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正让公冶荣轩去成都，原来不仅仅是为了试试博文说的那个大堂经理，而是为了弄死秃子。

“博文，秃子是一定要死的，不过你还是先说说，你都发现了些什么？”给大家散上香烟，厉正让博文继续说。

“我怀疑秃子他就一个光杆司令，他的那些手下，我看行为举止，怎么都像是大街边上的地痞流氓！”博文抽着烟，摇着头，“你是没看见他们那副德性，还真是，哎，我都不好说了！”

不过他这话，公冶荣轩倒是不怎么同意，“博文你是在大陆呆的时间段吧？要说素质，我看啊，有些地方的国家人员，也未必就比地痞流氓高明几毫，甚至不如的都大有人在！”

厉正摆摆手，打住公冶荣轩的话头，“办公室莫谈国事，政府的事情跟我们升斗小民无关！”

羽风尘瞪眼伸脖子，看着厉正睁眼说瞎话，“老板，您还是升斗小民，那我们是啥？升斗小屁？”

“差不多，差不多，我和荣轩是升斗，你啊，就是小屁！”博文指着羽风尘，哈哈大笑起来。

厉正微微一笑，他脑海中想的却是跟秃子有关的事情。要说这秃子也算是能人了，姜友中都无法查到他的真实姓名，而博文跟踪了好几天，从刚才反馈的信息来看，好像不来找自己麻烦，他就带着一票子在外面花天酒地，难道说，公款就不是钱了？

不对！

厉正一边想，一边摇头，这其中必然有猫腻，要知道，一群地痞流氓并没有啥好养的，以秃子手中的权利来说，完全没有必要好吃好喝的陪着这票人。

想到这里，厉正皱皱眉头，开口道：“荣轩啊，你们觉得，我对你们，待遇如何？”

还在说着笑话的三人一听，连忙点头，要说跟着厉正，那待遇，确实很好，像公冶荣轩，以前在非洲打生打死几年下来，还没有跟着厉正一年来的多，而辛苦程度则是远远不及在非洲的。

博文的感觉跟公冶荣轩差不多，就更不消说羽风尘了，丫本来是要把牢底坐穿的，幸亏遇上了厉正，不但重新获得了自由，还成为中华名族的民族英雄——娶了洋妞！

“那你们需要我做什么呢？”厉正眼神扫过三人，“说实话，直白点！”

“卖命！”博文想了想之后，第一个开口说道。

不错，很简单，厉正给他们提供如此优渥的待遇，他们就为厉正卖命。公冶荣轩点头，羽风尘想了想，也点下了头。

厉正笑着道：“博文虽然说的太直白了，不过意思也差不多。”说着，他站起来，走到办公室中央的位置，右手抬起，从公冶荣轩开始，食指一一虚空点过三人，“卖命！看似简单的两个字，却含义深刻啊！这个世界上，想卖命的人很多，但不是每个人都有资格！通俗的说，这就跟出去当小姐一样，谁都知道当小姐赚钱，但价格总有高有低吧？漂亮的、气质好的就贵，否则就很便宜，你们都是有本事的人，我厉正自然要用高价来聘请你们，而且并是真要你们轻易的就为我把命送掉了！可秃子手下呢？那一票地痞流氓，他们有啥资格让秃子好吃好喝的伺候着，难道说，在对付了我厉正之后，这些人对秃子还有用？我不相信！”

停顿一下，厉正在房间里来回踱了两步，“有猫腻！这其中必然有猫腻！要想了解对手的想法，就要把自己摆到对手的位置上，要是我是秃子，我养着这样一票子人，目的是什么？”

“地痞流氓么，当然就是当枪使，然后随手撇掉呗！”羽风尘很随意的插上一句，在他看来，普通的地痞流氓，也就只有这个用途了。

“不错！”厉正大声喝道，“羽风尘你说的太对了！我觉得，这个秃子肯定是有大阴谋，搞不好，还真是买了这些不知死活的家伙的命，嗯，最近一定要做好保卫工作，博文，这个事情你跟张上校通通气，就说，秃子亡我之心不死，最近有可能再次来捣乱，一定要注意安全！”

博文慎重的点点头，开玩笑归开玩笑，工作是工作，两者不要混淆了。

“你，荣轩，你还是去成都，但暂时不要动秃子，我想再看看，是什么样的高人，在秃子背后给他出谋划策。风尘，你最近白天的时候还是少跟你老婆粘在一起，多在工厂里转悠转悠，你在号子里的时间长，眼睛毒，一般心中鬼鬼祟祟的家伙，定然逃不过你的眼睛！”

厉正这个马屁倒是拍的羽风尘这伙舒舒服服。丫的就从不以蹲号子为耻，反以为荣，逮谁都宣传他在号子里的光辉岁月。“成啊！老婆嘛，娶回家就是黄脸婆了，那么顾在她干啥，哥哥我是干大事的人，儿女私情，统统滚开！”

众人偷笑，别看羽风尘现在说的豪气干云的，他真要是那样，厉正也不会先给他打预防针了。

......

可有些时候，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

这边，厉正才刚刚宣布散会，工厂那边就出事了。

博文才走到办公室门口，就听到“砰！”的一声清脆枪响！

“老板小心！”公冶荣轩本能的推着厉正往沙发边上靠，同时掏出把手枪来——自打跟张铭的关系明确之后，公冶荣轩持枪已经是件完全合法的事情了。

“哪里来的枪声？”厉正靠在沙发边上，皱起了眉头，刚刚枪声来的突然，一时间，大家都没有判明方向。

羽风尘摇摇头，“我去看看！”

“小心点！”厉正叮嘱一声，然后又对公冶荣轩道，“不是对在我来的，放心，我有感觉！”

公冶荣轩当然不知道，厉正有那种特别的“第Ｎ感”，只当他是在说笑话，“老板，还是小心点好，千万别去窗口！博文，你去把窗帘子拉上，太亮了！”

博文点点头，刚刚才说了，厉正每年在他们身上花大价钱，这个时候就是体现价值的时候。

拉窗帘虽然不用直接走到窗户边上，但总之是危险的。

正当博文一步窜到窗户边上的时候，“噼里啪啦”爆豆子般密集的枪声，响了起来！博文身子微微一颤，又稳稳的站定，将窗户帘子拉上。

“不是附近的轻声！”大家都是枪林弹雨中过来的，刚才那一声还不好说，现在听到连续的枪声，马上就明白过来，开枪的位置，怕是在工厂外面。

“不会是有人来攻城吧？”博文脸上显出古怪的表情来，工厂外面，那是张铭的防区，根据博文最近跟张铭的合作，知道那些外面的围墙，虽然不算是固若金汤，但一般的小打小闹，那就是来送死来了。

博文的话才落口，厉正的手机就响起来。

电话是张铭打来的，他告诉厉正：秃子来了，而且双方，还真是打起来了！

“秃子？”听到厉正挂断电话，转述的张铭的话之后，博文愣了：“狗日的是来攻城还是来送死啊！”

虽说秃子手下也有一票人，前两次来的时候，穿着统一的服装，不动不笑的摆ＰＯＳＳ，还有点味道，但现在知道底细了之后，三人都知道，这些家伙跟张铭手下的精兵悍将对上，那就是一盘菜，这小子跟张铭干上了，他凭什么？

博文说他是来送死，完全没有说错，但问题是，秃子是有点笨，可他不傻啊，这种赔了夫人还折兵的事情，他干的这么起劲儿做啥？难道非得要别人说他姓范名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