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语气还是眼神、神态，姜睿都明显表达出一种对黄曼的厌恶。

看了看玉边云，厉正眼神里包含着询问：你不是说姜睿肯定不认识黄曼么？

玉边云的眼神同样也很疑惑，耸耸肩膀，“姜丫头，你确定你说的那个黄曼，就是我们说的那个？”

“废话！”姜睿从小几上将厉正的烟抽出一根，自己点燃，吸了口，“难道桑的身边会有两个黄曼？我想，不那么可能吧！”

姜睿这样一说，就已经将黄曼的身份肯定下来。厉正侧头望着姜睿，“大妞儿，你能不能说说，你对黄曼的感受！”

对黄曼的感受？

姜睿的眼神一下子暗淡下去，良久没有说话。

厉正和玉边云也保持着沉默，这种时候，多说无益，还是等她自己开口。

将一支烟抽到尽头，姜睿才长长的叹息，“师傅，你知道我为什么会离开桑嘛？”还没等厉正回答，姜睿又接着道，“我说的是，是真正的离开，而不是那种...嗯...”

姜睿的话，厉正能够明白，他低声道，“你的意思，是不是说，离开的原因，是因为...黄曼？”

缓缓的点头，姜睿算是承认厉正的说法，“你这样说，就算是吧，嗯，如果你实在想知道，我也可以详细的说说。”明亮的一双眼睛望着厉正，能看出来，厉正很希望得到黄曼的更多资料。

“你千万不要谜上这个女人！”姜睿的第一句话，跟玉边云如出一辙，顿时让厉正浑身一颤，心中暗道，“未必这个黄曼，还真不是人？”

“这是我对你的忠告，师傅，你可以爱上任何一个女人，就算是你想让安西娅那个贱人成为你的女人，我最终都能容忍，但是黄曼，绝对不行！我想，桑或许也不愿意你和黄曼之间有什么...嗯，虽然黄曼跟她的关系...”

厉正心中有些恼怒，“我说，你们两个能不能说话直接一点，啊？个个都说的那么不清不楚的，存心的让我对黄曼更好奇是不是？要知道，男人和女人都一样，若是对某个异性太好奇，最终的结果，总是不大好的吧？”

或许是厉正的样子，或许是因为厉正最后的一句话，让姜睿显得有些紧张，“师傅，你先听我说，听我说。”

厉正哼了声，脸上的情绪平复了一些，“好，你说，我听着呢。”

虽说已经决定要将事实的情况说出来，但是姜睿的脸色还是很为难，诺诺好久之后，才开口道：“黄曼，我只能说，她不是一个人！师傅，如果我说黄曼，是桑利用科技手段制造出来的，你相不相信？”

制造？

厉正的双眼瞪的滚圆，“你是说，制造？”

既然已经开口，姜睿心中的那一层顾忌就消失掉了，说话也顺畅许多，“两年多之前，桑说她正在进行一项研究工作，她已经成功了一半，当时桑很高兴，就让我去看了看她的研究成果。”

“一开始的时候，我以为她的研究成果跟往常的差不多，但当她将我带进一个实验室，看见一具漂浮在营养液里的人体之后，我惊呆了！我知道克隆，也知道生化技术，但我万万没有想到，桑手中的科技水平，居然先进到这种程度。师傅，你一定以为黄曼是用克隆技术生产的吧？”

厉正被姜睿这么一问，虽然对克隆技术不是很了解，但至少知道目前的科技水平，克隆恐怕是唯一比较接近的技术。所以他点头，“应该只有克隆能够做到吧。”

姜睿惨惨的一笑，“不错！或许所有人都会这么认为。但我要说的是，师傅，其实如果是克隆，我完全可以理解，也会在心里认同，在营养液里的那个东西，是人。可惜，当桑给我讲解了过程之后，我才知道，原来里面的是个什么样的东西。”说道这里，姜睿的神情有些厌恶，“师傅，你绝对猜不到。给你点提示，你知道为什么她的名字是黄曼么？”

厉正摇摇头，名字这东西，具体要说清楚由来，是很难的，尤其是中国人，除了大多数人的姓是来自父母以外，名字，指不定还有直接翻字典多少页得出来的，根本不能作为分析的依据。

“黄曼，黄曼，关键就在那个“曼”字上！”姜睿咬咬牙，“只不过在原来的那个字里去掉了‘鱼’旁！”

“‘鱼’旁？”厉正眉头一挑，在脑海中映出个“鳗”字来，鳗，鳗鱼！再结合刚才姜睿问的话，厉正感觉自己双耳一阵轰鸣，‘难道说...我的天，这好像已经不是科幻电影中有的情节了，完全就是玄幻了！’

看着厉正的脸色，玉边云的络腮胡子也不停的抖着，姜睿的话，震惊的不仅仅是厉正，虽然玉边云跟桑的关系很好，但不代表桑所有的事情，他都很清楚，尤其是很深层次的秘密，玉边云相信桑是不会告诉自己的。

“我知道，你们一定想不到，黄曼的本身，其实是在黄海里的一种两米大小的鳗鱼，哈哈，想不到啊想不到，我当时看着营养液中的女性裸】体，我也不敢相信，桑怎么能够掌握这种匪夷所思的技术，而且，还做出如此的事情来。”

厉正眉头一皱，突然想起姜睿话中的一个疑点来，“你说黄曼是桑用鳗鱼制造出来的，那么思想呢？思维呢？我可不认为，一条鳗鱼能够跟人类的思想同步。”厉正一边说，一边点着自己的太阳穴。是的，无论是何种动物，无论这种动物能够有多聪明，至少人类的语言，它们是没有办法理解的。

姜睿也只是苦笑，“是的，师傅，你这个问题当时我也提出来了！”想着当日，姜睿在看到营养液中的女体，同时听到桑的讲解之后，就很奇怪的问桑，“桑，你制造这样一个东西出来，有什么意义呢？难道你是准备批量生产活体**么？”对于姜睿来说，她实在不能理解一个不能说话，没有思维，顶多有些本能的这样一个东西，有什么用途，哪怕做的跟女人一模一样，哪怕是外表再完美的女人。

当时桑很奇怪，问姜睿为什么会说她想生产活体**。

姜睿就很直接的将自己看法说出来，“桑，你瞧，这女体做的非常完美，我想能够引起男人足够的兴趣，但她终究只是有个身体，没有脑子，也没有人类的交际能力，难道说，你不是生产活体娃娃，就是在研究制造传说中的美人鱼么？可惜我不认为她能够有足够好的嗓子。”

桑听到姜睿的怀疑之后，笑了，“亲爱的，你怎么能够这样说呢，我制造活体娃娃来说什么？难道送给厉正那个小没良心的？”

听着姜睿复述桑的这句话，厉正微微一怔。姜睿在复述的时候，恐怕是连眼神都学自桑，让厉正心中油然而升出一种熟悉的感觉，不免有些感慨，低声道：“我什么时候没良心了，就算失忆了，我不也是常常在想起她么...”

“桑也只是一种感慨而已，师傅你就不要想太多了，你应该知道，女人口是心非的时候很多...”姜睿稍稍解释一下，又转回刚才的话题。

桑最后告诉姜睿，这具女性身体的脑部，将会植入人类的脑子，当然，是一个身体已经丧失活性的，年轻女性的脑子，至于是谁的，桑没有说。

姜睿很怀疑这种实验的成功性，但桑却说她采用了一种不常见的技术手段，能够保证这第一个实验品的成功，但其中有一种原材料，很缺乏，所以并不能大规模的运用。

姜睿很高兴，她高兴的是，这种制造不能大规模的运用，否则，以后地球上说不定全都是外表完美的女人，但结果么，以后的人类，还能叫人么？

后来没有多久，桑的实验果然成功。这个叫黄曼的女人，出现了。

她一出现，就给姜睿带来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