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玉晚心中暗自嘀咕著,她敏锐地察觉到今天居然没有宫娥端送来那避子汤。
她不禁轻启朱唇,柔声唤道:“殿下……”
“嗯?怎么了?”萧宴慵懒地应着,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抚著苏玉晚如丝般柔顺的青丝,仿佛这只是一个再平常不过的动作。
苏玉晚犹豫再三,终于鼓起勇气低声问道:“今日……不用喝那药吗……”
她的声音细若蚊蝇,微微颤抖著,似乎生怕触怒眼前这位尊贵的男子。
而此刻,她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儿,因为她之前偷偷购买的那些避子丸都被她小心翼翼地藏在了自家妆匣的最底层。
本以为自那次之后,这些药丸将永远不会再有派上用场的时候,所以她出门时并未随身携带……谁能想到,事情竟发展到这般地步,她可不想给她生猴子。
萧宴闻言,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微笑,漫不经心地反问道:“卿卿是说那避子汤么?”
苏玉晚瞬间涨红了脸,她低垂著头,不敢与萧宴对视,然而她的沉默无疑已经说明了一切。
只见萧宴突然轻笑出声,那笑声中带着一丝嘲讽:“呵呵……卿卿年纪尚小,如花似玉的年纪,孤又怎能舍得让卿卿承受孕育子嗣之苦呢?”
听到这话,苏玉晚高悬的心稍稍放下了一些。
但紧接着,萧宴的话语再次让她心头一紧。
“昨日给卿卿服用的药足以管用半个月,卿卿大可放心。而且,孤给卿卿所用之物皆是世间最好的,绝不会对你的身子造成任何伤害。倒是卿卿啊,竟然如此不爱惜自己的身体,竟敢擅自使用那些避子的药物。”
萧宴的语气看似轻柔,实则暗含责备之意。
苏玉晚听后,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难道他一直都派人暗中监视著自己不成?
否则,他又是如何知晓自己曾经私下里用过那些避子药的呢?
这个念头一旦升起,便如同野草一般在她心底疯狂蔓延开来,令她愈发惶恐不安起来。
“卿卿终于回过神来了,孤一直派清风跟着卿卿呢”
察觉到女孩的变化,萧宴也摊牌了
“你....”
....
阳光逐渐西斜,光影慢慢移动,苏玉晚身不由己地跪在那由羊绒制成的柔软地毯之上。
她的身前摆放著一张小巧精致的矮脚书案,这书案显然是经过精心挑选和布置的。
那羊绒地毯足足铺了?层之厚,如此厚实而绵软的铺垫,不仅是担心他心爱的卿卿会因长时间跪地而损伤膝盖,更是为了能让他自己在与佳人亲近时有更舒适的触感。
此时的苏玉晚双眼微红,犹如一只受惊的小鹿般,乖乖地伏在书案上,用心抄写着萧宴特意为她编写的《规训》。
她的目光专注且低垂,神情认真无比,显得格外乖巧顺从。
而她身上那些青紫交错的痕迹,在明亮的日光映照之下,若隐若现,仿佛在诉说著某些不为人知的故事。
就在刚刚不久前,萧宴还曾言:“《女则》、《女戒》之类的典籍,卿卿便照那般学习就好,至于这一本嘛,则是孤专门为卿卿量身定制而成。”
当苏玉晚颤抖的笔尖终于落下最后一划后,她轻舒一口气,心中暗自思忖道:“总算抄写完了。”
然而,正当她犹豫不决是否要将这份抄完的呈递给萧宴之时,忽然感觉到耳垂传来一阵温热,紧接着就被一只大手轻轻捏住。
只听得一个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问道:“抄完了?”
苏玉晚闻声浑身一颤,低声应道:“嗯……”在面对眼前这位气势威严的男子时,她的声音细微得如同蚊子嗡嗡一般。
萧宴的指尖沿着苏玉晚的脊背缓缓下滑,一直滑至那纤细的腰窝处才停下。
他那宽大的玄色广袖随风飘动,宛如一片乌云般,几乎将苏玉晚整个人娇小柔弱的身躯完全笼罩其中。
随后,他轻声呢喃道:“卿卿此番抄写竟花费了整整三个时辰之久,相比起在孤的榻上,倒是显得更为心不在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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