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秃子感觉无法呼吸,必然会死在这个蛇蝎女人的手中的那关键的一刻,嗡鸣的耳朵中突然听到一个重物落地的撞击声,接着,他感觉勒住脖子的手,松开了。
猛烈的咳嗽两声,以舒缓那种不适之后,秃子才有闲暇去注意站在自己背后的人。
那是一个高大的男人,上唇上留着浅浅的黑色胡须,修的非常整齐,“你,是不是应该感谢我?”
男人的语气非常生硬,听起来好像不是经常跟别人交流似地。
秃子点点头,救命之恩,能不感谢嘛?
“很好!”男人点点头,踩着软到在地的女人身躯,进了房间。秃子不知道他这个行为代表的含义,只好跟着进去,眼瞅着那男人上床,然后轻松的将**那个不知道是真在熟睡还是装睡的女人,拧断了脖子。
看着他跟拧小鸡脖子一般的将女人脖子拧断,秃子浑身上下的都不由的抖了抖:真没人性!他倒是忘记了,刚刚自己差点就“牡丹花下死”了。
“你到底是谁?”见男人将自己可能的威胁都用最激烈的方式来解决之后,秃子确定,他不会对自己不利,干脆坐了下来,抽上烟。
男人好像也不习惯坐着,就那么站在秃子面前,“你不用管我是谁,总之我跟你有着同样的敌人,你应该知道,我说的敌人是谁了?当然,我也知道,你背后的真正老板的目的,因该说,我们有着共同的目标,但是我可以清楚的告诉你,你现在已经被你幕后老板无情的给抛弃掉,你若是还想活命,就只能乖乖的跟我们合作!”
“你凭什么说我已经被抛弃掉?”秃子犹自强辩,而那男人则是无声的一指阳台上的女人,意思是:都已经这样了,你还需要什么证据。
秃子的身体再次微微一颤,他不是傻瓜,自然知道,男人说的都是真的。
“好吧,你希望我怎么做?”秃子终于放弃了原来的老板,他感觉眼前这个男人所代表的势力,应该会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当然,秃子这么多年的社会阅历也让他很清楚,这个男人在他所在的组织,地位应该不是高。
听到秃子同意加入,男人也没有露出半点惊讶或是高兴的神色来,放佛他早就已经料定秃子没有其他的选择,“我今天出现在你身边,只是为了救你的命,至于以后你该怎么办,我们会有另外的人,跟你联络的!”说完,也不管秃子心中怎么想,那男人径直拉开套房的大门,走掉了!
看着这个有若木头人般死气沉沉的家伙离开,秃子心中非但没有松大气,反而变得紧张起来,“他娘的,就这样将老子抛弃了!”**,阳台上,随便没有血水横流,但两具尸体就是在提醒着秃子,现在一个不好,自己就有可能补上她们的后尘。想着自己的老板,居然二话不说就来要自己的命,秃子还真有些气氛,“娘的,你能做初一,老子就敢做十五!你不是想搞厉正的那个工厂,老子现在就去投靠厉正去!”
其实秃子起心投靠厉正,不仅仅是因为被老板抛弃导致的,而是在跟厉正几次交手下来话之后,秃子发现厉正那边好像并不像自己想象的那样脆弱,从某种程度上来说,那边在四川的势力,好像比自己老板还强上不少,正所谓“良禽择木而栖”,他秃子当然有自己的计较。可惜他暂时不知道该怎样去投效厉正而已。
收拾起来东西,秃子开始为房间里的两具尸体犯愁,要是自己一走了之,不知道会不会被全国通缉?
想到可能的结果,秃子在几番权衡之后,还是选择了一走了之,毕竟现在原来的老板已经决定要自己的命,若是再利用自己的职权,说不定等来的就是一颗子弹,他不敢赌,也不能赌。
匆忙从酒店离开的秃子,丝毫没有注意,当他走出酒店的大门之后,正好被一个人看见。
这个人,就是被厉正匆忙安排来成都的公冶荣轩。
要说,这也算是两人间的缘分!虽然两个大男人之间说缘分,听起来有些恶心,但真真正正就只有用缘分来说明。公冶荣轩到成都之后,原本是一抹两眼漆黑,幸好在临走的时候,他还去请教了一下博文,而博文告诉他,秃子他们的窝点好像就是这个酒店。
公冶荣轩原本是来碰运气的!
在他的设想中,狡兔尚有三窟,这秃子不是本人,理论上来讲,不应该再回到这就酒店,他也只是来看看,能不能找到点蛛丝马迹,谁知道才刚接近酒店大门,就看到秃子匆匆忙忙的向停车场而去了。
在出发之前,厉正原本是要求公冶荣轩来将秃子干掉,后来他又改变了主意,反而要公冶荣轩伺机保护秃子,不能让他死的不明不白,厉正已经想到,会有人杀秃子灭口。
可公冶荣轩所不知道的是,他差一点就不能完成任务了。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公冶荣轩开着车,远远的吊住秃子驾驶的那辆本田越野车,摇晃着脑袋,“秃子啊秃子,你的命可真好,老子这一辈子就保护过国家和老板,现在居然要来保护你,啧啧,命运的安排,还真是有些莫名其妙啊!”
驾驶着汽车一路狂奔的秃子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经如同一块香饽饽,引来各方的注意,他现在只想考虑一件事:如何活下去!
跟着秃子,公冶荣轩很快就发现,秃子的行为举止有些不正常,他连忙跟家里面的厉正联系,“老板,我怎么感觉秃子这个家伙,像是要跑路了?”
电话中传来厉正“哦”的一声之后,就是几分钟的沉默。然后很快,厉正向公冶荣轩下达了新的指令。在听了老板的指示之后,公冶荣轩好像一开始有为难,但最后还是答应下来。
不知道,厉正跟公冶荣轩下达的,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指示呢?
在家中的厉正,刚刚放下手中的电话,耳朵里又开始充斥黄曼的声音,“...你到底是准备怎么办啊?我都跟你说了,现在工厂的原材料不够,我又被你们安排来负责这些烦死人的活计,你就不用指望我出去张罗材料了,现在,你必须要给我一个答复!”
感情厉正刚刚到家,就被后脚跟着进来的黄曼给缠住。
现住是桑让黄曼负责处理地下工厂的一应事务,但黄曼在进行统计之后,才发现在原材料这一块,出现了严重的短缺,她前期弄来的原材料,早已经消耗的七七八八了,如果不能在一两天之内搞到足够的原材料,那么研究和生产都必须要停下来。
看着黄曼提供的原材料清单,厉正的眉头不由得深深皱起来,“我说,黄曼啊,这些东西,可不是那么容易搞到的,尤其是你这里面有些分明是其他国家对我们的禁运的材料,你自己既然能够搞到,又何必再来找我的麻烦呢,我本事可没有你大!”
黄曼摇着头,“我可不管!你搞不定就去找搞的定的人,我还不信堂堂一个中央政府,连一些原材料都弄不到!”她这话,乍一听,好像还真有几分道理,但事实上呢?真要是啥都弄到的到了,那中央政府又怎么会如此重视跟厉正他们的合作?从这个角度来理解,厉正完全可以认定,黄曼是在难为自己。
“好吧!你赢了!说出你的要求来,我视情况满足!”长长的吁出一口气,厉正终于举起了白旗——在女人面前投降,好像也不是很耻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