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厉正这种非常不礼貌的态度,张铭微微的抬了抬眼皮,表示自己的理解,“厉总,我能体会你的苦心,但治病要治根,你要是想一劳永逸的解决现在这种不利局面,就必须要找出敌人在我们这边的指挥中心!”
厉正想了想,问张铭,“你有这个把握嘛?”
张铭点点头,“我的部队,都是最好的军人,当然没有问题!”
听了张铭的话,厉正转头望向姜友中,“姜叔,这事情您就别管了,我只有分寸!既然张上校说的这么肯定,那就按他说的办好了,反正出了问题,嗯嗯。”
厉正没说完的话里,意思很清楚,现在他不发表意见,若是最后结果不好,责任自然是由张铭来承担。张铭一个当上校的人,不会听不懂厉正的话,哼哼两声,略微表示对厉正这种小心眼的不屑,同时也表达出对自己手下的信任。
姜友中有些为难的看着两人,左也不是,右也不是,只好对厉正道,“小厉啊,姜叔这是担心你去发生意外,要不,我让张上校安排人手保护你去?”
还不等厉正反对,张铭就摇头,“不行!再没有弄清楚状况之前,我绝对不会同意这种冒险的举动,某人自大,那是他自己的责任,我不能让我的兵陪着他去送死!”
姜友中一愣,没想到这个张铭这么不给面子,说话连“婉转”这个词都不知道怎么写,皱起眉头道,“那我让公安局那边派人...”
不等姜友中说完,厉正就摇头道,“好了,姜叔,你放心吧,我又不是傻子,眼巴巴的去送命,只是去看看,有没有机会弄清楚敌人的动向,不会出事的,您放心,放心!”
说着,厉正又指了指公冶荣轩,对张铭道:“张上校,既然你不原因安排人手,那么,跟我这个保镖配发一点武器,总是可以的吧?”
张铭不同意安排人手,已经是很过分了,对于厉正的这个要求,他倒是没有为难,眼睛一扫公冶荣轩,道,“这个没有问题!士官!你来带他去兵器库,他能带多少都让他带,回头我来签字!”
“谢谢,谢谢!”厉正连忙替公冶荣轩道谢,心中暗乐,‘这张铭怕是将公冶荣轩当成真正的保镖了,随便拿?哈,就怕到时候他张铭心疼,公冶荣轩的眼睛,毒着呢!他挑伤的武器,嘿嘿。’心中想着这些,厉正脸上难免不露出一些古怪的笑意来,让姜友中看的有些迷惑。
姜友中亲自为厉正两人选了一辆越野车,然后千叮嘱万嘱咐的送厉正出发。
“姜老头挺啰嗦的,有种部队上文官的气质!”满脸写满得意的公冶荣轩,从头部一直武装到了脚趾头尖上,光是那把特制的九五狙,厉正可以肯定张铭一定会牢记住公冶荣轩那张全是疙瘩的脸。
“那个士官怎么这么大方呢?”厉正一边开车,一边摇头,表示自己的不理解。
公冶荣轩因为装备的太多,实在不方便再去摸方向盘,所以开车的事情就交给厉正了,不过他在武器库里也没有忘记自己的老板,直接给顺了一件防弹衣和一顶头盔,虽然厉正对那个黑乎乎的头盔表示不感兴趣,但防弹衣还是不错,就算不中枪,拳头还是能挡住几下的。
战斗指挥部离工地的距离并不远,不过二十分钟的样子,厉正就听到了枪声。
“他娘的,这么近的距离,狗日的张铭还说不了解情况!”厉正骂骂咧咧的望着车窗外,到处都已经停上了绿色的军车,表示这里已经进入军事管制区域,或许是因为张铭那边已经通知过,一路上倒是没有人来拦截检查厉正两人,畅通无阻。
“估计里面的火力比较猛啊!”公冶荣轩是部队下来的,多少知道一些军队里对问题的处理方式,毕竟现在表面上看起来还是一个和平的社会,要是一次任务出现过大的伤亡,军队领导对上对下都很难解释,所以张铭这种小心翼翼的处理方式,算是非常正统的部队手法。在没有弄清楚会有多大伤亡的情况下,绝对不会顺便安排部队进去,围而不打,也是一种战略。
工地里响起的枪声如同猫抓子一般在挠动着厉正的心,“荣轩,一会儿看到情况不对,我可能会下车步行,你要自己保护好自己,虽然我们的目的是去救人,但首先要保证自己的安全!”
公冶荣轩笑着拍拍自己的胸口,“钢板,双层的!老板你放心,狙击手第一个信条:保护好自己,就是消灭了敌人!”
看看公冶荣轩身上的装备,厉正心中稍定。
汽车继续向前,眼看着视线里出现工地的围墙,厉正正张望,突然,眉心的那种烧灼感迸发出来,“不好!下车!”厉正连刹车的时间都没有,左手拉开车门,右手推向公冶荣轩的左肩,“啪!”还没有弄清楚发生什么事的公冶荣轩被厉正这一推,整个人撞在车门上,然后连门带车飞了出去。
半空中的公冶荣轩还没有感觉到撞击带来的疼痛,就看到从工地那边飞出一道红光,正正的击中了还在向前冲的越野车:“轰!”
强烈的冲击波让刚刚落地的公冶荣轩向外打着滚,接连几下“噗嗤”声,公冶荣轩头晕耳鸣的同时,感觉到有什么东西钻进了身上的防弹衣里,他在暗自庆幸自己有穿防弹衣的同时,又开始为厉正担心起来,“老板把我给推下来了,自己不知道有没有...”
眼前还闪动着红色的火光,公冶荣轩不敢起身,他担心在围墙上还有其他狙击手,只能是挪动着疼痛的身体,望向越野车爆炸的方向。
整个越野车现在已经成为一个钢铁骨架的大火炬,除了逼人的烈焰以外,公冶荣轩什么都看不见。
狠狠的擂了地面一拳之后,公冶荣轩放弃继续寻找厉正的想法,掏出望远镜,准备向工地上发射火箭弹的家伙施以颜色。
厉正难道没有能够逃生?
那是不可能的,厉正在推公冶荣轩的同时,接着那股反作用力,也成功的从越野车中脱身而出,他甚至有足够的时间在空中调整自己的姿态,当他看见那道红光的时候,已经比公冶荣轩早一步落到地面上,甚至连油皮都没有蹭掉。
越野车被击中,然后爆炸,厉正躲过了冲击波,然后抬起头来,望向工地。
他倒是没有去担心公冶荣轩,毕竟人是他推出去的,力道大小,他心中有数。
只是可惜了姜友中的车,也不知道算不算在正常损耗里。摇摇头,厉正借着树木环境的遮挡,开始向工地摸去。
自打熟悉了在高速行动中融合落英步之后,厉正现在算是尝到甜头了,用姜睿的话来说,跟影子似的,一眨眼就从原地消失了。
厉正其实也纳闷了很久,为什么中国古代的武学就这么神奇呢?他也估算过自己的速度,好像并没有突破音速,更不用说光速了。
这个问题,厉正找玉边云求证过,玉边云也不能很好的解释,他最后只是给厉正一个简单的说法:中国上古的东西,博大精深,而且往往神奇的跟变魔术似的。
最后厉正认为,至少玉边云的最后一句话是正确的,中国武术中的很多招式,其实就个障眼法,就如同落英步能够让厉正在高速运动中向是突然出原地消失,其实也是这种障眼法在起着作用,虽然人们常说眼见为实,但事实上,眼睛是最靠不住的感觉器官之一。
看着工地围墙里,浓烟滚滚而出,厉正感觉到自己的心,在滴血,“娘的,我要你们血债血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