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脸上还带着笑意的几个人,在听到了文青黎这一句话时,倏地沉下了脸来。
“你说什么?”
“因为文妧音的原因,太子殿下连你都厌恶了?”
“这个贱人,又做了什么?”
文青黎跪在地上,微微摇了摇头。
“爹爹,这怪不得妹妹,妹妹她本就是这样的人,是我的错,我不该将妹妹带去赏菊宴!”
文问天周身寒气逼人,自然不觉得这件事情和文妧音没关系。
要不是因为这个贱人,太子又怎会牵连青黎呢?
他咬著后槽牙大吼道:“去将二小姐给我找过来!”
身旁的管家点头,转身就走。
刚刚回了凉音院,还没将椅子给坐热的文妧音,在听到了文问天找她的时候,她冷声笑了笑。
在到了这庆利苑,见下人们正在清理著庆利苑,还将不少金银珠宝重新放进库房中,她眉尖上挑了几分。
她倒是没想到,文问天和萧云竟会这般心疼文青黎。
库房被搬空了,重新给她填补上去。
也好!
反正这些东西,日后都会进她的空间里。
他们要填,就填吧。
一进房间,就听到了男人的怒吼声。
“文妧音,你给我跪下,若不是你姐姐惦记着你,你以为你今日还有机会去参加这赏菊宴吗?”
“既然参加了,你就给我安分点!”
“你倒是好,竟然还害得你姐姐跟着你一起被太子厌恶!”
文妧音看着满脸狰狞的男人,眸光晦涩。
没想到,这一进门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骂。
见文青黎柔柔弱弱的坐在一旁,委屈的模样,像是被欺负了一般,如今还听到了她这好爹爹说太子厌恶是因为她的原因。
她差点被气笑了。
“爹爹,娘亲,阿兄,这恐怕是我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了!”
“因为我的原因,害得太子一同厌恶姐姐?”
“爹爹,太子厌恶姐姐,恐怕都不会厌恶我!”
文问天见文妧音非但不跪下,还在这个时候嘲弄般地说著这话,他脸色难看,被气的胸口不停地起伏著。
“太子不厌恶你?还能厌恶谁?”
“难道不是你在赏菊宴上丢了脸,害得你姐姐跟着一起出丑吗?”
文妧音拿起了一旁的茶水小酌了一口,心平气和地说道。
“爹爹,一同参加赏菊宴的人是我,可不是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难道你们比我还清楚?”
“既然大家都觉得是我的问题,那我就将宴会上的事情和父亲说道说道,父亲若是不信,届时问问那些官员们便也知晓了。”
“宴会上,是姐姐想要与宋阁老比字,这写得不好,被人嘲笑,被太子厌恶,这事怎么能怪我呢?”
“再说,原本姐姐应该还有机会接近太子的,挽回姐姐在太子面前的形象的,可姐姐似乎听到了什么消息急忙跑回了尚书府!”
“这错过了让太子重新认识姐姐的机会,这又怎么能扯上我呢?”
“爹爹这事,真要怪罪的人该是姐姐自己!”
文问天见状,眉头拧紧了几分,双眸看向了文青黎。
文青黎脸色微微泛白,她双眸噙著泪,一脸委屈。
“若不是妹妹在这么多人的面前,说我曾经说过宋阁老的字不过如此的话,太子殿下又怎会让我写字,那些人又怎么会嘲笑我!”
“妹妹,此事难道与你无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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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妧音挑眉:“哦?”
“姐姐,若不是你说我一个乡下的姑娘,会写一手好字,想要让那些贵女们撺掇我上来写字!”
“你觉得我会说这话吗?”
文青黎明显在听到了这句话后,那张脸都白了。
她双眸噙著泪,带着哭腔说道:“我只是那日看到了你写的字还算不错,今日想让你在众人面前出出头,好让大家知晓你多厉害之处。”
“可谁知道,妹妹你竟然会觉得我这是在故意针对你!”
“你怎么能这么想!”
说到了最后,她那张精致白皙的脸,像是控制不住情绪了一般,呜呜咽咽地又开始一顿哭。
文问天和萧云眉头皱起。
萧云咬牙切齿地说道:“够了!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音儿不管怎样,终究是你坏了你姐姐的终身大事!”
“自己领罚去祠堂好好跪着抄家规三百遍吧!”
文妧音听着这一句话,眼里划过了一丝冷意,嘴角勾起了一抹嘲弄,像是在嘲笑着前世的自己。
她不信,这几个人看不出来,文青黎刚刚说的话是假话,看不明白这事情根本就是文青黎想害她。
可最后他们都选择信她,偏宠她。
若是前世,她在看到了爹爹这般看她,娘亲要这么罚她,必定会心疼得喘不过气来。
可现在……
她扬唇浅笑了一声,转身往凉音院的方向走去。
管家见文妧音突然往另一边走去时着急了,正欲阻止。
文问天立刻大吼道:”你耳聋了吗?让你去祠堂好好跪着抄家规三百遍,现在这是去哪!”
文妧音扭头看向了身后:“爹爹,我若是没记错的话,今日就是给内阁大人们鲜血的日子!”
“我现在自然是回去取血,但如今看来,爹爹似乎不着急了。”
“那既然如此,我这就去祠堂里跪着!”
说完这话,她眉眼弯弯看向了管家。
管家见老爷和夫人神色都变了,有些纠结要不要带着二小姐去祠堂了。
可见老爷一直没说话,他立刻恭敬的行了个礼,示意她跟上。
文问天却急了。
“慢著!”
“既然如此,这祠堂你就不必去了,先回凉音院休息,尽快将那一滴血弄上来才是要紧事!”
文妧音蹙眉,一副已然明白自己错了的样子,真诚的说道:“爹爹,女儿觉得娘亲说得对,不管怎样,都是我坏了姐姐的终身大事!”
“我该去祠堂跪着好好忏悔才是!”
说罢,她起身就往祠堂的方向走去。
文问天和萧云都白了脸。
“音儿!这件事情,终究是你无心的,我们都不怪你,你也不必去什什么祠堂跪着了!”
“好好回凉音院休息就是了!”
文妧音摇了摇头。
“你们若是不怪我,刚刚又怎会这么怒骂我,还如此凶狠,一定是我错了!”
“我还是跪着好,我这心才能安!”
说完这一句话,她一脸懂事的行了个礼,转身往祠堂方向走去,拦都拦不住。
二人额角冒出了些许细汗,脸色发青。
他们怎么都没想到,竟然是他们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眼看着没办法阻止住女人,文问天猛地大喊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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