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婆呢?”
贺翊看着回来汇报的靳洲。
靳洲局促地双手交叠,垂头,看向身后新请的雇佣兵团,这些在国际军事组织里都声名赫赫。
咋没给他长脸呢?他也想不通。
“夫人……”
靳洲捉急地搓着手背,想着措辞。
贺翊冷笑:
“佣兵团的尖子,是吗?光拿钱,不干活?”
靳洲汗颜,这后面可都是不好得罪的主。
果真有一个?铁雄的站出来:
“贺总,这次的确是我和弟兄们的失误,但夫人身手不凡,还带了枪,同时具备很强的反侦察能力。您之前可没跟我们说她有多厉害,才会导致我们大意。”
其他人附和。
“对呀,贺总,她的枪法贼准,一枪打碎玻璃,干扰司机的判断力,一枪又凑?打中司机扶著方向盘的手。都不知道她怎么做到的?”
“这个准头,最好的狙击手都未必能做到。除非是特种兵部队里的奇才。”
司马蕙在他们心里,只是个柔柔弱弱的女人,也许会那么两下子,但在他们眼里,跟挠痒痒没区别。
现在看来,比他们想象得要强很多。
贺翊确实隐瞒了司马蕙的实力,但他并不觉得这就是他们失手的理由。
“不管你们想什么办法,必须把人找出来,否则集体解雇。”
*
“贺霖。”
a市海边别墅,司马蕙停下大哈雷,冲楼上喊。
贺霖本来在打游戏,听到妈咪的声音,赶紧藏起手机。
“妈咪,来咯,在写作业。”
司马蕙拿出手机,打开家里的监控,发现小学渣正在翻书包,把自己的作业本拿出来写字。
只是动作太慌张,把笔铅都弄断了。
贺霖赶紧削铅笔。
司马蕙停好机车,从阳台爬了上去,她在军中,是53秒攀登五层楼的记录保持者,至今无人能破。
因此爬上二楼,来到贺霖面前用了不到十余秒。
贺霖瞪大眼睛,飞速运转的卷笔刀卡主:
“妈,妈咪……”
恐怖的速度,?小学渣瑟瑟发抖。
司马蕙拿出他藏好的手机,没收:“从现在开始,妈咪要带你写作业。”
贺霖跳下椅子,控诉:
“妈咪不是要去拯救宇宙的和平吗?做人怎么可以半途而废。”
司马蕙愤慨:
“妈咪千里迢迢赶回来,你不感动?”
贺霖可怜兮兮地仰起小脸,献媚:
“可不可以把这把玩完,再写。妈咪,你不在的时候我好孤独,只有这一点点乐趣。爹地又不在,我不玩手机,玩什么呢?”
司马蕙做了障眼法,把贺翊引开。
这会儿贺翊应该在静安市找她,同时着手筹备物资,抵抗疫情。
但没想到离家几天,小学渣就原形毕露,一点儿不带装的。
看来又得给他来点颜色瞧瞧。
一块板砖被拿上来,司马蕙徒手劈砖。
半块砖劈断。
司马蕙面不改色。
贺霖则张大嘴巴。
他赶紧把地上的半块砖捡起来,颠了颠,举起小手下劈,一种骨折般的疼痛在骨节炸开。
“哇!”贺霖直掉眼泪,小手红肿难受。
司马蕙撩唇,晾了晾手里的半块砖头:“要是不服从命?,就跟这块板砖一样。”
贺霖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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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霖写完作业,哒哒跑下楼,殷勤地拿给司马蕙检查。
司马蕙刚泡了澡,坐在沙发上,翘起长腿,看着贺霖工整的字迹:“不错,练字有进步。该赏!”
贺霖笑眯眯地给司马蕙捶肩:
“妈咪还有什么吩咐?”
司马蕙指指自己右肩:“这边用点力,没吃饱饭?”
贺霖攥紧小拳头,更加卖力地敲打司马蕙的肩膀:“这个力道呢?”
司马蕙耸耸肩:“刚好。”
突然,贺翊的电话来了。
贺霖掏出手机,接通,换了副嘴脸:“爹地有什么事,我现在有重要的事情要做,长话短说。”
“妈咪,她没有打电话回来,我已经决定跟爹地了,怎么会还跟妈咪藕断丝连?不要胡思乱想,我还是最爱爹地。你赶快赚钱去吧!别耽误时间!”
说完,立即挂断。
贺翊依然对儿子很不满,但又没有办法。
司马蕙都替贺翊心疼一秒,这个狐狸儿子也是很狡猾。
她一下把贺霖抱起来,按住:“记住,这是我们俩的秘密,谁都不可以告诉别人。”
*
司马蕙在厨房做起晚餐,看到电冰箱上贴著许多便利贴,拿起一张,看到写着松鼠鳜鱼的烹饪步骤。
看样子学得很仔细。
“吹牛皮,说自己厨艺好,结果还不是要看菜谱。”
她又瞅著其他便利贴,一张张拿下,都是写给她的:
老婆,我现在能照顾贺霖了,你什么时候回来?我很想你,想得心都痛!
再一张:
走了两天了,对不起,还是很想你。
又一张:我请求你的原谅,还有,我很想问问你的名字。我叫贺翊,贺翊的贺,贺翊的翊。你呢?
再一张:原来你还为我跟项天煦妥协过,我都不知道你偷偷为我做了多少事情,可我,是个混蛋!能不能回来,看混蛋求和?
……
恋爱脑爆发,一发不可收拾。
司马蕙看完后,想将纸片撕碎,可想到贺翊回来要看,干脆撕了两张便利贴,回复:
已读无感。
*
贺翊回来,看着冰箱上的纸条,很快就楼上楼下找了个遍,也没看到司马蕙的身影。
狐狸儿子躲在房间里,戴着耳麦,玩着射击游戏,压根没有注意爹地的逼近。
“妈咪回来了?”
贺翊问。
贺霖顾不上:“什么?”
贺翊直接拿掉他的耳机:“你妈咪呢?”
贺霖摆手,并且夺回耳机:“别耽误我,我要好好打游戏了,一天都在写作业。”
贺翊突然忍无可忍:
“有没有问问妈咪,她叫什么?”
贺霖预备戴上耳机:“妈咪。”
贺翊冒火,再度摘掉他手里的耳机:“名字。”
贺霖吃惊:“我不知道,爹地为什么都不知道自己老婆的名字,还要问我?”
贺翊很想捏死这小家伙,真是一点都不为他着想,以前明明很心疼爹地的。
贺霖却再度陷入战局。
贺翊把他提起来,带到楼下,指著冰箱上的便利贴:“妈咪写的?”
贺霖蹙眉,这四个字并没有超出他的认知范围。
“己读无感,我写的。”
贺翊很想把儿子丢到门外,猜到,贺霖这段时间肯定是跟司马蕙偷偷联系。然而贺霖这个小叛徒,无视他的痛苦,看着他夜夜买醉。
还每天起来使唤爹地给他做早饭,送他上学。
“贺霖,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妈咪到底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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