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是这里的刘老师啊！今天给领导请假，出去了一下，现在我得赶回去上晚自习呢。”

“刘老师？你凭什么证明你是刘老师？证据呢？”

警员按照李凡的指示，开始对门卫软磨硬泡：“这个我就是刘老师啊，很不凑?，我今天没带证件。你看方便一下，就让我进去呗！”

“不行不行！”

门卫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态度，硬是摆手让便衣警察滚蛋。

“那你看这样可以吗？”

便衣警察故意坏笑了一下，悄悄地将两百块钱塞进了门卫的手里。

那温热的两百块钱如同刚新鲜出炉的烧饼，滚烫得被摊开在了门卫的手中。

岂料门卫狠狠地将两百块钱扔在地上，忍不住对这位便衣警察破口大骂：“不行！没有证件就是不可以进！”

此举不禁令便衣警察感到十分满意，于是便衣警察便使出最后一招来试探门卫，他顺手将藏在包里很久的假教师证拿了出来，递给了门卫看。

“不好意思啊，刚刚没有找到，我现在突然想起来临走前我是带了教师证的。”

门卫仔细地检查了一番，却一下子又对便衣警员爆粗口：“这什么教师证？这是假的！滚！”

便衣警察丝毫没有生气，反而拍拍门卫大叔的肩膀，笑脸相迎：“大叔，您真的很负责任！”

看到这，李凡和冷静也打消了对门卫大叔的疑虑。

不存在门卫看错教师证的可能，那就说明杀害许娜教师的，正是s市第三中学的人！

当天s市第三中学，那个时间点，只有男教师和男学生。环卫工人已经下班，也没有任何其他?会上的人员。

那现在就锁定这些男教师和男学生，排除掉一些当晚上课的男老师，以及没有旷课的学生，剩下的，就极有可能犯案！

当天没有男学生请假，也没有旷课的男学生。如果只是中途上个厕所，应该不至于犯案。

不过很快，张队就找到了一位嫌疑人。

其他的男老师都不符合这个条件，唯独这位男老师，恰?在许娜遇害那天没有晚自习，而且没有任何不在场的证明。

他，叫王言得。今年52岁，是s市第三中学的一名高中体育教师。妻子名叫朱梅，今年51岁，是s市第三中学的一名高中数学老师。

这两位老师，在s市第三中学的评价不是很高。

“王言得和朱梅这两位老师，说句实在话，学生们都不喜欢他们。他们的教学水平很一般，而且王言得经常喜欢体罚打学生。我记得当时有一个学生的家长来学校因为王言得的事情闹过一次，但是后来我们怕影响到学校的声誉，就将这件事给压了下来。朱梅也是喜欢殴打学生，有次上课因为那个女生一直在笑，于是狠狠地踢了那个女生的腰。结果那个女生本来是打算艺考舞蹈的，估计是朱老师没有把握住力度，那个女生从此腰部就受伤了，后来也就没有再继续跳舞了。这件事朱梅老师好像也赔了那个女生家一些钱，因为不是故意的，加上赔偿的钱数比较多，也就没有闹大。”

“王言得？就是那个肥胖得如同猪和齂熊杂交的混合体的那个东西吗？哈哈哈，没想到他会有今天。我们学生是不喜欢他，他就是一个走后门进来的没有编制的教师而已。但他的老婆朱梅经常拿他做例子，说什么他是国外名校毕业的，靠着自己的努力考上的大学，很有志气。结果我们一查才发现，他就是国内一个专升本学校毕业的。我们学校不重视体育，不然怎么会轮得到他这种学历的老师来这里教书？”

“我记得朱梅，上课挺不错的，但我不是很喜欢她。不就是因为那个女生的事吗？我觉得她虽然赔了钱，但毕竟也是毁了人家一辈子，人家再也练不成舞蹈了。”

经过一番走访调查，李凡大致总结出了朱梅和王言得在学校内的风评了。

一般的犯罪分子，他们在外人的眼里，各个都是“垃圾”、“败类”等这些不好的评价。

“我已经传唤了王言得了，如果王言得真的是杀害许娜的凶手，我们所有警队的人都不会放过他！”

尽管李凡在那里说得豪情壮志，冷静却低着头在一旁默不作声。而且冷静的目光游离，似乎在刻意闪躲著什么。

“你怎么了？”

李凡冒昧地问了一下冷静，但是冷静却低声摇摇头，敷衍地回答了一句：“没事。”

“不你有事！你到底怎么了冷静？有什么事不能和我说说吗？我可以帮你的！”

李凡分明已经看出，冷静脸上分明就是夹带着一种踌躇不前的惊恐感。

她，到底在害怕什么？

李凡左思把想，最终忍不住试探性地问了冷静一句：“你是不是，认识王言得和朱梅？”

刹那间，冷静慌张地抬起头，一股惧怕的表情瞬间就充斥了她的整张脸。那曾经冷艳高贵的大美女，如今就像一只惊恐无比的小白兔。

“是，不过，不过我不想说。”

李凡莞尔一笑：“没关系，有些秘噸不方便说那就藏在心里。如果你觉得憋著难受，可以说出来给我一个人听听，我可以选择保噸。”

冷静的脸上划过一丝释怀，她略微犹豫了一小会，最终不再磨叽。

“我告诉你，请你一定要替我保噸。”

“嗯。”

李凡盯着冷静那双灵动的双眸，那流露出的祈求的目光，不禁令李凡有那么一丝怦然心动。

“我，其实我，我曾经是s市第三中学的学生。所以我，我认识王言得和朱梅。”

“这个我知道啊！不过你还没告诉我你是哪个班的？我怎么好像从来没见过你？”

“我，这个我，我真的忘记了。”

“啥？”

“李凡，你是否还记得你我第一眼见面的时候，我跟你说的那个梦境吗？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对你感觉就是似曾相识，就好像我们曾经认识，但又不记得是怎么认识的一样。s市第三中学，在十年前是有初中部和高中部的，但是现如今初中部已经被撤销，只剩下了高中部。我当时是在s市的第三中学读书，但三年的高中生活，在我的记忆里，就像是一片空白。我不记得这三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但很奇怪，我能够记得一些人的名字和身份。朱梅和王言得，就是当时教过我的老师。可我只记得他们的名字、身份，我也不知道他们曾经做过什么，只是我一看到他们，我就异常的害怕。”

冷静的一番话，不禁让李凡倍感同情，却又奇怪。

“那你是否能记得，十年前的那场火灾？”

“我不记得了，当你提到s市第三中学在十年前有过一场火灾的时候，我竟然对此毫无印象。”

人有时候忘记一些事情是正常的，但是，忘记这些太刻骨铭心的事情，实属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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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问一下，你之前脑部有受到过重创吗？”

“没有。”

“是不是你忘记了自己受到过重创，所以….”

“也许是，但我家人不会骗我。我这几年一直以为我是得了什么怪病，可我去医院检查的时候，却并没有发现脑部有任何的异常。”

“那这就更奇怪了。”

李凡还是头一回听说，这么光怪陆离的事情。

“其实，还有些事，我还没有跟你说。你知道吗？我们在一起侦破的有些案子里面，有些受害人，是我认识的。我隐隐约约觉得，好像我们的背后，总有一双黑手在暗箱操作。”

这个问题，其实李凡也早就发现了。但这些和冷静有关的人，无论是凶手还是被害人，最终都和冷静无关。久而久之，也就被当成了是一种巧合。

不过，真的只是巧合吗？

张队和曹法医对冷静，从来都只是闭口不谈，只提醒自己远离冷静。问起原因，他们却从来没有说清楚为什么。

这一切的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李凡也身陷迷雾中，但现在首当其冲的，还是许娜被害一案。

“你放心吧冷静，我一定会帮你找到原因的。”

冷静点点头，从眼神里，李凡看见冷静的眼神里面，又多了几分对自己的信任。

王言得个子不高，体型庞大如同一只森林里的野熊，黑漆漆的皮肤，分布不规则的周围配上那一副褪色的老花镜，不禁让张队吓一跳。

我的天，怎么会有长成这个样子？笨笨重重的脚步声，不怕走路被摔著吗？

“你昨天没去晚自习，去了哪里？”

王言得没有一点笑容，听见张队如此质问自己，竟然毫不顾忌地就是一顿臭骂：“你什么意思啊？臭警察，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国外名牌大学毕业的，你敢惹我？找死吗你？”

张队立刻就对王言得的素质嗤之以鼻，拿起DNA的检测报告就说道：“王言得，你jian杀一名s市第三中学的年轻女老师，并且还进行碎尸烹尸，作案手段极其恶劣。身为一名老师，你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吗？”

王言得拿下那架老花镜，瞪着如同死鱼一般发白的眼睛凑近DNA检测报告看了一下，顿时脸色大变。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王言得那低沉的怒吼声，就像火山喷发一样的可怕。

“王言得，证据在此，还能有假吗？说，你那天到底是怎么作案的！”

“我的天，我，我真的不是凶手啊！我没有杀许娜啊！”

另一间审讯室里，李凡和朱梅，面对面相坐。

朱梅体型高高瘦瘦的，只是岁月的痕迹在她的脸上已经留下了些许的皱纹。那红配绿的打扮，却并没有起到减龄的作用。

朱梅看见李凡后异常紧张，不停地摸著脖子上那块白色的A货项链，劣质的口红仍然掩盖不住她那满嘴散发著的口臭味。

“经过我们的检验，发现你的丈夫王言得，杀害了s市第三中学的新女教师许娜，并且将其碎尸烹尸。你是否知道一些什么？那天晚上，你是否也参与了烹尸过程？”

不过很奇怪的一点，那DNA的确是王言得的。但是王言得和朱梅二人都是一个普通的教师，没有医学背景，没有从事过屠夫工作，怎么会将人体结构了解得如此细致？

可是DNA报告不会有假，而且当晚王言得也确实不在s市第三中学任教。

许娜是一个瘦小的女子，王言得侵?犯她也是轻而易举的事。

“不！没有！我们真的没有做！请你相信我们。我们真的没有杀人啊！”

李凡对着假惺惺的朱梅好一通指责：“朱梅，你身为一名教师，虽然说书教的不错，但是你却忘了育人也是教师的任务。你如果连基本的师德都没有，你配得上教师这个职业吗？”

“不是，我，我真的没有杀人啊！”

“你还不承认吗？”

“我们没有杀人，怎么承认呢？”

一个小时过去，李凡和张队分别从两间审讯室出来，分别向对方无奈地摇了摇头。

这证据已经很明显了，如此刁钻的犯罪分子，居然死不认罪，还真是头一回见。

“我还真就奇怪了，自己的丈夫jian杀年轻女教师，身为妻子的朱梅居然还能那么淡定，那么维护王言得。还真是世间少有，简直就是一对奇葩！”

“可不就是嘛！明天我们继续问，将他们的心理防线彻底攻破，他们才能承认。”

而此时，怒发冲冠的白卓，已经来到了警察局里。

“白卓师弟，你怎么来了？”

李凡还忘了这一茬事，白卓要是知道是谁弄死了许娜，那不得将那个人给“生吞活剥”了？

如今白卓的咬牙切齿的模样，李凡一下子就明白了白卓这次来的目的。

虽然李凡不能感?身受，对王言得和朱梅这对夫妻恨之入骨，但是身为一名警察，基本的理智还是有的。

“我听说那个禽兽?王言得是吗？他人呢？”

几天不见，之前那生动活泼甚至还有点可爱的阳光男孩白卓，现在竟然变成了一个满含暴走状态的发怒者。他紧握拳头，一直在瞪着审讯室。

李凡预感大事不妙，看见王言得和朱梅从审讯室里出来，即刻就抱住了白卓。

“白卓你冷静一点啊！”

白卓怎么可能冷静下来，那杀害许娜的凶手就在自己面前，他不可能放过许娜。

“你这个混蛋！你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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