酉时一刻,天色将息,夕阳薄暮,漫天红霞随着时间渐隐而落。
宫中本就碧瓦朱甍,被夕阳所映的极为夺目。
贺琅玥独自一人前往承华宫,红色绛衣落着红霞,才至承华宫门口,便见了江栎的身影。
江栎着了一袭深紫珠帘锦绣裙,朱履锦丝,青丝长挽,背影状似人间富贵花,在承华宫门前眺目而望。
“阿栎。”贺琅玥轻唤。
江栎闻声回首,这一回首灿若红尘掠目,在平平的姿色上添了几笔红妆,算是比初见时周正许多。
“长公主?”见到贺琅玥在其身后,咧唇一笑,这一笑却让其原本周正的五官变得有些粗蛮起来。
“在这愣着作甚?”贺琅玥走到了江栎身侧,眺了眺承华宫的灯火如旧,烛火已燃。
“粗野人,不知有什么礼数。”江栎挠了挠脑袋,憨笑道。
贺琅玥气息一拂,道:“你既已为妃,便莫要自诩粗野人了,传出去显得笑话,且是这本便是阿洛的私宴,谈什么礼数。”
江栎仍旧有些战战兢兢,她本就算不得大家闺秀,在宫中虽与言洛有个照应,但却要时刻提防他人。
“你们可来了!”言洛站在不远处盯了二人好半晌,确定乃是贺琅玥与江栎二人,便在远处旋了旋便腾飞至她们二人面前。
如飞云流转,一闪而至。
速度飞疾,更似追风逐电。
言洛一手环一人,疾步朝屋中而去,奈何步子疾顿,如窜云而起,没有武功功底的二人险些跟不上她那步子,奔的算是气喘连余。
“你成日这么飞来蹿去的,可累?”贺琅玥站在屋门口,一手抚着胸口,一手搭着屋门,抬眸问之。
她那容色已是被疾行惊得四散而之,险些站不住了脚。
夜色渐沉,暮色四合,眼见一轮月明腾空而上。
言洛咽了咽口水,半晌不语,见到二人如此疲乏,即刻将其引入屋中。
烛火已明,泛着昏橘的火光,桌案上已是摆满了酒菜。
方入屋中便气息扑鼻,虽不是宫中寻常吃的海味山珍,但却是极为新奇,乃是宫里见不到的事物。
“这些是我母亲家乡的菜式,我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