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秧狼将颜如玉 完(1 / 1)

秦宸玺还是那副装扮,脸上戴着黑铁面具。

知道这人爱洁,来前专门沐浴更衣过了,他很好奇他的祈会给他什么奖赏,故而没有立即现出身份。

房间里亮着昏黄的光,心里无端生出丝紧张。

数月思念如野草疯长,此刻已经有点压不住了。

他抬手敲响房门。

“进来吧。”

青年好听的声音从房间里悠悠传来。

秦宸玺摸了下脸上的黑铁面具,暗吸了口气,薄唇悄然翘起,推门进去。

房间里。

林祈坐在太师椅上,换下了雪白战袍,一身月白长衫,懒懒散散不失清冷疏离。

秦宸玺看着林祈桌前的东西,墨眸微变。

房间里弥漫着淡淡的酒气。

两人成婚以来,除了成婚那夜合卺酒外,秦宸玺从未让林祈沾过酒。

因为,这人喝了酒会…

“坐吧。”林祈淡淡道。

抬手又喝了一杯,雪白的双颊染了红云,神情却再清明不过。

秦宸玺:“……”

“谢主帅。”他没有拘泥,径直走到林祈对面坐下。

看着桌上已经空了一坛的酒,不经意的低音问:“主帅酒量…似乎很好?”

林祈待下温和,这一点军中将士皆知,只要不触及原则问题,他们主帅是再温和不过的人。

细白的指尖捏著酒杯,一双凤目微微眯著,泛著薄薄的慵懒笑意,他转了下酒杯说,“本殿自小在军营长大,酒量自是不错的。”

秦宸玺薄唇轻抿,黑铁面具后的眸色越发幽深。

还未等他开口,青年莞尔带着点无奈:“有时候也很差。”

“有时候?”秦宸玺不动声色的引导问下去。

林祈哼笑一声,睨了眼过去,“你成婚了吗?”

秦宸玺不明所以,不知道为什么会扯上这个问题,如实说道:“末将已经成婚,他很好。”

林祈弯了弯眸,“是你追的夫人,还是夫人追的你?”

秦宸玺想了想,“自是末将心悦他。”

言下之意,是他先追的。

林祈眸底藏了笑,面上点头一本正经的说:“那你一定会懂的。”

秦宸玺云里雾里,只听这人又说:“本殿和你一样,心悦一人,所以相遇时用了点手段。”

手段?

秦宸玺墨眸紧缩,放在膝上的手蓦然收紧,低声猜测问,“所以主帅有时候酒量不好,是因为陛下?”

林祈一脸孺子可教的模样,抬手倒了杯酒,手一掷,酒杯稳稳的停在秦宸玺面前。

极为坦然道:“本殿心悦陛下,用点手段夺君心也很正常。”

秦宸玺手中的酒盏,清醇的美酒漾起一圈圈涟漪,薄红的唇微抿,无声缓勾。

所以夜宴那次,他的祈,是故意勾引他的?

想到那夜,秦宸玺吸了一口气,心中升起一丝惋惜。

早知道当初应该…

他敛目喝了杯中酒,戏还得接着唱下去,“不知主帅白日说的奖赏是什么?”

林祈放下酒杯,一边站起身,一边玩味笑了。

“奖赏刚不是给了吗?”

他转过身,眉眼没了锐意,看向秦宸玺乖软的歪头唤:“不是么,陛下?”

秦宸玺盯着青年,好一会才抬手摘下面具,俊美的脸在昏黄的灯光下,泛起一丝金泽,自带天子威严。

他神情无奈带着点宠溺,将青年拢入怀中,不再伪装,沉音如泠泠琴声,“什么时候发现是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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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祈坐在他腿上,用指尖描摹著男人的脸,凤眼含笑,“陛下不妨猜猜?”

“猜对有赏。”

秦宸玺眸色晦暗,握著青年落在他唇上的指尖,轻吻了一下,旋即抱住怀里人大步朝床榻走去。

“这个奖赏朕还是亲自来讨吧。”

床帐垂下,衣衫撕裂声在房间里响起,随着而来的是青年的抱怨声。

“陛下,这料子一尺千金…唔。”

秦宸玺扔了坏掉的衣服,太碍事。

平稳的呼吸早已沉重不堪,沉音压抑,忍耐到了极限。

“用朕赔你。”

林祈恶劣开口:“那我可真用了?”

秦宸玺眯眼,掌心微动,两人的位置瞬间调换,林祈在上。

他眸色如深,如黑夜般浓稠,性感的喉结滚动,声音暗哑,“嗯,随意。”

林祈凤眼如丝,含笑,“好说。”

幽静的小院从这夜起,由皇帝亲卫把守,任何人不得靠近。

房间里,床帐后影影绰绰可见两道身影。

不分彼此、极尽暧昧之事。

直到第五日下午,再次传了水进去后,声音终是消止下去。

帝后得胜归朝,这一役如林祈所言,大秦朝固土开疆,达到了前所未有的繁盛时期。

万邦俯首朝拜,奠下了后数百年安定繁华。

“皇后呢?”

秦宸玺一身明黄龙袍朝服,俨然一副刚下早朝的样子。

龙栖殿的主事公公连忙上前道:“祈殿下说梅园的梅花开了,不让下人跟着,自行赏梅去了。”

皇后的称呼只有秦宸玺能叫。

前朝后宫,无论朝臣、宫人只能尊林祈一声殿下,这是秦宸玺的意思。

大臣和宫人不明白帝王心思,但只是照做,并不难。

梅园内种了大片的梅花树,时下已至深冬,大片梅花开的正艳。

刚走进去,清冷的幽香迎面扑鼻。

秦宸玺眸光定在某处。

一棵较大的梅花树上,青年一身明黄凤袍,披着?色大氅,卧在长枝上,闭着眼睛,墨发垂下随凤散开。

他放轻脚步走到树下,负手望着树上的青年,眉目温润。

“宸玺。”

秦宸玺眉眼微扬,不觉勾唇,“我在。”

林祈睁开眼,凤眼清明并无睡意,梅花花瓣落了满地,也落了他满身。

他伸手,小小粉白梅花花瓣落在指尖。

林祈坐起身,靠在梅树上,轻嗅了一下,朝树下的男人展颜。

唇红齿白,尖尖的虎牙可爱的露出来。

“我们种一片海棠花好不好?”

林祈指尖松动,任由花瓣随风飘走,笑吟吟的开口,“这般,春日赏棠,冬日观梅,一年始末,不过如此。”

秦宸玺朝青年伸出手,薄唇宠溺。

“依你。”

一年始末,年年始末,身旁有你,足矣。

明黄衣衫在空中如花绽放,坠了男人满怀,幽香如故。

一如初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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