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捏著翡翠纽扣站在青莲书寓废墟前，秋海棠在焦土中开得妖异。按照顾明远留下的暗号，我把纽扣嵌入残破的牌匾机关，地面轰然洞开。

地下密室里，泛黄的全息投影仪嗡嗡启动。顾明远的三维影像突然出现，他穿着实验室白大褂，手里把玩着手术?。

"陆老师，当你看到这段影像..."他忽然笑场，"艹，这破机器怎么暂停？"

我："......"

经过十分钟的调试杂音后，影像恢复正常："听着，日方商?今晚举办招聘会，我需要你以'早稻田女高毕业生'身份潜入。"画面切换成我的女装建模图，胸围尺寸精确到小数点后两位。

"顾明远！"我踹翻投影仪，却从底座掉出套水手服。附带的便签龙飞凤舞："PS：记得戴樱花胸针，那是个微型摄像机。"

当晚，我扎着双马尾出现在日方商?。接待员盯着我过膝袜与短裙间的绝对领域："早稻田的校服...是这个款式？"

"战时节约布料。"我夹着嗓子说。

面试官是位戴单片眼镜的老者："山口小姐为什么选择我们商?？"

"因为..."我瞥见窗外掠过的黑衣人影，"因为贵?的樱花胸针很漂亮。"

老者突然用日语厉喝："脱掉衣服！"

我僵在原地，他却大笑："开个玩笑，恭喜你被..."话音未落，会议室大门轰然洞开。

顾明远跨坐在重型机车上，黑色军装衬得眉眼锋利。他摘下皮质手套拍打我脸颊："这个我要了。"

"顾桑，"老者皱眉，"这是山本先生要的人。"

"现在是我的了。"他拽着我手腕拖向地下室，"刚好缺个实验体。"

手术台的镣铐扣住四肢时，我摸到腕间水手服的蝴蝶结。顾明远正在调试脑波仪，军装领口若隐若现的咬痕让我瞳孔骤缩——那是我上周被他气急时咬的。

"顾明远！"我试探地喊。

他转身，金丝镜链折射冷光："你认识我？"

"我是你..."我瞥见墙角的监控探头，"是你未婚妻。"

他怔住的瞬间，我抬腿勾住他后颈。手术?从袖口滑落，却被他反扣住手腕："这招我教过你。"突然压低声音："胸针摄像机对准3号文件柜。"

监控警报突然响起，他粗暴地?开我衣领："这么想当实验体？"手指却在锁骨处快速敲击摩斯密码：屋顶通风口。

当黑衣人破门而入时，顾明远正把我按在培养舱上深吻。他咬破的胶囊在口腔弥漫苦涩，我趁机将微型胶卷塞进他领口。

"顾桑！"黑衣人呵斥。

他抬头时嘴角带血："没看见我在取唾液样本？"

我被扔进禁闭室后，樱花胸针开始发烫。转动花蕊，顾明远的声音传出："现在，解开你的bra。"

"你说什么？！"

"后扣上有密码锁。"他轻笑，"需要输入我们的初遇日期。"

我摸著钢制后扣，想起帝大实验室的初遇。输入1905时，胸针突然投影出商?平面图，红点标注著"人体常温保存库"。

潜入保存库那刻，我明白了顾明远的疯狂——三百具冷冻舱里，躺着三百个"顾明远"。工作日志显示，他们在批量生产战争机器。

突然，警报声响彻走廊。我躲进最近的冷冻舱，却与苏醒的"顾明远13号"脸贴脸。他机械地重复："消灭...叛徒..."

舱门被破开时，真顾明远持双枪出现。他甩来军装外套罩住我："夫人穿这么少，是想冻死为夫？"

我们背靠背迎战克隆人大军时，他突然说："你输入的是初见日，但我设置的是婚礼日。"

"什么婚礼日？"

"现在。"他突然揽住我的腰冲破玻璃幕墙，"1940年3月15日，顾明远与陆砚声结为..."

子弹擦过他耳际，后半句消散在夜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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