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易为于莉盛了半碗油渣递给她。
接过那半碗油渣,于莉感到无比感动。
高兴之中,她拿起一块油渣放入口中慢慢咀嚼起来:“真好吃!”
她的眼睛亮了一下,由衷地赞叹道。
“喜欢的话就多吃些,不够我还可以给你多装一点。”
何易继续笑着说。
其实,对他而言,油渣不过是一种调味的小吃,并不十分喜爱。
毕竟何易平日里并不缺荤腥,既然有机会,为何不享受更好的食物呢?只是新鲜感让他对偶尔尝试一次也觉得别有一番风味。
吃多了油渣也会有点腻人。
只有生活质量不佳的家庭才会格外留恋这类小吃。
毕竟这是用肥肉炼出来的,尽管小块但依然是肉。
“为什么你会对我这么好呢?”
于莉听到何易说自己不够可以继续拿时,心里不禁触动万分。
在阎家从来没有人这样关心过她。
想到这里,她的鼻子一酸,几乎快要流下眼泪。
“于莉姐,你一直很善良体贴,我一直视你为大姐,这只是一份小小的心意。”
何易笑着回应道。
看着于莉幸福的笑容,仿佛阳光明媚般的美丽,何易也感到非常欣慰。
很快她吃完了大半碗油渣,直到有些撑了。
当于莉准备回家时,何易再次为她装了一碗油渣让她带回给家里人分享一下这难得的美味。
第一次帮工,先给人一点好处是必需的,总得有所铺垫才能更好地达成目的。
看着于莉离去的背影,何易嘴角轻轻扬起一丝笑意——他早已在计算中。
而在贾家...
当何易开始炼油时,那弥漫在空气中诱人的香味使鼶梗吵着要吃油渣,他在门口徘徊许久。
看到于莉带走了半碗油渣后,又不停地叫嚷着。
“奶奶,何易都给三爷家人吃了那么多油渣,我也想吃!”鼶梗大声说道。
显然,贾家生活水平也不是很高,贾东旭每个月只给了秦淮茹少许的钱负责全家开销,而剩下的大部分钱藏起来,经常在外面喝酒。
喝了酒后不满就会打秦淮茹。
至于鼶梗上次吃猪油炸的东西已经是三个月前的事,那是借光从食堂顺来的一小块肉的结果。
那时炼出的猪油渣入口即脆还带着油脂香,的确是美味。
此时,鼶梗已经开始在地上哭闹翻滚。
“我要吃猪油渣!不给就不起来了!”鼶梗边滚边叫唤。
他这模样显然继承了贾张氏的强势。
“何易那个混小子,拿着油渣往外面送却没想起我们一家,难道不怕被呛死吗!”
贾张氏见鼶梗如此馋,不由恼怒骂道。
“乖孙子快起来,明天奶奶带你出去玩,这个何易肯定会被天雷劈到!”
贾张氏试着哄他。
鼶梗确实是家中的宝贝独苗。
“不行,我就要现在吃猪油渣,还要一大碗才行!”
秦淮茹想去拉鼶梗,结果反而挨了踢。
“这个何易整天让我们馋得不得了,有朝一日非憋破他的肚皮不可!”
看到此景,贾张氏脸色愈发阴沉。
“快起来,听我的。我们去向他讨一些。”
“真的?”一听这话,鼶梗立刻停止哭泣跳起来。
“真的。跟我做,像我教你的……”
贾张氏恨恨地指导著,满心都是不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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棒梗立即精神抖擞。
于是这对祖孙朝着目标开始了下一步行动。
“棒梗,听好了,一切按我的眼色行事。”贾张氏吩咐道。
“奶奶,我知道了。”棒梗一脸得意地回答。
“行了,我们现在就去何易那个小杂碎家要油渣,他既然给了阎老西一家,那我们当然也有权利得到!”
贾张氏摆出一副霸道的姿态,带着棒梗向何易家走去。
在家里,贾东旭的脸色十分阴沉地看着秦淮茹。
“还是我妈聪明,一定能把油渣要来。
你看你这个傻子,关键时候根本不出力。”
贾东旭厌恶秦淮茹笨拙的头脑,责备她没本事。
他舔了舔嘴唇,对油渣馋得流口水,想着等奶奶回来就有东西吃。
一靠近何易家,扑鼻而来的香味让贾张氏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棒梗的眼睛也立刻亮了起来。
“何易,快把你刚刚炼出来的油渣拿出来!把我的乖孙都给馋坏了。”
贾张氏在屋外大声?嚷。
何易通过门缝看见是贾张氏带棒梗来了,皱起了眉头。
见两人满心期待想占便宜的样子,他的脸色变得更难看。
“你这个不知好歹的老虔婆!”
何易冷冷说道,挡在门口不让她进。
“何易,快给我一碗油渣吧。”
面对贾张氏伸手要东西,何易怒目圆睁,“你是不是驴踢了你的脑子?赶紧给我滚!”
何易情愿把油渣扔到狗碗里,也不想喂这帮白眼狼。
“小杂碎,你怎么能把油渣给阎老西家,却吝啬给我,你是看不起我们?”
贾张氏瞪着他问道,脸上的怨毒难以掩盖。
“老虔婆,你是饿昏头了吧,或者是脑子坏掉了?”
“我做油渣,给谁都由我定,你倒敢教我做事?真不知道说你什么好了!还有就是,我就是看不起你。”
“赶紧离开!”
贾张氏听了大笑起来:“你还笑我,你给了阎老西家就必须也给我家,哪有这种道理!”
“赶紧滚!”何易冷冰冰地说。
看到对方强硬的态度,贾张氏气急败坏,诅咒何易。
此时,收到指示的棒梗一屁股坐在地上,哭闹了起来,学得惟妙惟肖。
这一套,可是贾张氏传授给他的“绝招”。
曾经,贾张氏也是用过这种方法去要别人的东西:撒泼打滚,主人为了面子往往只好拿出东西。
贾张氏盘算,孩子在大庭广众之下哭泣,容易引起人们的同情,借此施压何易妥协,最终达到自己目的。
如果换了其他人可能会中计,但是贾张氏显然忘记了一件事——何易对他们的行为毫无感触。
即使棒梗在地上折腾,他内心依然平静如水,甚至有些好笑。
果不其然,棒梗躺在地上嚎啕大哭,并引来了不少围观者。
一些老人和邻居们纷纷出来了解情况。
“张大妈,这是怎么回事呢?”
易中海关切地询问。
“唉,这孩子被何易给馋坏了。
这家伙居然油渣给阎老西,就是不愿意给我们。”
贾张氏一边哭一边骂。
“张大妈,你这样胡搅蛮缠不好。
油渣人家何易自己的,他自己决定给谁,你们还是反省反省一下自己的行为,这样做可不大文明。”
阎埠贵直言不讳地批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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