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吗？行吗？”石俊琴的声音在厉正的脑海里回旋，这个要求，让厉正陷入短暂的沉默之中。

“正哥...”石俊琴在电话那头迟迟得不到的回音，试探着喊了一声，将厉正从沉默中惊醒，“小琴，你能让你妈妈接电话嘛？”

石俊琴不甘不愿的将电话交还给李霖珍，“小正，你怎么说？”

“我想知道，你的想法......”厉正知道，在这个问题上，自己必须要征求李霖珍的想法，毕竟李霖珍才是石俊琴的亲人，而自己，至少目前不是，更何况，厉正自己都不清楚，现在面对石俊琴是怎样一个心态。

“让她过来吧，我想没什么了，在北京这么久，她也觉得有些厌烦了。”厉正可以想象到，在李霖珍说这句话的时候，一定是将石俊琴搂在自己的怀中，因为厉正透过电话，都已经听到石俊琴那种幸福的撒娇声。

“来之前打个电话...”厉正还能说什么呢？难道说，非要让那个远方的女孩子生生的伤一次心，自己才高兴么？

......

玉边云来了之后，仍旧像是在上海家中那样“游手好闲”终日里不是在房间里纳凉，就是在外面闲逛，如同没事人一样。

不过厉正发现玉边云有个奇怪的现象——根本不怕热！

或许是以前厉正没有仔细的观察，现在才发现这个疑点。当他更玉边云一起在工地上顶着烈日巡视的时候，自己已经汗流浃背，玉边云却额头上都不见汗。

“老云，为什么你不怕热？是不是你也不怕冷？难道你就是传说中的冷热不侵？”望着玉边云，厉正半开玩笑的说道。

玉边云点点头道，“嗯，既然事情已经发展到现在，有些事情，我就不想再瞒你了，晚上你准备点好久，我们好好聊聊，另外ｉ，不要让其他人参加！”

这是玉边云的要求，厉正当然要照办，对于厉正来说，玉边云就像是一团巨大的迷雾，每次感觉稍微接近疑点，就会感觉这团迷雾变得更大。

厉正去准备了几瓶好酒，老云这个人啥都好说，唯一就是好烟酒，烟呢，他也就是图个多，容易满足，偏偏就是这个酒，他可不是随便就能满足的，不过用老云的话自己说，现在他喜欢的那些酒都已经没有了，就只有茅台和五粮液还勉强能够入他的喉咙。

在上海的时候买这些酒当然不用愁，厉正一个电话就能搞定，可现在不是在上海，而是在汶川，厉正甚至不知道这里能不能搞到呢。当然，不是说汶川连这些酒都没有的卖，而是厉正不知道该去哪里买正宗的。

最后还是打电话，往日的酒友中自然有这方面的人才，很快就告诉厉正，该去什么地方才能搞到真正的五粮液和茅台。

剩下的事情自然可以安排别人去做，厉正落得一身轻松。

晚饭的时候，厉正特意将姜睿等人安排好，然后自己陪着玉边云找了个酒楼，要了个包间，打发小妹儿之后，两人倒上美酒，边吃边聊。

“哎，其实我不是很想说，倒不是因为不可对人言，只是自己不想提起而已，因为啊...”闷下一大杯酒，玉边云脸上展现出从来没有过的那种神情，“厉小子，你觉得像黄曼那种人，你讨厌不？”

“黄曼那种人？”厉正有些不明白，玉边云说这句话的含义，具体的说就是“那种人”是指性格呢，还是指长相。所以厉正开口道：“老云，你是说性格还是长相？”

玉边云摇摇头，“不是，外表的东西总是皮囊，这个皮囊全天下又有几个能够保持的住？我是说黄曼这种...品种吧！”最后玉边云选择了用“品种”这个词语，来定义。

品种？

厉正这才明白过来，原来玉边云这句话的意思是这个，“怎么说呢？”稍稍沉吟之后，厉正在脑海中组织着语言，“一开始听到你们对她的描述，我是很反感的，毕竟她的身体组成...而且脑子又是人类的，外表第一眼看上去又很有迷惑性，这让我觉得很难以接受，但是随着几次接触下来，我发现她好像跟正常人并没有太大的差别，而且我能感觉到，在她心中还有着因为这个身体而深深的自卑，那种已经深入到骨子里的自卑，当然，最重要的一点，我好像也不算是个纯粹的人类，至少超过１％不是吧？所以现在我倒是挺看的开，觉得黄曼这人至少在工作上，是个值得我学习的女人。”

玉边云点点头，“小子接受新事物的能力倒是蛮强，那你有没有想过，我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厉正一愣，‘老云怎么会说自己是个什么东西！这种话说出口，太奇怪了！’

“老云，你怎么能够这样说自己呢，你是人，不是东西！”

“哦？”玉边云淡淡一笑，“你觉得我是人？你从哪里看出来我是人了？是眼睛鼻子耳朵，还是这大胡子？你难道忘记了，我跟你祖爷爷是朋友？还有，你现在修炼的那本书，我要是告诉你，其实那本书的年龄已经超过了四千年，而在我手中的历史也差不多，你会不会认为我还是一个人？”

震撼！

以前从来没有细想过这些细节的厉正，震撼到手都抓不稳筷子，“这...这...”

最先听说玉边云跟自己祖爷爷是朋友，厉正也仅仅是猜想，这人修炼武功到了极限，小说里这种情况不是挺多的么，至少厉正自己身上有武功，就不能排除这种可能性。可现在，秘籍存在的时间存在已经超过４０００年，而玉边云据说说在他手中的时间差不多，难道说玉边云的真实年龄已经超过...厉正突然间感觉自己不敢再想下去，这已经超出了他想象能力的极限，不可能再用什么修炼武功之类的东西来解释。

“是不是很震惊？”一边喝着酒，一边在观察厉正的玉边云笑道，“其实你也不用震惊，我的生命延续到现在，经过了多少年，我已经记不清楚了，我只记得在很久很久以前，那个时候，世界不是这样的，在世界上充满着各种珍禽走兽，每个人都在努力的修炼着自己，一般是无暇去关注其它的事情，没有什么民族，也没有什么国家，所有的人都是靠着家族的感情而维系在一起，当然，那个时候也不像中国封建时代那样，小小年纪就会结婚生子，而且没有限制，所以家族的规模即使是延续上千年，也不会有太多的人。”眼神中带着浓浓的缅怀，玉边云端起酒杯润了润喉咙，“那个时候的人，即使不修炼，也能活个几百年吧，至少两百年是最少的，整个世界都很平和，这种平和是指人跟人之间，因为那时候的自然环境是非常恶劣的，准确的说，那些珍禽走兽中，很多是把人类当做食物的一种。”

“那是个什么年代，为什么从来没有在历史上出现过？”厉正遍搜脑海，也找不到相关的东西。

玉边云摇摇头，“当然不会有历史记载，在我们国家的历史上，焚书坑儒的事情，可不仅仅是嬴政一个人家伙做过，大多数的历史都已经散失，你现在能够了解到的历史，大部分还是后人重新编撰，甚至是杜撰的，不过有一本书，跟历史很接近，可惜现在的人，都用看小说的心态去读它！”

“哦？那是什么书？”

“山海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