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着李霖珍，厉正慢慢的进入梦乡。

一道亮光，厉正感觉自己突然处在书房中，坐在椅子上，面对着电脑。

电脑上，满是自己偷拍下的，李霖珍的照片。厉正的手中，拿着的是桑的照片。

梦中的厉正，一手拿着照片，一手轻轻的磕着鼠标，眼光在照片和电脑显示器之间来回的旋扫，“桑，你不是说，这个女人和毁我家族的人有关么？桑，你到底在哪里？我现在已经找到这个女人了，而且也在跟踪着她，但是，我真没有发现她有露出破绽的地方，是她隐藏的太好，还是我太笨了！”低声的轻语，既像是从厉正的口中说出，又想是从内心里传达出来。

“这是...梦境，还是记忆！”

突然又从梦中惊醒的厉正，睁开眼睛来，左手有些发麻，铺陈开的全是李霖珍长长的青丝，窗帘外透进微光来，那是天已经亮了。

李霖珍鼻息沉重，显然还在酣睡之中。厉正轻轻的将李霖珍从自己的身上挪开，慢慢的坐起身来，他不知道刚才看到的一切，究竟是真，还是幻？若身边的这个女人跟自己的家族被灭、跟桑的失踪，真有着重大的关系，那么自己又将如何去面对？

“看来这事得让姜睿她们一起来参谋参谋！”厉正轻手轻脚的下床，在卫生间里洗漱之后，下了楼。

因为王凡亚的事情基本上不会再起波澜，石俊琴一大早就被张二送去学校，楼下就只有两个丫头在，张大去了医院，看望他受伤的叔叔去了。

“哼！”看到厉正下楼，正在吃早餐的姜睿和何佳柔同时重重的一哼，将头扭开，不看他，显然，对他昨天晚上不停劝告，仍然与那个女人共居一室表示不满。

厉正干干的笑了两声，“靓妹们，早安啊！”

回应他的，还是重重鼻音和闷哼声。

“我昨天晚上不是没有收获...”厉正才坐下开口，就被何佳柔打断，“是啊，好有收获，凌晨三点了，都还在折腾，当然有收获！”

嘿，厉正不得不再次陪笑，“先听我说...”他压低了嗓音，将昨天晚上与李霖珍谈论的事情，还有自己在梦境里看到的、听到的、想到的，都一一如实的告诉了两个徒弟。

“北方，李家？李XX...”姜睿停下手上的动作，愣住了！

“怎么，丫头，想起了啥？”看到姜睿若有所思的神情，厉正与何佳柔都把目光转到她身上。

似是有些为难，姜睿沉吟一阵之后，才开口道：“嗯，有点事情，我在俄罗斯开展业务的时候，跟中国这边的联系的客户中，李家就是最重要的一个！”

“什么！”厉正一惊，何佳柔更是直接拍起了桌子：“你还说我！原来你居然跟李家有联系，哼哼，姜师姐，我现在怀疑，关于师傅的身份问题，是不是就从你那里流出去的！”

面对何佳柔的责问和厉正的惊疑，姜睿反而显得很淡然，“第一，我只是按照客户的要求提供情报，李家在跟我交易的过程中，从来没有提过师傅或者桑有关的情报要求，我当然也不知道李家跟我们之家有没有过节，第二，就算我想暴露师傅的情报，那也得是知道师傅在哪里啊，若不是小师妹你联系，我根本就不知道师傅在上海，住在这里，你说，我又怎么告诉李家，第三，我这辈子，可以出卖任何一个人，但我永远不会出卖师傅，哪怕就是死，也不会！”

姜睿神情平静，语气却异常的坚决，让何佳柔气鼓鼓的却没法反驳。厉正拍着姜睿的肩膀，“其实，我相信你们两个！”

一句话，让两个女孩子都露出心满意足的神情来。

“可是李霖珍呢？你相信她么？”姜睿抬头望向厉正，她这一句话，让厉正犹豫起来，若没有今天凌晨的那个梦境，或许此时厉正会很坚定的说：信！可现在，厉正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相信李霖珍了。

目光望向两个女孩，也许，只有女人，才是最了解女人的。

看到厉正询问的目光，姜睿笑笑，“今天早上起来的时候，她是睡在你怀里，还是背对着你啊？师傅。”

厉正不知道姜睿问这个问题，代表着什么含义，想想道：“在我怀里，怎么了？”

姜睿掩嘴而笑，“师傅，这样说，李霖珍对你是真有感情的，所以我想，她应该不清楚那些事情，你想啊，要是跟一个自己欲杀之而后快的男人上床，完事之后还能心安理得躺在他怀中安眠，这不是一个普通女人能够做到的事情，我都做不到！”

额？厉正有些惊讶，没想到姜睿居然能说出这样一番理论来。想想之后，厉正点头说，“嗯，你这个话，很有道理啊。。。”

“我看是！很有道理！”何佳柔在一旁赞同的点着头，模样儿胸有成竹的很，倒是让厉正好笑，揉揉她的脑袋，“你一小丫头儿，知道个啥啊！”

“我，我就知道我想躺在师傅怀里睡觉！”何佳柔一憋，憋出这样一句来，顿时让姜睿也笑了，“不行！今天晚上，师傅是我的！”

厉正汗颜，没想到说起这些事情来，感觉已经很邪恶的自己，居然还不是这两个丫头的对手，想起这两个丫头曾经是自己的徒弟...我的天啊，曾经的自己，会邪恶到那种惨无人道的地步？

感受着一左一右两个丫头的紧贴，厉正僵硬着身躯，左看右看，“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李霖珍好像对于那些事情都不是很清楚！”

姜睿点点头，“嗯，师傅啊，我看这事儿，你可以直接给李霖珍说，虽然对于昨天晚上的事情，我和师妹很不高兴，但这也是一个优势，既然你们已经成了，那就让她主动问问吧，我一会儿也跟俄罗斯那边发个消息，让我的手下看看，到底李家跟师傅的家事，有着什么联系。至于桑，我看我是无能为力了，哎，桑她太强大了，根本不是我能够想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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