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自强是什么人？
张自强是上海市最有名的烂律师！
说他烂，倒不是指人品学历，而是指他，最擅长的就是死缠烂打！张自强可以说是整个上海市律师界的一个传奇人物，因为只要他敢接下来的案子，99.9%，最终都是一个字——赢！
赢就赢在他烂！明里对对手死缠烂打，暗地里对法官死缠烂打，所有的人，对这个张自强，都是又爱又怕。
“原来，你就是赫赫有名的张自强！”秦隽盯着这个老人，他还真没有想到，这个看起来慈眉善目的老人，居然就是张自强。
在两人的对峙中，搜查的警察已经完成了大部分的工作，显然，在三维集团并不能发现任何秦隽希望的东西，当然，这个结果，秦隽自己也是早有预料。
看着一个个警察向秦隽汇报，张自强笑眯眯的说道：“秦长官，这种结果，您是满意呢？还是不满意呢？”
他这话问的相当有水平，秦隽眉头耸动，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闷哼一声之后，悻悻的走了出去。
“张律师，这事你怎么看？”一直跟在张自强身边的几个律师，见秦隽带来的人都离开之后，就将张自强给围起来，虽然大家都是三维集团聘请的专业律师，但在张自强面前，个个都还跟学生一样谦虚。
抬抬自己的眼镜，张自强有些为难，“我看啊，这秦隽来的不是时候啊，前天才上任，昨天就出这么大的事情，这天，恐怕要变变了！”
此时外面，寒冬已经悄然在春光中被溶解、流淌，化作春水，润物无声。
厉正望着窗外，一场春雨之后，地上冒出不少的草头来，绿绿的，嫩嫩的，像是...
“像不像我？”何佳柔突然从身边凑过来，“师傅啊，你都在这儿站好半天了，你看你看，玻璃窗上都快刻上你的影子了！快来快来，我们吃饭！”
饭桌边，几个人都在，就等一直望着窗外发愣的厉正了。
姜睿还是如同刚来时的那般打扮，土土的，其貌不扬。李霖珍有些憔悴，不久之间，她才刚刚跟家里人通过电话，结果，还没有来的及告诉厉正。
因为张牙恢复的不错，所以张二又恢复到往日没心没肺的模样，手中捉着筷子，就等厉正坐下，好往看准的那块大肉里插。
“好了，吃饭吧！”厉正坐下，端起了碗。
刚刚他人在窗边，想的却是桑。
桑，这个应该被铭刻在自己骨子里的女人，虽然暂时被遗忘，但她的轮廓却在何佳柔和姜睿的身上，一点点的被描绘出来。正因为她们都是女人，所以厉正从何佳柔哪里，感受到桑的活波可爱，在姜睿的影子中，理解到桑的敏锐细致，厉正有种隐隐的感觉，好像桑并没有离开自己，而是化成一片虚空，永远的保护在自己的周围。
饭桌上的气氛稍稍显得有些沉闷，没有人说话，只剩下张二吧唧嘴的声音。
“我吃好了！”
第一个放下碗筷的是李霖珍，目光流转处，她望着厉正，“小正，你吃完了上来一下，我有些话，想跟你讲！大家慢用！”
厉正呆了一呆，然后有些迟疑的点下头，碗边挨着嘴皮，却一时间忘记了咀嚼。
“好了！师傅，有什么事，吃完饭再说！”坐在厉正身边的何佳柔拉了拉他的胳膊，才让厉正继续将碗中的米饭塞进嘴里。
在李霖珍房间中，这个女人正像刚才的厉正，守在窗边，虽似眺望，眼神却空洞无一物。
“来了？”门把手转动的声音让她调回身来，“小正，坐！”
习惯性的做在绵软的被子上，厉正在等着她给自己回话。
“我今天给爷爷打了个电话，也搞清楚了一些事情...”李霖珍不知道自己该怎样继续下去。
“其实，说起来，我们之间因该有很大的关系，很大，很远！”
“你慢慢说！”点燃一支香烟，厉正靠在床的档头。
李霖珍口中不停，却很柔顺的为厉正端来烟灰缸。
“...或许我接下来说的话，会让你有些吃惊，不过，请你一定要相信，我不会骗你！”挨着厉正坐下，慢慢的将自己的头，靠在男人的腰间，“爷爷听了你的名字，还有跟你有关的情况之后，又问了我，现在跟你的关系！”
“你...照实说了？”厉正的烟灰，突然抖落了一些，散落在被子上。
“我是谁？难道我李霖珍当年有勇气跟李家断绝关系，今天就没有勇气承认自己找了个情人？”李霖珍眼神突然变的锐利起来，这个现在看似小猫样的女人，总会在不经意间露出自己锋利的爪牙。
“爷爷听完之后，只是叹气，最后吐出两个字：‘冤孽’！”
“哦？”厉正很奇怪，为什么李家老爷子，对他和李霖珍之间发生的事情，会用冤孽来定义。
“你也很奇怪，是不是？我就知道，当时我的想法跟你一样，后来，我爷爷说...”
“什么？”厉正有些迫不及待，他隐隐的感觉，这其中必然大有文章。
“他说，若是当年他口头一松，说不定，你就不会认识桑！”
桑？
桑！
厉正的烟头一下子落下，幸好他眼明手快的用烟灰缸接住，“你的意思是说，你爷爷他，知道桑？真的知道？”
李霖珍脸上，有种淡淡的，看不出是悲还是喜的情绪，她点着头，“不错，他不但知道桑，而且也很了解你！他说，当年，桑的位置，本来应该是我！”
石破天惊！
当厉正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感觉如同脑海中有无数大鼓在被擂动，又或是晴天里响起无数的霹雳，震的他有种头晕目眩的感觉——桑的位置，原本应该是李霖珍！这句话，到底该怎样去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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