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这样提问，顾念甚至一时语塞，说不出话来。

恐怖。

十分的恐怖。

对比司命巴虺恐怖的实力，自己这个被赐予登阶三次的实力简直就是渣渣。

巴虺杀自己，甚至不需要一秒。

没有惊天动地的攻势，也没什么氛围。

仅仅一个眼神而已。

自己直接就挂了。

“强，太强了......”

现在顾念的脑中，就只剩下这个想法了。

见顾念久久不回复，巴虺也不着急，就这样俯视著顾念，幽幽开口道。

“你总能带给我一点惊喜。”

“每一次，我都不能反抗的被你强制拉来，那丑陋的演出。”

“第一次你的表演让我很失望，但是这个世界让我感到新奇。”

“此方世界的各种天道并无执掌人，为了之后还有机会来，我强忍着恶心赐你力量。”

听着，顾念闭上眼睛，想从地上站起，却又被巴虺恐怖的威压压跪。

“别动，听我讲完。”

“第二次。”

“相比第一次勉强及格吧，所以我会赐你更高的力量。”

说著说著，巴虺脸上的表情开始不对劲。

那像蛇般的舌头探出来舔舐嘴唇，那她本就血红的嘴唇更加艳丽，兴奋感溢于言表。

“第三次，你终于开窍了，那种痛苦，那种迷茫，气愤，简直是最美味的正餐。”

“品味着那种感觉，我体验到了，怎么说呢？”

“很奇妙，我想一点点吃掉你，细细体会你的每一种情感。”

“就像登顶了一样。”

面色潮红，巴虺像是又看了一遍顾念的第三次登阶，如蛇般的瞳孔甚至又散发出了爱意。

“但是，这次是什么意思。”

本来兴奋的表情瞬间消散。

像川剧变脸一样，巴虺冷著脸，又俯视著顾念。

“简直令人作呕，你当我是什么了？”

顾念想开口辩解，却连嘴唇都动不了。

“算了，这次也是杀过你一次了，就当这件事没发生吧。”

“这么好玩的玩具，我可是好久都没见过了。”

说著，巴虺解开威压对顾念的限制，一直动不了的顾念可算能喘口气。

“真是神奇，上次见你，你还是个普通人，这次怎么就带着迷茫的气息了？”

“一个普通人，怎么会变成心素？”

沉默半天的顾念终于从地上站起。

闻言，他甩甩头，尽量驱散刚复活和心素体质带来的迷茫感。

“不清楚，我也是因为这个迷茫的感觉才登阶的。”

说一个谎言，把系统的事情掩饰过去。

此次登阶的一个目的已经达到了。

要是登阶的时候胡乱搞，巴虺是真的要杀人的。

如果不是有复活道具给巴虺泄泄愤。

顾念现在就真玩完了。

这个问题是测过了，但顾念还有其他问题要问。

反正还有一个复活道具，不用怕，对吧。

“对了，我需要你回答我一个问题。”

“什么？”

巴虺看起来并没有不耐烦，明显，泄过愤的她冷静多了。

“夌火旺，是什么人？”

“夌火旺？不认识。”

皱着眉毛，巴虺似乎对这个名字没什么印象。

如此看来。

自己所处的时间火子哥还没出现在巴虺面前。

现在自己有心素体质，可能以后还要进到道诡异仙的世界里面，必须做好情报。

“那......”

还想再问些细节的问题，顾念就被巴虺用手指抵住嘴唇。

这，好像是在示意闭嘴。

“一个问题就是我给你宽容的极限了。”

“现在，我要和你谈个条件。”

顿了顿，巴虺嘴角勾起，充满期待的想着顾念说道：“顾念，你，来当我的心蟠吧。”

“成为我的心蟠，成为我在过去的因。”

“付出一点代价，你就可以获得我的保护，此后你的每一次登阶唤我前来，我都会护你周全。”

“怎么样？”

相比于巴虺期待的样子，顾念很明显就有些忧愁，低头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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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在的。

成为一个司命的心蟠，这确实很有诱惑力。

但是。

成为心蟠就代表顾念的所有未来都会被堵死，一切的因，都会导向一个果，巴虺。

自己不过是在另一个世界，又是心素，才会被巴虺看上。

被邀请成为司命心蟠，成为她过去。

成为一件复活甲。

只要答应了，顾念就没有未来可言。

要是不答应。

那可能连明天都没有了。

刚被巴虺杀过，那种像是溺水般无力的死法，顾念实在不敢再来一次。

两个选项看起来都不太行，没得选。

很快，顾念就做出选择。

“只要答应成为你的心蟠，你真的，真的可以每次都出来登阶救我吗？”

听了顾念有些结巴的话，巴虺笑意更甚，急忙补充道。

“对，对，之后你就不用再为安全发愁了。”

“答应啊，你快点答应啊。”

顾念低着的头，突然扬起，斜视向巴虺，露出坚毅的表情。

“请让我在思考一下。”

“成为心蟠，抹去未来这种事情，我还是要多加考虑。”

本来勾起的唇角逐渐落下。

巴虺的脸逐渐冷下，一双蛇瞳，如盯着猎物般盯着顾念。

只觉一阵窒息，痛苦瞬间从巴虺眼中刺入顾念身体。

......

又死了。

第二次死亡。

化为齑粉的身体再度拼合在一起。

使用了阴鱼，顾念再次复活了 。

第二次复活，没有第一次那般难受了。

跪伏在地上，他缓口气，直直站起，同巴虺对视著。

顾念甚至都没明著拒绝，就被愤怒的巴虺直接杀了。

要是拒绝的干脆点，可能现在连缓口气的时间都没有了。

到底是自己太欠杀，还是这个司命太暴躁。

怎么动不动就被杀呢。

“又死一次，考虑的怎么样？”

平静的声音传来，是询问，也是威胁。

这句话，大有顾念不同意就再杀一次的意思。

好好好，这么玩是吧。

软的不行，顾念只好尝试一下硬的了。

说不定对面就喜欢比较硬的呢？

“考虑好了，我不答应。”

似是被这个出人意料的回答说愣了，巴虺好奇的歪著脑袋，想听听到底怎么个事。

“我的未来不会只局限于司命，你死心吧。”

“若是我还有未来，届时，我一定会报答你赐我力量的恩情。”

“但我已经没有复活的道具了。”

“这条命也是你帮我续下的，现在你想把它收回去，我不会反抗，来吧！”

语气决绝，似乎顾念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决心。

来自巴虺的气息越来越恐怖，似乎下一秒，顾念又会再死一次。

可是，本该愤怒的巴虺，却笑了。

“呵呵，呵呵呵。”

声音很动听，也很冷，像是强压怒火的狩猎者。

“好一个硬汉，我确实欣赏你这样的人。”

“本来我就没想彻底杀了你，前两次我不过是感受到你可以复活，才会出手。”

“此方世界也没有掌控天道者，我却不能自由往返这个世界，所以，我还需要你。”

慢慢的巴虺逐渐靠近顾念，直到两人的胸膛都紧紧贴在一起。

巴虺身体很冷，顾念只感觉胸口的体温像是被抽走一样。

“不过，我很讨厌别人拒绝我。”

突然，巴虺出手，紧紧掐住顾念的脖子，把顾念推倒在地上。

“火气很大，我总该找人泄泄吧。”

倒在草坪上，被掐住脖子，顾念有些喘不过气来。

“你就是个不错的人选。”

化为人形的巴虺，整个人跨坐在他身上。

一个想法自脑海冒出。

自己，这是被巴虺逆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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