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看到这玩意，估计需要些方法。
顾念到现在也不清楚要怎样才能见鬼，只好再掏出符箓试试。
把符箓横于双眼前。
毕竟上次小区时，就是用这东西破除幻境，救了自己。
现在只能再用这试试了。
每次抽出符箓，用意念催动它就会燃烧，这次也不例外。
符箓在眼前燃起红色的火光，直至烧到顾念指间，化为灰烬。
不出意料，顾念感到眼前有一层膜在破碎。
过一会，厕所中真实的画面就出现于他眼前。
是两个半透明的鬼魂。
它们正处于蹲便器正上方。
至于长相嘛，顾念看不清楚，不是符箓的效果不行，只是这两个鬼魂的体位有些特殊。
两位鬼魂首尾相连。
是真正意义上的首尾相连，双方的头都放置在对方的后门里。
两鬼看不清前路，于是四肢不停扭动攀爬，在厕所蹲便器上来回打转。
“......”
顾念被眼前景象震惊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种现实生活中上演的“人体蜈蚣”他还是第一次见。
这两个鬼魂的身份，必定是这牢房内的两个死者。
这来复仇的鬼挺变态啊。
杀了这两人不说，还要把它们的灵魂做成蜈蚣状，放在厕所里一直打转。
“天哪。”顾念自言自语道。
两个鬼魂并没有因为顾念的到来就停下行动。
或许是感知到周围有动静，它们反而扭动的更加迅速，十条肢体无序乱挥，带来的视觉冲击力还真不小。
看的顾念都有点想吐了。
“怎么了，厕所有东西？”身后传来谭向雪的疑问。
“嗯，两个恶心的鬼。”
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顾念反倒羡慕起谭向雪，至少她不用看到这么恶心的画面。
“算了，这也算是鬼，杀了赚寿命吧。”
下定决心，顾念掏出降魔杵，决定给这俩玩意一个痛快。
看到顾念的行动，谭向雪提醒道：“要杀它们吗，能不能留一个用来调查，问完再杀也不迟。”
听到这些话，顾念沉默一会回答道。
“......有道理。”
刚才只想把这两个精神污染的东西赶紧送走，自己没想到这点。
“那就留这个矮子吧。”
他挥起降魔杵，砸向一旁蜷缩起来的高个子。
因为嘴巴被大肠堵著，高个子连惨?都没发出就彻底消散，饮恨西北。
只剩下那个矮子鬼。
正双目无神，环抱着双膝，蜷缩在地上瑟瑟发抖。
顾念只感觉好像少了些什么。
“对了，系统怎么不提示我加寿命啊。”
自己明明杀鬼了啊，怎么那声“叮”一点出来的意思都没有，是系统卡BUG了吗。
难道这两玩意现在被算作一体的？
快问点问题之后杀了吧。
顾念清清嗓子，想着在地上蜷缩的鬼问道：“咳咳，你的名字是什么？”
“阿巴阿巴阿巴。”
“谁杀了你？”
“阿巴阿巴阿巴。”
“你只会重复这一句吗？”
“阿巴阿......”
没等这只鬼说完，顾念就一降魔杵送它饮恨西北。
只能说谭向雪和自己的思路是对的，就是这只鬼已经失了智，无法沟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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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在原地站了几秒，顾念始终等不到系统提示音。
“是杀普通的鬼不行，只能杀厉鬼吗。”他心中隐隐有了猜想。
也是。
系统可不像什么好东西。
能这么轻松就给自己寿命才是有鬼了。
没事，这个案子正好就有一名厉鬼，现在厉鬼将监狱中的两个都杀了，目标只可能是外面的那个。
想到这点，顾念转身走出厕所，离开牢房。
谭向雪跟上来，昂着头向他问道：“有问出什么吗？”
“没办法，那两个鬼都失了智，问什么都不说。”顾念简单回答，偏著头说道，“这里基本没线索了，去剩下那人的家里吧。”
“好。”
谭向雪只是答应，没有质疑顾念，毕竟她对这些灵异方面的事情实在没什么经验。
二人再次一前一后离开。
路过监狱大门前，顾念特意看了下门口长相凌乱狱警的位置，那人还守在门口，就是鼻子上堵著一块卫生纸。
这次狱警明显没了第一次的气势，侧着头，连和顾念对视的勇气都没有。
“切，欺软怕硬的怂包。”瞥了眼狱警，顾念鄙夷地说道。
同谭向雪上车，二人向剩下在外面的凶手出发。
车上，看着一直沉默谭向雪，顾念感觉有些尴尬，挠挠头，率先打破沉默发问道：“等找到在外面那人，该怎么和他说啊。”
“这件事是保噸，我们不好开口吧？”
开车的谭向雪摇头回应道：“这件事不用和他们保噸，已经有人去联系他们了。”
“现在对他们需要重点保护，为此上头还请了一位大师，应该已经到他们家中实行保护措施了。”
大师？
顾念摸著鼻子，心中有些疑惑。
明明官方就有专门对付灵异事件的组织，为什么要专门上民间请大师呢。
把心中所想的疑惑问出，顾念仔细听着谭向雪的回答。
“你果然不是749局的人啊。”
讲到这里谭向雪顿了顿，继续说道：“这件事具体我也不清楚，大致情况就是。”
“官方不允许介入青辽市的灵异事件，我们能去秘噸调查也是上级争取来的。”
果然。
听着谭向雪的话，顾念心中认同她的回答。
毕竟要是官方能介入，怎么也不会轮到自己去处理案件。
心中问题虽没彻底解答，但也佐证了自己的一些想法没有错误。
想着，他又把头偏向窗户旁看风景。
车内又陷入沉默尴尬的气氛。
这两个人除了案子，实在没什么塿同语言，无话可说也是理所当然。
风景不是很好看。
从市区到监狱像是从城市到废弃工业区。
从监狱到剩下那人所在的村子就像从废弃工业区，跑进深山进行荒野求生。
树光秃秃的，路也不怎么样。
时不时车还会压到土坑里，一个大颠簸震得顾念受伤肩膀钻心的疼。
看着龇牙咧嘴的顾念，谭向雪只好讪笑一下，语气带着歉意说道：“没事吧，我已经尽量避开路上有坑的地方了。”
顾念又能怪罪她什么，摆摆手示意没事。
时间来到黄昏。
这煎熬的赶路时间总算过去，车在一个小乡村门口停下，顾念抢先下车呼吸新鲜空气，顺便观察环境。
这村子并不处于深山中。
四周虽然有些回归自然，总还是有一些现代气息，竖在村中心的喇叭，挤在犄角旮旯里满是铁锈的健身器材，还有些扔在路边的废塑料袋。
这场景出乎意料的让人亲切。
走到村子门口，他发现除去谭向雪的车外，还停著一辆摩托车。
只看这五颜六色的排气管，和车上挂著的大音响，顾念就知道这车的主人是精神小伙中的极品了。
这时，身侧却响起一个陌生的声音。
“哟，雇主终于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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