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翊不为所动,坚持己见。
不顾名下公司股价暴跌,和集体股东们的反对,大刀阔斧地干。甚至跟s国的富商们视频连线,带头组织饱受流感折磨的民众,跟政府抗议。
要求政府重视,公开病毒感染人数和死亡人数,提高民众的防疫意识,并且拨经费投入到防疫工作中来。
但他的行为受到抵制,并且被贴上了为了销售口罩和防护用品,故意煽风点火的标签。
他在S国的分公司受到牵连,面临倒闭,但他依然一意孤行。
“贺先生。”
贺翊累得筋疲力尽时,躺在老板椅上闭眼休息,突然听到温静而熟悉的声音。
小狐狸。
司马蕙一身白色雪纺裙,长发慵懒地挽著温柔的发髻,被落地窗照进来的光陇上光晕。
他的小主妇回来了。
贺翊怔怔地看着她,熬红的眼焕发出光彩,接着渐渐起身来到她身前,一下抱进怀里。
“老婆,我好想你。”
贺翊拥紧她温暖明媚的身躯。
“咳咳!”
靳洲的咳嗽声从门口传来。
贺翊抱着空气,享受地回头:“作死?”
靳洲忙拿着平板道:“汇报工作。”
贺翊回望空荡荡的怀里,还有僵在空中呈环抱状态的两条手臂,尴尬地收回手,抄进兜里。
“进来。”
靳洲低头进门,假装没有发现贺翊的窘迫,递出平板电脑:
“刚才我收到一封匿名邮件,说是有S国各大医院感染流感的情况。”
贺翊一下拿过来,点开邮件。
邮件加密,需要输入密码。
贺翊想了想,贺霖的生日,司马蕙的生日,接着结婚纪念日。
终于打开,果真是结婚纪念日。
如此,就算是匿名邮件,也知道是老婆发的。
果真,内容详细,正好解了他的燃眉之急。
“把这份资料拷贝出来,秘密发给S国和各国媒体,并且买流量把消息推爆,一定要引起全球的重视。”
*
S国刻意隐瞒疫情的消息席卷全球,各大新闻媒体争相报道,由于贺翊推波助澜,并且不断有新增感染人数和死亡人数的最新消息出现。
这件事终于是纸包不住火,世界卫生组织引起了重视,在媒体面前公开承诺:
“世卫将成立专家调查组,核实S国的病毒感染情况,事关生命,绝不姑息。”
*
司马蕙在古堡中看到新闻,暗叹跟贺翊并肩,打响了第一战。
墨清清累得浑身酸软,回来拿了瓶水拧开,来到司马蕙身边,关注新闻。
“真是可恶,这么厉害的病毒,S国竟然当成普通流感处理,我们研究室里面没有任何一种药物,可以杀死它。而且它的传播速度极快,非常危险。”
连神医都束手无策,可见其凶险。
司马蕙温声道:
“你们还有几个月的时间,你尽管跟项天煦合作,研制疫苗,其他的不要管,我跟贺翊来断后。”
墨清清撕开一个面包,为了搞研发,连吃饭喝水的时间都没有。
每天看着那么多人感染,饱受折磨,最终在极致的痛苦中死去,她便觉得压力山大。
越早研制出来疫苗,越早挽救更多的生命。
“知道,你跟贺先生是先锋,有你们,我跟老项才能安心搞实验。他等会要飞回去,贺家老爷子大寿,你也要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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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老爷子,司马蕙点头:
“嗯。”
贺翊现在也需要她,他现在可以说以一己之力撑起防疫的重担,不仅各国不满,连华国人民也不理解他的行为。
觉得他多管闲事。
风口浪尖,他孤军奋战,司马蕙也该回去了。
他们之间更多的时候无关爱情,而是身上和肩上的这份责任。
*
A市绵绵细雨交织。
彼时已经是盛夏。
司马蕙穿着浅紫色的连衣裙,打着伞,看着前方淋在雨里,拿着西服外套缓缓归来的贺翊。
s国倒打一耙甩锅给他,说他为了兜售医护用品,故意制造舆论。人人出行皆戴口罩,尽量不去人流密集的地方,都是些无稽之谈。
贺翊饱受舆论压迫,四面楚歌。
没有一个人相信他。
而他矜傲的脊骨从来都是挺得笔直,孤军奋战,公然挑战整个世界。
看到雨中立著的娇美身影,贺翊停住脚步。
隔着濛濛雨丝,细看她。
几个月不曾见面,他多次出现幻觉,不太相信眼前的人是真是假。
直到他走过去,离她越来越近,清晰地看到她的脸庞,那双幽深如墨的狐狸眼,满载着对他的心疼。
大掌缓缓抬起,摸摸司马蕙的脸:
“小狐狸,你回来了。”
贺翊清瘦了,司马蕙在时,把他养得格外好,嘴刁的大少爷从来不挑食,做什么吃什么。
当然,她也很用心地准备每一道菜。只是才几个月,他竟瘦了一大圈。
司马蕙漂亮的狐狸眼里荡漾涟漪,想起那段小主妇和他同甘塿苦的生活,同样心疼地抬起手,想摸摸他的脸。
只是手抬至半空,停住了。
贺翊看到她僵在半空的玉手,抬起大掌握住她,贴在自己脸上。
虽然贺翊的脸越瘦越酷,但依然?她心尖颤抖。
司马蕙道:
“你瘦了,是不是没好好吃饭?”
司马蕙一出口,贺翊立即丢了手上的西服,将她揽进怀里,紧紧拥住她,满载思念。
虽然小主妇只是她为他们一家三口改命时,迫不得已饰演的身份。但她的清澈纯净,以及诸般美好都是他的养分和充电站。
没她在身边,他倍感煎熬。
由于抱得太突然,司马蕙手中的伞掉落,跟贺翊一起淋在濛濛细雨中。
玉手僵硬地放在他淋湿的肩头。
这微小的动作像燎原的星火,激起惊涛骇浪,贺翊扣住司马蕙的脖颈,俯视着她淋著雨珠子的俏脸,缓缓凑近司马蕙的唇。
司马蕙垂眸,轻轻躲了一下,完全不似从前予取予求。
贺翊却不恼,凑近一分,略微用力吻住司马蕙的唇。
雨丝绵密……
司马蕙被贺翊有力的臂弯圈住腿,公主抱回海边别墅,回到原来温馨狭小的主卧。
关上房门。
他小心翼翼地放下她,拨弄她鬓角湿漉漉的发丝,继续含住她温香柔软的唇瓣。
司马蕙抵不住他强势有力,且充满占有欲的吻,被箍紧的腰肢不断后仰,几欲跌倒。
终于,她用力躲开,凝视他含情的眉眼:
“你知道我是谁?我不是你原来的妻子,你不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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