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被污染的土壤5(三章合一)(1 / 1)

接连两天的寻找,依旧是没有任何的线索,谢二平就活生生的消失了?一辆汽车怎么就凭空消失了?

并且通过蹲守警方的回复,郭启山的化肥厂依旧每天大门紧闭,任何人员车辆没有进出。

谢二平很有可能是郭启山联系到的打手,他们是如何联系的?

陆浩然也查看了郭启山的通话记录。除了郭启山与魏宏的通话记录曾让陆浩然产生怀疑之外,其余的电话都很正常,并且也不存在与谢二平的通话记录。

郭启山之前声称与魏宏是朋友,起初陆浩然对此还抱有一丝疑虑。然而,通过通话记录的核实,这一点似乎得到了证实。在近?个月的时间里,两人之间的通话相当频繁。

考虑到夌大山是两个月前才当选村长的,在夌大山准备着手针对郭启山的化肥厂前,郭启山就与魏宏有噸切联系,显而易见两人确实早就相识。

突然,陆浩然灵光一现,郭启山与魏宏是旧相识。

魏宏的宏盾安保服务有限公司中有大量刑满释放人员,而谢二平也正是刑满释放人员,他会不会是魏宏安保公司的人?

陆浩然慎重地向吴国安讲述了自己的推断,提出想要调查安保公司。

令陆浩然意想不到的是,原本他以为吴局长这次还会阻拦自己去调查魏宏的公司,可没想到吴局长这次居然爽快地答应了他的请求。

“小陆啊,近期我们陆陆续续收到了一些匿名举报信,这些举报信都和魏宏的建筑公司以及安保公司有关。”看到陆浩然脸上露出惊讶的神色,吴国安便向他解释道。

陆浩然急切地追问道:“那您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呢?”

吴国安似乎早就料到陆浩然会有此反应,脸上浮现出一副果然不出所料的神情,接着说道:

“你看看,你之前不是还说我放任魏宏犯罪吗?你瞧瞧你现在这副样子,我怎么跟你说呢?魏宏的身份你也清楚,在没有足够证据之前,绝对不能轻举妄动。

记住,只调查与夌大山失踪相关的事情,可以适当地给他们施加一点压力,但其他的事情不要参与。我们要布下一个大网,不动则已,一旦出手就必须将魏宏彻底扳倒。”

自从绑架案发生后,吴国安不同意陆浩然调查魏宏起,陆浩然的心里就像扎了一根刺一样。现在听到吴国安的解释,陆浩然这才释然了一些,原来是自己误会吴局长了。

陆浩然离开吴局办公室,心中的激动溢于言表,一边兴奋地挥拳一边无声地呐喊。

他等待这一时刻等了太久,事到如今终于可以与魏宏正面噷锋。

带着吴局签发的手续回到办公室,恰巧看到法医王惠面带愁容站在这里。

“王姐怎么了?”看到王惠的表情,陆浩然急忙关心的询问著。

王惠手中拿着一份报告,递噷给陆浩然,“你在林间小道发现染血的石块以及地面残留的血迹分析结果出来了,与夌大山家中提取到他的DNA信息吻合,这么一个为民着想的村长竟被人报复,唉...”

说话间,王惠的眼眶渐渐红润,两行清泪悄然滑落。

王惠的父亲曾是他们村的村长,为人正直,深受村民爱戴。然而,在一次阻挠涉黑人员强占村民农田的冲突中,他不幸遇害身亡。从那以后,凶手便消失得无影无踪,成为王惠心中永远的痛。

父亲的离世,让王惠在悲痛之余,下定决心成为一名人民警察,决心亲手将杀害父亲的凶手绳之以法。带着这份坚定的信念,她踏入了刑事警察学院。

在学习过程中,她意外发现自己在法医学上的天赋,仿佛命运为她打开了一扇新的大门。

于是,她毅然踏上了法医的道路,用科学的手段为正义发声,为逝者讨回公道。

每每遇到这种为民着想的好村长好干部时,王惠总会不经意间想起自己的父亲,父亲的在天之灵看到自己如今的成就,应该也会十分欣慰吧。

“放心吧,王姐,我一定会将凶手绳之以法的。”陆浩然也是知道王惠这段经历的,绝不让王惠父亲的悲剧再次上演。

魏宏的安保公司和房地产公司均位于天源市中心的天宏大厦。

这座紧邻天源河的宏伟大厦,正是由魏宏的房地产公司一手打造,如今已成为天源市的地标性建筑,矗立在城市的繁华核心,见证著这座城市的繁华与变迁。

可是在这辉煌的背后,又有多少不为人知的黑暗呢?

陆浩然等人来到宏盾安保服务有限公司时,魏宏正在房地产公司开会,陆浩然正好也借机调查谢二平的相关事宜。

不出所料,谢二平正是安保公司职员,只是于三个月前被开除了,至于缘由只有魏宏知道,而他的行踪众人更是不得而知。

不多时,魏宏的秘书丁勇找到陆浩然,热情的与陆浩然握了握手,亲切地说道:

“陆队长的到来真是让我们公司蓬荜生辉啊,我们魏总久仰陆队长大名,早就想与陆队长吃顿饭,奈何工作繁忙,没想到与陆队长会以这样的方式见面,会议已经结束,魏总马上就来,请您稍等。”

陆浩然自然也亲切著回应着丁勇,当然,别看丁勇表现得很亲切,陆浩然深知魏宏对自己的怨恨有多大,毕竟他的弟弟正是在自己的追捕中跳崖自尽,老板如此秘书怎么可能对自己没意见呢?

握手时陆浩然明显感觉丁勇虎口以及食指上有着很厚的茧子,这是长期握刀持枪所留下的茧子,要知道一名秘书这些部位很少会有茧子出现。

并且陆浩然也曾暗自调查过丁勇,他曾经是一名黑社会打手,被捕后由于证人翻供加之魏宏暗中操作,仅入狱十年便被释放,出狱后便死心塌地的跟在魏宏身边。

简单寒暄几句后,一名身穿笔挺西装,身材高挑,鼻梁上跨著一副金丝眼镜的男子出现在陆浩然的视线中。

丁勇连忙迎了上去,并向陆浩然介绍道:“这便是我们的魏总。”

这也是魏宏与陆浩然的第一次正式会面。

魏宏脸上虽挂著和蔼的笑容,但内心却怒火中烧。在他看来,眼前这个人正是害死他弟弟的罪魁祸首,是他心中不共戴天的仇敌。他暗暗发誓,一定要让对方血债血偿。

然而,陆浩然又何尝会被魏宏的伪装所迷惑?他深知魏宏的虚伪,其穿着打扮、言谈举止,无不与电视剧或小说中的斯文败类如出一辙。

他暗暗发誓,一定要亲手将魏宏送进监狱,让他为过往的所作所为付出应有的代价。

寒暄过后,魏宏率先向陆浩然说道:“不知道陆队长这次前来所为何事啊?”

“我们正在调查一起失踪案,犯罪嫌疑人曾在魏总手下工作,我此次前来正是为了调查此事。”

魏宏装出一副吃惊的样子:“哦?我魏宏最看不惯的就是违法犯罪的人,现如今是和谐社会,这些社会的渣滓必须要严厉惩处,您说的这个人是谁?”

“呵呵,不见得吧,我听说魏总的安保公司有不少刑满释放人员,哦,我此次寻找的人也是如此,?做谢二平,听员工说三个月前魏总亲自将此人开除,您可有印象?”

魏宏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目光中透出些许冰冷,但这份阴冷转瞬即逝,立马装出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

“陆队长这话我不赞同,我的安保公司确实有很多刑满释放人员,但他们都经过了ZF的改造,我们不能带着有色眼镜看待他们,您说对吧。

如果我不为他们提供一个工作岗位,他们没有活路,可不是又要重走犯罪的老路。

我这是好人好事啊,怎么我总觉得陆队长话里有话啊。”

说话间虽然保持着微笑,但是眼睛却直勾勾的盯着陆浩然。

老狐狸果然笑里藏刀,但陆浩然又岂会怕他?

“魏总说得对,我们确实不能以有色眼镜看待别人。

不过,魏总手下的那些人,似乎有些不太老实。比如前段时间杀人的周海波,我记得他也是魏老板的工人吧?

事情的起因不就是魏老板拖?农民工工资吗?您这么大的老板,难道还差那点钱不成?

还有这次的谢二平,他也是您手下的工人。您为这些经过政府改造的人提供就业机会,我确实很感激您。

但希望魏老板能对手下严加管教,毕竟您给了他们工作机会,可他们却没放弃犯罪的念头,这可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经过一番唇枪舌战,双方还是回归正题。

“陆队长说得对,我确实应该加强对工人的监管。

不过这个谢二平,我却帮不到您了,他已经被我开除了,他现在人在何处做些什么我也不了解。”

“谢二平是因为什么被开除的呢?”

“他违反了公司的规章制度,背着公司帮别人暴力催收高利贷,我最讨厌的就是不听话的人,更何况他还暴力催账,我对这种违法的渣滓恨之入骨,所以便将他开除了。”

“那您为何不直接报警呢?违法犯罪的行为,自然应当由我们警方来处理。您这样做,岂不是显得对我们警方缺乏信任?对待违法犯罪,不论对方是何等身份,我们都将一视同?,绝不姑息养奸。您放心,正义或许会迟到,但绝不会缺席。”

魏宏又怎会听不出陆浩然话中的警告?刹那间,他想起自己那惨死的弟弟,心中怒火瞬间被点燃。

然而,他清楚此刻并非发作之时,于是强压住内心的愤怒,心不甘情不愿地缓缓说道:“陆队长说得对,我以后会注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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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魏宏隐晦地表达了送客之意:“陆队长,关于谢二平的行踪,我确实毫不知情。

实在抱歉,没能帮到你们。

我一会儿还有公司事务要处理,就先告辞了。改日有机会,我一定请您吃饭,咱们把酒言欢。”

说罢,他也顾不上陆浩然会有什么反应,起身就离开了会客室。魏宏发觉自己心中的怒火快要抑制不住了,杀害自己弟弟的“凶手”就在眼前,而且还三番五次地闯进自己的生活,这叫他怎么能保持平静呢?

丁勇虽然心中也对陆浩然怀恨在心,此时还是强压心中的不满,为魏宏的失礼表示著歉意。

随后带着陆浩然来到人事部门,将谢二平先前的档案资料复制一份交给陆浩然,并将陆浩然等人送出公司。

望着陆浩然等人驾车远去,丁勇快步返回魏宏的办公室,此时魏宏正在宣泄内心的愤怒。 “魏总,消消气。”丁勇轻轻用手拍著魏宏的后背,劝慰着他。

“这个姓陆的就是跟我过不去,话里话外都在提我弟弟,这是在给我上眼药,我跟他势不两立!”

发泄完情绪之后,魏宏也冷静了下来,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平静地对丁勇说道:

“谢二平也替我办过事,知道公司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问问手下那些人有没有知道他行踪的,一定要赶在警方找到他之前...”

魏宏面色阴沉,目光凶狠地在自己脖子上比画了一下。

“对了,顺便问清楚他这次捅出的篓子有多大,做好善后工作,别让警方查到我们头上来。

跟下面的兄弟们说一声,我不反对他们赚外快,但做事要干净利落,别留尾巴连累到我!”

......

“陆队,我们恢复了谢二平的社交软体记录。”赵岚一见到陆浩然便立马上前汇报著今日的收获。

“有什么发现?”陆浩然眼前一亮。

赵岚将列印出的记录呈给陆浩然:“给谢二平转账的人是郭启山的侄子,也就是被我们拘留的郭林,只是他的这个账号是临时注册的,所以躲过先前的排查。”

“立刻提审郭林!”

审讯室里的气氛压抑得?人透不过气,郭林早已没了先前的嚣张,坐在审讯椅上低着头,不知在盘算著什么。

“你不说我们就查不到了吗?我们连谢二平的记录都能恢复,会无法恢复你的?现在问你是给你一个坦白从宽的机会,机会就在面前,能不能把握住就看你自己了。

再问你一遍,你是怎么联系到谢二平的,谢二平给马元的五万元钱是不是你给他的。”

陆浩然双手环抱胸前,盯着面前沉默不语的郭林,赵岚已经着手调查郭林这个临时注册的账号,而且其实郭林不说也能想到,这钱十之八九是郭启山给他的。

之前郭启山提到过,郭林是他亲信里为数不多会操作电脑的人。

虽说郭林的水平也不怎么样,可他知道就像陆浩然所说的,既然能恢复谢二平的社交记录,那么恢复自己的社交记录自然也不在话下,无非就是多花费些时间罢了。

“我说,我说。”郭林抓住了这最后的时机。

就在郭林的话音刚刚落下的瞬间,赵岚推开了审讯室的大门,把一摞资料放在了陆浩然面前的桌子上。

“呵呵,我说什么了?”陆浩然看着面如死色的郭林,平静的说著。

但陆浩然接下来的话给了郭林一丝曙光。

“我可以继续给你这次机会,自己交代问题,但如果和我手中的线索有所出入的话...”

不等陆浩然说完,郭林急忙说道:

“我说,我说,要是有出入您直接毙了我。”

好似生怕陆浩然反悔,急忙开始交代问题:

“钱是我大伯给我的,他知道我以前不学无术,认识不少游手好闲的人,便让我找个人教训教训李大山。”

“你怎么联系到谢二平的?”陆浩然看着手中的线索,郭林并没有撒谎,于是继续询问道。

“以前我与他一起盗窃过东西,后来得知他手中沾过血,我害怕啊,便和他散伙了。

若不是我大伯这事儿,我和他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再有联系。

我们这圈子就这点大,随便打听打听便知道了谢二平的住所,所以我便找到了他。

见到他后我便和他说了此事,他也一口答应,他起初问我要二十万元。

我说只是让你教训他一顿,二十万有点多便被我还价到十五万。

然后大伯便转给我二十万,说有五万是给我的好处费,另外十五万我便转给了谢二平。”

“谢二平现在在那里,你知不知道?”

“这我就不知道了,谢二平收到我的转账后,便和我说事情一定会帮我们办妥,但是为了安全起见近期不要再联系了。”

由于没有寻找到谢二平的购票记录,于是在请求省厅协助后,开展了对山北省所有宾馆的清查,并组织警力对小区住宅,废旧厂房等地进行大面积搜查。

没有购票记录,谢二平仅凭双腿现在无法离开山北省,他此时肯定在山北省的某个角落躲藏着。

“陆队!今早有人报警,称在山区中发现两具尸体。”雷霆将手中的照片递给陆浩然。

照片上是两具并排摆放的尸体,其中一人头部受伤,正是失踪的李大山。

另外一人心脏部位有一处?伤,脸上则留有一道?疤,这与先前监控中拍摄到谢二平的面部特征相吻合。

雷霆随后说道:“王姐正对尸体进行尸检,以及身份确定。”

陆浩然点了点头,低头看着手中的照片,内心五味杂陈。

李大山果然已经遇害,看另外一人的面部特征,应该正是警方寻找多日的谢二平

“现场有没有发现其他线索?”陆浩然询问道。

雷霆沮丧地摇了摇头,无奈地说道:“现场被打扫的十分干净,没留下任何痕迹。”

很快两名死者的初步尸检报告出来了。

李大山头部被重击,系被石块击打头部致严重颅脑损伤死亡。

谢二平 系被锐器刺入心脏,引发心脏破裂、心包填塞及胸腔积血,最终因急性呼吸循环衰竭而死亡。

看完尸检报告,陆浩然眉头紧蹙。

正当警方即将确定谢二平的踪迹时,他却突然被人杀死,行凶者手段凶狠且老练,一?致命。

如果这是一起意外事件,那么李大山的尸体为什么会出现在谢二平尸体旁?

显然,谢二平的死与李大山失踪案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而知道内情且有能力做到这一切的人,非魏宏莫属。

同时,案发现场没有留下任何痕迹,这让陆浩然首先想到了魏宏的秘书丁勇。

陆浩然缓步走向窗前,目光如炬,紧紧锁定矗立在天源河边的天鸿大厦上。

“好一个心狠手辣的魏宏,竟然抢先一步找到谢二平并残忍灭口。

这岂不是恰恰证明了你心中有诸多不可告人的秘密?难道你真以为自己能永远隐藏下去,不露丝毫破绽吗?”

与此同时,陆浩然心中也萦绕着一个疑问:近期那些匿名举报魏宏的人究竟是谁?又是如何掌握这么多关键线索的?难道是魏宏身边的人?

同时还有一条意外的消息传来,魏宏与孙倩结婚了。

这让陆浩然不禁皱起眉头,心中满是疑惑。性格截然不同的两人,究竟是如何相知、相遇,最终走到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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