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稚有点害怕。
魏迟握着她的手,呼吸有些滚烫。
她紧紧闭着双眼,脸颊红的好比冬天里的柿子,绯红。
中途偶尔有几次,虞稚睁开了眼,便对上了魏迟炽热又充满了欲的眼眸。
“你还要多久……”
她累得声音都带上了一丝哭腔。
魏迟长舒一口气,才彻底结束。
虞稚累得恨不得倒头就睡,男人倒是餍足了,侧头亲了亲她额角的汗。
“媳妇辛苦了……”
虞稚眼皮都懒得动,也自然不想理他。
男人起身去收拾,也自然帮她清理干净。
睡前又捧著媳妇亲了两口,这才咧嘴熄灯睡下了。
……
虞稚这一觉睡得,真就是天昏地暗。
第二日虞稚起来的时候,胳膊还酸的要命,因为昨日去板栗林玩,腿也有点酸胀。
吃过早饭,就只想回去歇著了。
“今日休息吧,不上课了。”
虞稚说完,崽子们都高兴地不行了,“三婶,你是不是太累了呀!是昨天去板栗林累到了嘛?”
虞稚有些不好意思,她是累,但不是因为去板栗林,都怪魏迟!
他倒是好,一大早就又去镇子上了,今日虞稚已经将第二卷的医书整理出来,正好拿到镇子上去给赵林中,回来的时候再给家里添置一点东西。
虞稚醒来的时候人就不见了。
她抱歉笑了笑:“你们有空就温习一下吧。”
“好,我们知道啦三婶,你快去休息!”
柳氏也出门继续卖豆腐去了,但是今天魏齂和何氏在,还有蔓蔓,几人正在剥栗子,准备今天就把糖炒栗子给做出来。
虞稚本来也想去帮忙的,但胳膊实在没啥力气,魏齂看出来了,笑道:“可是抄书累了,快歇著去吧,你身子弱昨个儿又上山去了,难怪酸累。”
虞稚:“……”
她耳根子红红的,也不好和娘说的,只好笑了笑应下:“诶,那我歇会儿去,辛苦娘和大嫂了。”
“去吧。”
回房之后虞稚就只想瘫著,窝在被窝里,倒是懒洋洋半点儿不愿意动弹。
很快就睡着了……
与此?时,魏迟刚刚到佛头镇。
到了镇子第一件事便是直奔?仁堂,赵郎中已经等了好一会儿了。
“魏老弟,可算盼到你了。”
魏迟看见他还是没什么好气:“你是盼着我,还是盼著医书呢?”
赵郎中笑了两声:“那不是都差不多么,哈哈。”
魏迟从怀里掏出医书来,赵郎中连忙接过:“感谢感谢。”
魏迟:“我这纯属是心疼我媳妇的劳动成果。”
“这是自然,我肯定也相当珍惜。你是不知道,上次那卷医书帮了我大忙,我解决了好几个疑难杂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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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迟点了点头,这件事要是鱼鱼知道了,肯定也很高兴。
赵郎中还是当场结账,魏迟收下了。
“最近可有什么好东西?”赵郎中问。
魏迟:“没有,最近没上山,改日吧。”
他寻摸了一下,自从去娶媳妇之后他好像的确很少去掏洞了,一是媳妇害怕,二也是想多回家待,老话说的真不错,老婆孩子热炕头,嘿嘿……
想到这,魏迟忽然道:“那补药还要抓点么?我倒是不着急要孩子,但你不是说她身子弱么?”
赵郎中:“应该还没喝完?等喝完了你带她来我再号号脉再说。”
魏迟想了想,点头:“行,那下次。”
赵郎中点头。
“对了,我最近听说镇子上不大太平,县城有衙役来了。”
魏迟神色淡了淡:“怎么说。”
“还不是那些山匪闹的事,先前那几年乱,多少流民都成了匪,现在朝廷招安,有些还算成,但有些可还享受着土匪的好日子,做着春秋大梦,我听说周围有个村子又遭罪了。”
魏迟神色变得严肃起来:“可有人伤?”
“这他们倒是不敢的,充其量也就偷点粮食抢点牛羊。”
魏迟想了想,点头:“行,你有啥消息再告诉我。”
“成,没问题。”
魏迟出了?仁堂,佛头镇上倒是还很平静,街市热闹人头攒动,魏迟想了想,转身又打了二两酒去县衙处了。
镇子上是不设衙门的,这里的县衙是县城的衙门在各个镇子上设的衙门处,所有衙役临时在这聚集,大部分时间就是在镇子上巡视。
上次魏迟找了个年长的衙役打听塞北士兵返乡的事情,这时候过去自然还是想问问情况,谁知道那衙役出去了没寻见,不过,魏迟发现上次在县城遇到的那个马二居然在这里。
马二显然也认出他来了,眼神一亮。
“兄弟!原来你是佛头镇的人!”
魏迟点头:“怎么是你?”
马二笑了笑:“来佛头镇办差事,没成想倒是遇见你了,咋了,来这干啥。”
“打听个人。”
“谁?”
魏迟寻不见上次那人,又想到马二原本是在县衙当差,说不定消息更加灵通,便言简意赅的说了。
马二:“那你可是问对人了,我这次来佛头镇,就是要统计一下当初本地被招兵的具体人数,说不定你家那个,还真有回来的希望。”
魏迟眼睛一亮,想了想。
“你可有空?我请你去喝酒。”
马二大笑:“好,你等我把手上的事情忙完著,找个地方好好喝两杯。”
魏迟道好。
他在外面等了一会儿,马二就出来了,找了个小酒馆,魏迟大方地点了几斤卤肉和两壶酒,马二看了一眼便笑道:“兄弟大气,我就不和你客气了。你贵姓?”
“魏迟。不用客气,我有求于你,应该的。”魏迟给他满了酒,两人便开始推杯换盏。
这马二倒是也爽快,几杯酒下肚,就把外面的事给魏迟说了。
“塞北的战事是结束了……不过那是对匈奴而言。咱们肃州本来就接壤西北你是知道的,现在朝廷几个藩王似乎正在准备内战,所以这返乡的事情……也得看运气。”
魏迟皱眉:“内战?”
马二四处看了看,压低了声音:“是,京城那个东宫的,西北一个安王……还有南边一个陈王……乱,太乱。”
魏迟沉默片刻,仰头喝了杯酒:“兄弟,劳烦你要是有什么士兵返乡的信儿,第一时间告诉我,我家二哥在外生死未卜,劳烦了。”
马二也举起酒杯:“好说,你放心。对了魏兄,你一身打猎的好本事,我倒是也想和你做一笔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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