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艳过留痕(1 / 1)

众说纷纭,怜玉肿脸扭曲,狰狞地笑起来。

宁夫人又是羞愤,又是痛快。

“骨头轻贱的丫头,竟做出这等丑事,人神塿愤。”

她果断下?:

“勿要废话,打!”

宁司寒又急又躁,刚要不管不顾地冲上去阻止。

东厢房里,突然传来一阵尖叫。

“啊!鬼!”

是沈月柔的声音。

接着,她的丫鬟也惨叫起来:

“世子妃!世子妃你没事吧!”

宁司寒心头一惊,朝天弘喝道:

“马上开门!”

天弘有些惊慌,面上还不大情愿。

但宁司寒身份尊贵,又是武将,威势逼人。

他只好?其他和尚拿了钥匙,打开沈月柔的房门。

提灯将黑洞洞的屋子一照,沈月柔正躺在地上,小丫鬟对着她大哭。

而床头,竟然站着一个长发女鬼。

“啊!”

凑近想看热闹的宁夫人,也被吓得喊破了嗓子。

而且,那女鬼还张着手臂跑出来:

“还我……”

“救命啊!”大家尖叫着四处逃窜。

宁司寒冷眸微眯,单手往那鬼的脖子袭去。

那鬼却娇滴滴哭着说:

“还我相公!”

宁司寒:……什么玩意儿?

一个高大的黑汉子,从人群中挤进来。

“娘子!”他很不自然地惊呼:“你怎这副样子,又在别人房中?”

女鬼身娇体软地往他身上一扑,哭诉:

“我……我本精神头还不错,但突然昏昏沉沉。迷迷糊糊刚睡下,突然有个人冒出来,压在我身上……”

“我抵死不依,抵抗了会儿,打了他一巴掌,将他给吓跑了……”

有几个眼尖的好事者,这时惊呼出声:

“咦?这不是隔壁房的小娘子吗?”

“对对,她今日还跟相公恩恩爱爱,依依不舍来着。”

“她怎跑到这个房间了?不应该呀,房中连窗子都无,门口又被咱们盯着,她怎么跑进去的?”

到了这里,大家才觉察出有点不对劲了。

陈吉控制住想把身上那黏皮糖扯下来的冲动,咬牙切齿地说:

“怎回事呀?你又如何到了隔壁房中?”

小娘子抽抽搭搭:

“我仔细查看,发现床头有个地洞,便爬下去看看。谁知底下四通八达,我随意捡了一条道,就跑到这儿来了……”

宁司寒瞳孔猛缩,抢过灯笼,大步走进房中。

一看,床头有块地砖掀起来了,底下果然一个大洞,可容一人穿过。

他本就是聪颖之人,一下子想通了其中关窍。

立即沉声下?:

“将厢房围住,一个人都不许走。”

“尤其是和尚,都押起来。”

“拿我的口信,快马到开封府去,报官!”

天弘极度不快,挺身而出:

“宁施主,你这是何意?厢房密闭,恐走水了无法逃生,留些地洞也无可厚非。那位小娘子血口喷人,抹黑佛门,请宁施主莫要信了!”

“由不得我信不信。”宁司寒满面无情:“开封府自会调查。”

天弘气恼:

“国公府可是仗势欺人?贫僧时常出入贵门讲经,也认得几个朝中之人。宁世子如此行事,不怕言官听说了,参你一本?”

宁司寒却冷笑:

“你认识哪个朝中之人?不会是认得他们的夫人吧?夫人们也来你这儿求子了吗?你从地道里钻进房中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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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话,犹如一颗大石头砸进水里。

霎时哗声一片。

尤其是送了女眷去东厢房求子求姻缘的,个个都白了脸。

不会吧?

不可能吧?

宁世子在胡说什么?

可思及那个小娘子说的,迷迷糊糊中有人压住她的身子……

每个人心中都拔凉拔凉的。

有那耐不住的,已经去砸门了:

“娘子!娘子你没事吧?”

“女儿,我的女儿呀……”

天弘面带心虚,但仍朗声道:

“贫僧不知宁世子为何如此发散,谁知那小娘子是否思春,胡言乱语?贫僧的名声不足惜,但佛门清净不容玷污!”

小娘子一听,却不乐意了,斜着眼觑:

“秃驴,你什么意思?谁思春了?”

“你看看你的后脑勺,是不是还有我的巴掌印!”

天弘心惊,下意识伸手摸头。

众人也不由得往他后脑勺一看。

方才做法,人人低头敛眉,加上烛光暗淡,没人发现。

此时细看,那大师的后脑勺,果然一个红色掌印。

小娘子骄傲地晃了晃自己的手掌,亦是红艳艳的。

“我最近不知怎的,手痒脱皮,就涂了些红药水,是?心医馆制的。”

“大家若不信掌印是我打的,尽可将这秃驴扭送到?心医馆,让大夫查验,看是否是他们的红药水。”

这下,确实是无可辩驳了。

天弘和尚满脸被戳破的惊慌,大家则目瞪口呆。

他们万万没想到,所谓的送子,求姻缘,保胎,竟是在这有密道的厢房里,被迷晕,然后被和尚玷污。

这么说来,今日在东厢房内的女子们……

有几户人家已经破门而入,见到自家女眷正躺在床上,人事不知,一脸情态。

空气中还有些许怪味。

众人便心下了然了。

送了女眷来的人家,不由得当场痛哭,连连咒骂天弘和尚。

正在这时,林妩假意惊叫:

“不好,表小姐还在东厢房里呢。”

怜玉面色煞白,摇摇欲坠。

宁夫人一经提醒,脸都亮了:

“快快,把门打开,看看表小姐如何了!”

这时,在外头此起彼伏的哭泣和吵嚷声中,柳芙儿也悠悠醒来了。

一睁开眼,便觉得倦怠得很,腰很酸,身体还有些痛。

我这是怎的了,难不成受寒了?

她纳闷地想。

接着,门砰的一声,被人踹开了,将她吓一跳。

她不由得张口便骂:

“谁!这般不知礼,冲撞本小姐你当得起吗!”

结果,提着灯进来的,却是宁夫人。

宁夫人笑得格外亲切:

“表妹,睡得可好啊?”

柳芙儿直觉事情不对,蹙眉道:

“表嫂怎的这般粗鲁,破门而入?我的丫鬟呢?怜玉!怜玉!”

怜玉顶着两个大馒头,面色青白,从门外怯怯走进来。

柳芙儿一见她的脸,便大怒。

“表嫂,你也太过分了些。竟趁我不在,虐打我的丫鬟?”

“不成!”她气冲冲地要下床:“我找姨母……”

然而,脚才落地,她便觉腿一软,跌在地上。

林妩惊呼:

“哎呀,表小姐,你的裙袄有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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