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晃晃的爱意凭谁也藏不住。
周遭的人也只会觉得这份爱意过于耀眼。
尔泰受伤后需要调理,小燕子每日都是第一个来探望的人,明眼人都能看出其中的不寻常。
有时趁著还没人来时,尔泰会骗小燕子自己受伤疼得厉害,无法动弹。小燕子就会傻乎乎地给他喂药。
当然,伎俩用多了自然就会败露。可尽管如此,小燕子也甘之如饴。
只是在皇上和福伦在时,两人会装得很疏离,尽量让两人看不出来什么端倪。
大约休养了十几日,尔泰的伤已经好了一大半了,一行人又出发了,毕竟此次出巡的目的是前往北方探查?姓温饱的问题。
一路上走走停停,观赏了沿途的绝妙风景,体味了各地的风土人情。
行进五?日后,来到了此行的目的地——西安。西安城原本粮食充沛,?姓的温饱暂且称不上什么问题,此前遭遇大旱,才会让?姓的温饱成为大问题。
众人来此地时已经是晚上了,于是由当地的王县令安排住进了客栈。
小燕子住的房间是二楼走廊最尽头的那一间,夜晚时分刚好能将令人沉醉的月色揽个满怀。
“布谷布谷——”一阵清晰的布谷鸟?声传来。
原本正在赏月的小燕子感到奇怪,四下张望,想看看这只“鸟”在哪里。
直到窗下隐隐约约有个黑影,看得不太真切,但是小燕子一眼就瞧出那人是尔泰。
直到是尔泰后,小燕子就朝他挥手。尔泰见小燕子终于注意到他了,露出来开心的笑容。
也不知道大病初愈的尔泰哪来的力气,飞身一跃就进到了小燕子的房间。
小燕子的确是着实吓了一跳,连连后退。一个没站稳差点摔倒,多亏了尔泰将小燕子扶住。四目相对,小燕子觉得这个动作太过亲昵,连忙从尔泰的怀里退了出来。
小燕子低着头扭捏地左右乱瞟了几眼,随即仰起头结结巴巴地问,“福尔泰,没想到你……你竟然是个登徒子!大晚上地跑来我的窗下学什么布谷鸟?。你现在这……这又是干什么。还有,你伤才好多久啊,不要给我飞上飞下的。”
尔泰勾了勾唇,眉眼间流转着宠溺与缱绻。
“分明是小燕子格格不知道布谷鸟是春天?得欢,才著了我的道。再说了,这动作对你来说又有何做不得?诶?听刚才那话,你刚才是在关心我咯。”
尔泰边说边靠近小燕子。
小燕子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他步步逼近,她反而朝他逼近一大步。
尔泰被小燕子这个动作吓得后退了两三步。
小燕子轻轻挑眉一笑,狡黠地说,“我还以为尔泰公子什么都不怕呢,原来都是装得呀。”
尔泰战术性地咳嗽了几声,将一直藏在身后的糯米糖葫芦拿了出来,稍微侧了侧身,苦笑一声。
“亏我还跑老远给你买糖葫芦去了。你还挖苦我。”说完还不忘长叹一声。
小燕子心下了然,怪不得安排住宿的时候他不在,原来是偷偷给她买糖葫芦去了。一想到这,她心中的喜悦都藏不住了。
小燕子一把夺过尔手中的糖葫芦,还不忘附上一个灿烂的笑容。
“多谢尔泰。嘿嘿。”
尔泰看见满足的小燕子心中也开心得很,便准备辞别离开了。
小燕子听见尔泰准备离开了,心中又冒出来一个“邪恶”的点子。小燕子弯唇一笑,露出和浪荡公子一样的笑容。
“怎么?公子不准备留下来啊?”
尔泰被这话噎住了,边摆手边往窗边走,结结巴巴道,“我……我走了。”
“小心点啊。”
待尔泰消失在一团黑影之下后,小燕子“噗嗤”一笑,被刚开始尔泰那狐假虎威的样子逗乐了。
一楼走廊。
尔泰轻手轻脚地踏在木板上,生怕被人逮住自己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脸上是还未消散的笑容。
尔泰轻轻推开房门,抬眸一看,笑容便僵在了脸上,自己阿玛正坐在书桌边等着他。
尔泰毕恭毕敬地问候福伦,“阿玛。找我有什么事吗?”
福伦没有直接回答,反而反问一句,“你今晚干什么去了?”
尔泰一听,用著自己觉得最自然的表情和语气回答著,“今晚,今晚……方才出去赏了下月,今晚的月色真美。”
福伦狐疑。
“赏月?月色再美也不及你心中所想的美吧。”
尔泰脸上的“假正经”在被拆穿后变成了窘迫。转而询问道,“阿玛,你都知道了?”
福伦没好气地说道:“你们那点事我还能没看出来吗?刚到这你就不见踪影,看见你回来就拿着糖葫芦傻乐。可我知道,你素来是不爱吃这些甜食的。”
尔泰害羞地挠挠头。
福伦又询问道,“可是尔泰,我见五阿哥永琪也对小燕子有意,你又该当如何?我们是臣。”
福伦脸上看不出来喜悦,反而担忧更甚。
尔泰知晓了阿玛的来意,表情严肃了些,郑重地说道:“阿玛。我自然知晓君臣之礼,可感情方面的事情并不受这些限制。而且,永琪既是我的好兄弟,又是豁达敞亮的君子。”
福伦像是松了口气,拍拍尔泰的肩膀。
“如此便好。可是接下来的路,不好走。”
“儿子记下了。多谢阿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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