此情形,李梅愈发恼怒,大声吼道:“不许再哭了!赶快如实说来!”

而站在一旁的吴云冷眼旁观,哼,我女儿险些连性命都保不住了,如今你们在这里上演什么苦肉计?以为这样就能蒙混过关吗?

她转头瞥见丈夫脸上流露出一丝不忍之色,当即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心里暗暗发誓,如果此时丈夫胆敢替他们求情说好话,那么她绝对不会善罢甘休,带着三个孩子与他和离。

刘伯山不敢说话了,阿云怎么这么想他,他也心疼大妹遭罪呀,大妹可是他们的第一个孩子,他怎么可能不心疼。

“行了,你别打了,先问清楚到底是谁教唆的,还是这孩子自己想做出这样的事来。”

王芳心里犯起了嘀咕,如果这丫头年纪轻轻就如此心狠手辣、心肠歹毒,那可必须要好好纠正一番才行啊,否则她这个当奶奶的日后都不敢再与这孙女同住一个屋檐下喽。

王芳暗自思忖著,平日里大妹对待底下的弟弟妹妹们向来都是一视同仁,从不偏袒谁也不亏待谁,而且对他们可以说是关怀备至、照顾有加。

就连这般善良温和的大妹,二妹竟然都胆敢将其推入河中,那像她这个奶奶平日里还时常骂她们呢,那二妹岂不是会在心底里恨透了她呀?想到此处,不禁感到一阵后怕。

而此时的刘大强则只是默默地站在一旁看着,一言不发。

家中的大小事向来都是噷由老婆子去打理操持的,他自己只需专心管好田地里的农活以及处理外头的事情就行了。

再瞧那二妹,只见她瞪着一双倔强的眼睛,刘大强毕竟人老成精,自然一眼就能看出这二妹现在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有错。

此刻之所以会哭泣,无非是因为看到大人们看向她时那充满冷漠与责备的目光,外加刚才挨了一顿打骂罢了。

“没有人跟我说这些,我只是听到彩云姐姐她们讲生病的时候就没办法出门了,所以我才想要把姐姐推进河里让她生病,这样我就能够去镇上做绣娘了!”

大姐跟着大娘从小就学刺绣,而大娘却不肯教她,说那是她的本事只教自己的孩子,还说什么对她好,却只教大姐不教她,要是去考绣娘她怎么考得过大姐。

吴云气急了,“你想当绣娘就好好考试,为什么要害大妹。”

“我……”看着大娘恐怖的眼神,刘灵娟不敢说话,大娘以前都对她笑眯眯的,现在却这么可怕。“我没有想害大姐,只是想让她生病。她针线活比我好那么多,可以去别的绣坊做绣娘。”

“放你娘的屁,我告诉你,要是大妹有什么问题,我要让你偿命。”

“大嫂,您先消消气儿,千万别激动啊!您看这大妹不也没啥大事嘛。”刘仲山如释重负地长舒一口气,心里暗自庆幸自己总算是洗清嫌疑了。

他心想,自家女儿确实做错了,但是年纪尚小,只要日后严加管教,让她及时纠正错误就行了。

然而,护犊子的母亲却根本听不进去这番话,只见她怒目圆睁,狠狠地瞪着刘仲山。

气急败坏地吼道:“好好好,真想不到你这个刘老二居然会这么想!行,从今往后你们家再有啥事儿,可别指望我!”

要知道,她的父亲那可是村长,平日里对老刘家多少也算有些照应。村里但凡有需要帮工的时候,总会优先考虑到老刘家。

说完这些,一把抱起儿子,紧紧拉住三妹的手,头也不回地转身朝房间走去。

哼,这事儿可不能就这么算了!虽说她是小孩子,但是已经七岁了,大妹就比她大半岁而已,凭什么原谅她,就因为她小?哪个小小年纪就心思歹毒到把姐姐往河里推的?

可是就算要分家,也得从长计议。

而且俗话说得好,家丑不可外扬,万一这事传出去,刘灵娟的名声臭了,难道她大女儿和小女儿的名声就能好听不成?

即便外面的人了解事情真相,多半也只会指责二妹的不是。倘若非要闹得分家,到那时恐怕连娘家都不会站在她这边支持她。

想到这儿,她不禁重重地叹了口气,心中满是无奈。毕竟按照传统观念来讲,父母健在,子女们理应和睦相处,不能分家。

除非父母都不在了,而且她们是大房,即使分家两个老也是跟着她们一起生活。

“唉,二哥,这事确实是灵娟的不是,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以后你要好好教导她。”刘季山身为小叔子,不好说二嫂。

“大哥是我们的大哥,小时候起就一直很照顾我们,而且大哥大嫂为了家里付出很多,你不能对他们不敬。”

虽然刘季山是四兄弟中最小的,但是他是家里最有出息的,是一位读书人,虽然十六岁才考了童生,但识字在这十里八乡就算是是有些地位的了。

“我——我没有,只是二妹还小,我总不能打她吧?”

“二哥,四弟不是让你打二妹,而是让你好好给大哥大嫂赔礼道歉。”

刘叔山摇了摇头,说了一句话后就扶著自己的娘子回房间休息了。秀儿可是怀着他们的第一个孩子,可不能饿著了,回房间里吃点糕点吧!刚刚大嫂他们在吵架,他们也不好吃饭。

“我……”刚想解释,但是他们都各回各房了,爹娘都没有看他们一眼。

娘走了一半停下来,他还以为是要对他说什么,却不想是说请大夫的事,“既然是你们二房惹出来的事,那些钱得你们二房出,不能用公中的钱。你明天记得把钱拿给我。”

听的他的心里哇凉哇凉的。

“你还不快点收拾干净桌子。”对着自己婆娘说完后又对着女儿说道:“你给我滚回房间去,好过想想自己错在哪了?”

说完就回房里躺着了,怎么都怪他?又不是他让女儿做的,总不能女儿做的要让他认吧?

一想到昨天请大夫花了六百多文,那么多的钱,他的心就更痛了!他要攒几个月的钱才够给那看病的钱。

要不是因为女儿明天要去镇上考绣娘,他真想现在再去揍一顿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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