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海恭敬的点点头,取出袖中的那份立太子的诏书,将明晃晃的诏书双手递给徐州一身旁,“殿下”
“难道他真有诏书?”“不是说陛下病危,这诏书哪里来的”,底下一群人看到福海将诏书拿出来,在下面小声嘀咕著。
“既然诸位大臣不信,不如上来看个仔细”,徐州一面无表情的看着下面蠢蠢欲动李家等人,
福海将诏书高高举起,好让下面的人看个清楚,“李大人,这好像是陛下的亲笔文字”,旁边的田大人小声说著,他们这些老臣跟着陛下多年,顺奕的笔迹他们早已熟悉,
李群邑又上去仔细辨认,这笔迹,这力度,还是陛下的玉玺红章,看来陛下真的是有意将这皇位留给庆亲王啊,他想到这层,人一下子泄了一股子气,“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李群邑带头一开口,其他人也跟着跪了下去,齐声说道,“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这次朝会,徐州一太子这个位子是坐的名副其实,李群邑这等是吃了瘪,可就没有这么好脾气了,下朝后马上和司徒震商量对策。
“这次他司徒庆元这般,是把我们这些老臣的脸都打肿了,这次算是彻底得罪了他,他要是做了皇帝,还有我们舅甥的好日子过?”
司徒震点点头,自古做帝皇的,那个不是从兄弟姐妹的血肉上爬出来的,他司徒庆元哪里这么好的命,父皇把太子给了他,“舅舅,上次你说了事,我已经派了人去,相信这批人快到溪风镇了”
李群邑点点头...
溪风镇,民风淳朴,远离了尘世的喧闹之声,孩童们拿着风车嬉戏在街道上,已经快到冬至,大人们也没有了农活,三两处都是几人聚婖谈笑,一片祥和。
到了夜晚,夜深如水,六七个黑衣人从远处赶到了小镇,镇子最外面,就是徐州一的养父徐酉的药堂。
“就是这里,你们几个,从旁边院墙翻过去,其他几个,跟我从这进去,你们注意点,大人说的抓活的,你们可别把人弄死了”,鹰大沉声说道。
几人成功翻进院子,“奇怪了,他们人呢?”,黑衣人再找了整个房间都没找到徐酉夫妇,旁边的同伴倒是先喊了出来,“小心你后面”
原来是之前徐亦西派的人,早就在院子附近潜伏,在知道司徒震的计划后,就一直盯着溪风镇,这次总算是抓住了这些小耗子们,就知道在背后搞些小动作。
司徒震这次的行为是彻底惹怒了徐州一,上一世司徒震派人将徐酉夫妇杀害,这一世他提前预知挽救了这次惨剧发生,不过,司徒震这群人,也该彻底解决了。
很快,李家和何家几个和二皇子,三皇子走得近的母族和外戚,全部被徐州一安排的人弹劾,一项项罪名被报了上来,李、何几家判斩立决,其他几家流放赤地,三代子孙不得参与科考。
腊月二十,离过年还有十天,顺奕在被徐州一的人刻意吊著的那口气,终于走到了尽头,
都说人之将死,有一刻时间是阎王爷怜你可怜让你和家人道别的,昏迷了半个月的顺奕,突然醒了过来,徐州一本在养心殿处理政务,宫里的宫女来报顺奕醒了,他来到兴宁宫,看着躺在床上的顺奕,已经瘦得只有一把骨头了,头发稀疏花白,哪里还有一代帝王的模样,
“父皇,你醒了”,徐州一淡淡一笑,顺奕听到派人称呼徐州一太子殿下,哪里还不明白徐州一在他昏迷期间做了什么,
“你,你是不是把...”
顺奕还没有说完,徐州一看着年老的顺奕,点点头,
“混账,混账”顺奕气得大咳,“我身上的毒,还有司徒翊谋反,都是你在背后谋划吧”,顺奕终于把心中的疑问问了出来,司徒翊在他身边多年,他是知道他的秉性,要是没有人暗中推动,他是不可能走到弑父的地步。
“可惜,这一切只是你的猜想,事到如今,这大隋,已经在我手中了”
顺奕心中猜想被落实,他一口气被哽咽在嗓中,在顺奕三十年,在即将迎来新年的大雪,顺奕驾崩。
徐州一看着已经没有气息的顺奕,神色如常,“陛下驾崩了”
他走出了这充满药气浑浊的空气,门外,是飘飘扬扬的鹅毛大雪,万象更新,新权噷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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