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窗棂洒进药房,何灵儿正在调配解蛊药。君无痕倚在门边,修长的手指把玩着一枚银针。
"这味药要用三钱的量。"何灵儿头也不抬地说。
君无痕挑眉:"你怎么知道我要问这个?"
"你转银针的速度比平时快了半分。"何灵儿将药粉倒入玉碗,"说明你在思考药方。"
君无痕嘴角微微上扬,轻声笑道:“不愧是圣女大人啊,当真是名不虚传。”
听到这话,何灵儿不禁心中一颤,手中原本稳稳拿着的药粉竟不由自主地抖了一抖,些许药粉随之洒落出来。她猛地转过身来,美眸圆睁,怒视著君无痕,娇嗔道:“你……”然而话未说完,就被一阵突如其来的声响打断。
只听得“砰”的一声巨响,窗户应声而碎,墨一如同鬼魅一般从窗外飞身而入。只见他神色慌张,大声喊道:“主子!不好啦,摄政王来了!”
墨一的话音尚未完全落下,前院便已经传来一阵整齐而沉重的脚步声,仿佛每一步都踏在了人的心头之上,让人不由得心跳加速。何灵儿反应极快,瞬间将手中的药碗收入自己的空间之中,然后不慌不忙地理了理身上略显凌乱的衣衫,朱唇轻启,淡淡说道:“来得正好。”
不多时,摄政王萧煜便出现在众人眼前。他身着一袭玄色锦袍,身姿挺拔如松,剑眉星目,面若冠玉,整个人犹如画中走出来的仙人一般,但那眉宇间却隐隐透出一股令人不敢逼视的威严之气。在他的身后,则紧跟着一队训练有素、神情肃穆的侍卫。
萧煜目光如炬,直直地看向何灵儿,缓缓开口问道:“何大夫,本王听闻你能解北疆蛊毒?此事可是当真?”他的声音清冷如雪,不带丝毫感情色彩。
何灵儿微微欠身,恭敬地行了一礼,回答道:“回王爷,小女子只是略通此道而已。”
何灵儿上前查看,只见那侍卫面色青紫,青筋暴起。她伸手搭脉,眉头微皱:"这是'噬心蛊',比昨日的'狂蛊'更棘手。"
“能解吗?”萧煜一脸焦急地问道,额头上甚至都冒出了一层细汗。他紧紧地盯着面前的何灵儿,眼神中充满了期待与不安。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君无痕突然插话道:“此毒要解倒也不难,但需要一味极为特殊的药引方可成事。”
听到这句话,萧煜这才注意到君无痕的存在。他微微眯起眼睛,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个陌生男子,眼中不禁闪过一丝诧异之色:“这位是......?”
只见那君无痕微微一笑,朝着萧煜拱了拱手,不卑不亢地自我介绍道:“在下君无痕,只是一介江湖郎中罢了,平日里对医术略有研究。”
站在一旁的何灵儿见状,心中暗自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她太了解君无痕这个人了,知道这家伙又开始故弄玄虚、装模作样起来了。
不过此时的萧煜可没有心思去计较这些,他迫不及待地追问道:“究竟需要何种药引?还请先生明示!”
“龙涎草。”几乎是?一时间,何灵儿和君无痕两人齐声说道。
话音刚落,萧煜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凝重起来。他眉头紧皱,沉声道:“龙涎草乃是北疆一带的禁药,其珍贵程度不言而喻……”
然而,还未等萧煜把话说完,何灵儿便轻轻一笑,伸手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小?玲珑的玉瓶来。只见她晃了晃手中的瓶子,自信满满地说道:“王爷不必担心,小女子这里恰好有一些龙涎草。”
萧煜闻言,双眼猛地一亮,一道精光从他的眼底一闪而过。他凝视著何灵儿手中的玉瓶,缓缓开口道:“何大夫当真是深藏不露啊!没想到连如此珍稀的药材您都能拥有。”
对于萧煜的夸赞,何灵儿仿若未闻一般,只是自顾自地打开玉瓶盖,从中取出一株散发著淡淡清香的龙涎草来。紧接着,她手法娴熟地将银针刺入侍卫身上的穴位之中。只见那一根根细长的银针在她的指尖如同灵动的蝴蝶般翩翩起舞,令人眼花缭乱。
"主子,"墨一突然凑过来,"要不要我帮忙?"
"你?"何灵儿瞥了他一眼,"上次让你帮忙,你把安神散配成了喷嚏粉。"
墨一讪讪地退下,君无痕忍俊不禁。
施针完毕,何灵儿将龙涎草粉末倒入药碗。突然,她手腕一翻,将药碗抛向空中。
"小心!"萧煜和君无痕?时出手。
何灵儿却已接住药碗,药汁一滴未洒。她挑眉看向两人:"王爷和君公子这是做什么?"
萧煜收回手,神色如常:"本王只是担心药洒了。"
君无痕轻笑:"我是怕何大夫手滑。"
何灵儿懒得理他们,将药喂给侍卫。片刻后,侍卫的脸色渐渐恢复正常。
"好了,"何灵儿擦擦手,"再服三剂药就能痊愈。"
萧煜深深看她一眼:"何大夫医术高明,不知可愿入太医院?"
"王爷过奖了,"何灵儿福身,"小女子闲散惯了,怕是受不了太医院的规矩。"
萧煜正要再劝,突然听见后院传来喧哗声。
"小姐!"初夏慌慌张张地跑进来,"阿满把药房炸了!"
何灵儿扶额:"这个笨蛋..."
后院一片狼藉,阿满灰头土脸地站在废墟中,手里还拿着个冒烟的铜壶。
"我...我就是想煮个药..."阿满委屈地说。
何灵儿叹气:"你煮药为什么要用火药?"
"那不是火药,"阿满挠头,"是我从库房找到的红色粉末..."
何灵儿脸色一变:"那是赤硝石!"
君无痕突然大笑:"何大夫,你这医馆真是人才济济啊!"
萧煜也忍俊不禁:"本王倒是觉得,何大夫这里比太医院有趣多了。"
何灵儿正要说话,突然感觉一阵眩晕。君无痕眼疾手快地扶住她:"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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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灵儿摇摇头:"没事,可能是太累了..."
话未说完,她已晕倒在君无痕怀中。
何灵儿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床边坐着君无痕和萧煜,两人正在...下棋?
"你们..."何灵儿虚弱地开口。
"醒了?"君无痕放下棋子,"你中了'噬心蛊'的余毒。"
萧煜补充道:"是那个侍卫身上的蛊毒反噬。"
何灵儿这才想起,刚才施针时确实感觉指尖一痛。她正要起身,却被君无痕按住:"别动,我们正在为你解毒。"
"怎么解?"何灵儿问。
君无痕和萧煜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需要你的空间。"
何灵儿一惊:"你们..."
"别紧张,"君无痕柔声说,"我们早就知道了。"
萧煜点头:"从你第一次使用空间开始。"
何灵儿沉默片刻,终于点头:"好。"
她闭上眼睛,意念一动,三人已进入空间。冰魄蝶翩跹飞来,停在她肩头。
"这里..."萧煜环顾四周,眼中闪过惊艳。
君无痕却径直走向灵泉:"用灵泉水配合龙涎草,应该能解你的毒。"
何灵儿惊讶:"你怎么知道?"
君无痕回头,眼中带着笑意:"因为...我也是巫医族后裔。"
萧煜轻咳一声:"本王虽然不是巫医族,但也略知一二。"
何灵儿看看君无痕,又看看萧煜,突然笑了:"看来,我这是掉进狼窝了?"
君无痕和萧煜同时伸手:"欢迎加入。"
何灵儿正要说话,突然感觉一阵天旋地转。等她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又回到了床上。
"刚才..."她疑惑地问。
"是空间的反噬,"君无痕解释,"你现在太虚弱,不能在里面待太久。"
萧煜递过一碗药:"先把这个喝了。"
何灵儿接过药碗,突然想起什么:"那个侍卫..."
"已经醒了,"萧煜说,"他说是被人下蛊的。"
君无痕补充:"下蛊的人,很可能就是给你下毒的人。"
何灵儿眼中闪过一丝寒光:"看来,有人不想让我活着。"
君无痕和萧煜对视一眼,异口同声:"我们会保护你。"
何灵儿挑眉:"你们?"
"对,"君无痕握住她的手,"我们。"
萧煜轻咳一声:"本王的意思是..."
"王爷,"何灵儿打断他,"您该回府了。"
萧煜一愣,随即失笑:"好,本王改日再来。"
等萧煜离开,君无痕凑近何灵儿:"你故意的?"
何灵儿眨眨眼:"什么故意的?"
君无痕轻笑:"没什么。"何灵儿正要说话,突然听见后院传来初夏的尖叫:"小姐!阿满又把厨房炸了!"
何灵儿扶额:"这个笨蛋..."
君无痕忍俊不禁:"要不,我帮你教训他?"
何灵儿摇头:"算了,让他继续炸吧,反正..."
她狡黠一笑:"炸的是摄政王的厨房。"
君无痕大笑:"你这个小狐狸!"
何灵儿挑眉:"彼此彼此。"
两人相视一笑,窗外阳光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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