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费？”

怎么可能呢？

在厉正看来，很多事情都不应该是免费的！

并不是说厉正就贪财，关键是，你免费给人家，人家是否珍惜不提，首先是，人家是否会认为你这个东西真的有效果？有句话叫做：天上不会掉馅饼！真的是被馅饼砸了，估计正常人第一个反应不是捡起来吃，而是抬头骂娘吧！

所以厉正摆动着他大好的头颅，“不可能免费的，相反，要比现在药剂卖的还要贵！”

“还要贵？”

黄曼简直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一向不算是奸商的厉正，怎么会在这个如此紧要的关头，说出一句如此没有人性的话来。“我的天啊，以前的进化药剂虽然贵，但毕竟数量有限，你现在手中有足够整个人类使用的孢子，反而要比药剂还贵，厉正，你到底是想做什么？把整个世界有用的东西，都搬到月球上去么？”

很显然，厉正的孢子不会用是来用卖纸币的，只会是用来收集贵金属了。

或许有人会说，贵金属除了充当天然等价物之外，并没有什么真正的价值，但实际上呢？比如铂金和黄金，它们贵，不仅仅是在于它们可以充当等价物，最关键的一点就是在于，其本身的金属特性，在各方面都会用上这种贵重金属，怎么可能仅仅是用来存仓库之用？

不管是地球的技术也好，还是桑带来的科技也好，惰性金属的这种本质，是不会发生变化的，也就是说，黄金铂金这些东西，同样重要。

“为什么不？”厉正笑道：“既然要在月球上重建一个真正的人类社会，我觉得，大量收集地球上的东西，就很有必要了！这一次，我们不仅仅要收集资源和贵重金属，同时，一切人文古迹，我们都不能放过！英国人想不想要孢子？想的话，就用大英博物馆来换！美国想不想孢子，想的话，就用他们所有博物馆的东西来换，告诉他们，我们会在月球上，分馆分类放置，不会像棒子一样，把什么都说成是中国人的！哦，说起棒子，他们的人文古迹就不用了，只要真金白银，别记错了，包括什么东南亚那一带的问题国家，他们那些邪神歪教的神马玩意儿，咱统统不要，要孢子，就给真金白银，翡翠玉石，各种珠宝！”

黄曼终于明白了厉正心中的打算，虽然她不反对，但还是暗中咋舌，厉正这一次，还真是下定决心，一网打尽啊！

......

留给大家的时间不多，所以厉正在第一时间，直接向全世界宣布了这个消息，当然，不是通过网络或是电视，而是通过一种特殊的渠道，让世界各国的领袖，几乎是在同一世界得到了这个消息。

因为厉正并没有专门要求，所以这个消息仅仅在一天之后，就流传了出去，也可以说是厉正故意让这个消息流传出去的，毕竟有些事情，当权者考虑的，和老百姓考虑的有所区别！

而厉正对孢子的定价，其实非常便宜，尤其是在中国，只要１０克黄金就能买到一个，当然，是实名制购买，而且是期货！

所谓期货的意思，就是你用１０克黄金同时还有你的户口簿作为证据，购买的是一张收条，留下联系方式之后，等到厉正安排的统一接种时间，到统一的地点，接受接种就可以了。

这样一来，至少几乎杜绝了“走私”孢子的可能性！

而对于外国来说，厉正卖的也不贵，批发！

所谓批发，就是说，我不单独卖给你这个国家中的某一个人，而是面向整个国家，按照人口基数和发达程度，厉正制定了一个相对详细的执行计划。以英国作为例子，首先第一点是交还原本属于中国，但是被英国人抢去的古董和文物，别想隐瞒，桑的电脑中保存着几乎全部的资料，不管是在国家博物馆还是在私人收藏室里的。这是前提，不完成这个要求，对不起，不但交易孢子的事情！

在交换了原本属于中国的古董文物之后，厉正会提供相当于人口基数５％的孢子数给该国家，为什么呢？这是保管费，人家替中国保管了那么多年，要说保管的好，肯定比在中国要好的多，至少那边没有十年动乱吧？所以给点保管费也是应该的！

接下来，整个国家金库中的黄金储备，可以交换到相当于人口基数５０％的孢子数，不伦单个的人，咱只按比例来收，或许这样显得更加公平一些。

至于还差４５％的孢子数，就用文物珠宝古董以及其他资源来购买了！

当厉正这个计划在向全世界公布之后，顿时引起了轩然大波！

对于第一个５％的孢子数，很多国家都没有意见，毕竟在中国力弱的时候抢去的东西，到现在，是该还了，而且人家还支付了保管费，这不是很公平么？

第二个５０％的孢子数，９０％的国家都没有意见，尤其是那些相对贫穷，但人口数量大的国家，比如印度，反正也没有多少黄金储备，给了就给了，国家都要灭亡了，那些只能看不能吃的黄金铂金又有什么用？

最后剩下的４５％人口基数的孢子，就麻烦了！

为什么呢？因为厉正好像是有针对性的，对于很多国家自己博物馆中收藏的那些民族化的文物，他不要啊！

比如日本的天照大神遗留的那些东西，厉正压根儿就不会多看一眼，他不认可是文物，所以，要接种孢子，就只认珠宝！

仅仅三天时间不到，全世界就被厉正弄的完全乱了套！无数的飞机、货轮、火车、汽车，统统向中国赶来，目的就是为了在第一时间弄到足够的孢子，虽然厉正没有说，但谁敢保证，孢子一定管够？手快有，手慢无，真要慢了，拉过去的东西却没有换到孢子，那就亏大了！

所以中国很忙，厉正也会很忙。

当最忙的还是黄曼等“下人”，因为涉及到如此大量的文物古董黄金铂金的运输和临时保管，将会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

......

此时已经是公历三月份了，原本应该在四川能够看到春天的气息，可今年好像没有半点春姑娘的影子！

站在四合院门口，厉正一大早起来，望着外面，白皑皑的一片积雪发呆。

“原来，四川也会下这么大的雪啊！”一个冬天都没看到半片雪花毛，没想到开春了，反而还下了这么一场大雪！

“瑞雪罩丰年！”何佳柔站在厉正身边说道。

厉正笑了笑，伸手去刮何佳柔的小鼻子，“傻丫头，瑞雪兆丰年中的雪，可不是开春的时候落的雪，而是入冬的时候下大雪，才是瑞雪，我看啊，这是凶雪，血雪！”

说是凶雪，其实厉正是半带着开玩笑的意思，然而，原本应该跟厉正嬉闹的何佳柔，却出乎厉正意料的安静，只是怔怔的望着外面的天空！

“在想什么呢？”厉正望着傻愣愣的何佳柔，很奇怪的问道。

“血...血雪！师傅，你真么就知道，会是血雪！”何佳柔的声音有些颤抖，她的人，也有些颤抖，不！应该说是颤抖的很厉害！

厉正愣住了！他转身，向天空中望去！

哪里还是白茫茫的一片！

天空中，飘飘扬扬落下来的，分明是带着粉红粉红颜色的，鹅毛般的大雪！

“怎么会是这样！”厉正顿时方寸大失，他怎么会想到，自己一语成谶，天上，真的下起红色雪来！其实这雪的颜色，跟真正的血色，还是有很大的差别，但这个时候，谁又会去计较粉红色跟猩红色的差距，只要知道，天上是在下着红色的，跟血一样的雪，就对了！

“师傅....”何佳柔的眼眶，已经变的跟天上落下来的雪一般颜色，丫头她哭了！

“不哭！这是自然景象，说明不了什么问题！”厉正一把将何佳柔揽入怀中，然而这并不能让何佳柔安心下来，她透过厉正拥抱的缝隙，眼角的余光望着外面飘扬落下的大雪，一颗颗的泪珠，如同珍珠般滴落下来。

这样一场红色的大雪，难道就是在预兆着人类的命运？

白皑皑的地面、屋顶、树枝、车顶....所有被大雪掩埋的一切，都很快变成了粉红粉红的颜色。

照理说，粉红应该是一种温馨而浪漫的色彩，但事实上，任何一个精神正常的人，在看到这种粉红色的积雪之后，想到的都不会是跟爱情有关的东西，他们只会想到一样，那就是血！

血色的大地！

血色的天空！

到底是天空在哭泣，还是大地在流血？

一个人影出现在四合院的院子中，厚厚的粉红色积雪快要将他包裹成为一个雪人，又或者是个血人。

那钢针一般的络腮胡子，证明着他的身份：玉边云！

“我正想来找你，没想到碰到这种事情！”玉边云站在四合院屋檐下，抖动着身上厚厚的积雪，那些粉红色的雪粉很快洒落下来，在四合院的屋檐下，形成厚厚一摊子红色的痕迹。

何佳柔不肯离开厉正的怀抱，即使是玉边云已经走到身边，她紧紧的环抱着厉正的腰，低头望着那些红色的粉末。

“找我？”

看着穿着厚厚夹袄的玉边云，厉正感觉此时的玉边云看起来不像是个生活在现代的人，而是像生活在民国初期年代，那些人的打扮。

“昨天晚上，我有些心神不定，就去外面山上一课大树上猫了一宿，你猜，我看到了什么？”玉边云还在拍打那些雪粉。

厉正摇摇头，这大冷天的，就算有人兴致再好，也不会去山顶上干那事儿，所以厉正不知道玉边云到底会看到什么。

好像玉边云早就知道厉正猜不着，所以他径直从衣兜里掏出个小东西来，“这个！”

厉正定睛一看——妖精？

是的，乍一看上去，玉边云手中的东西，非常像魔幻电影中的妖精。比人的一根手指长不了多少，有着蜻蜓般的翅膀，少女般的身材，不是妖精是什么？

但厉正眼力确实好，又或者是因为他对女人的身体特征太过于熟悉，所以他一眼就分辨出，那少女样的身躯，其实只是这种生物背部的花纹，看起来活灵活现的，却是一种伪装。

倒是何佳柔这小丫头，先是被吓了一大跳，后来慢慢看，才明白过来，这玩意不是真的，

“这是一种虫子，你可以说它是蜻蜓，但又不是蜻蜓！”玉边云将那妖精翻了个面，在那美丽的少女背面下，厉正跟何佳柔同时倒抽了一口凉气：无论这个东西是啥，他们都不会相信，这是一只蜻蜓！

他们相信，坚信，没有人会将这个东西认为是蜻蜓！更没有几个人，回去触摸或者说去尝试扑捉这样一个东西，因为它的样子，实在是太恐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