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雨啪嗒啪嗒敲响玻璃窗。
复式公寓里,灯光晕柔,播放著舒缓的轻音乐。
纳兰芷一身黑色真丝睡裙,靠在封衍的怀里,吃着他喂的车厘子,不时跟他接吻。
睡裙下一双美腿被跪在地上的洛寒捏著。
安谧静默,只有接吻的吮吸声撩人心弦。
他们三个捞出火坑后,就被纳兰芷藏在这里。
纳兰芷每晚会在这里,待上一会儿,封衍是她最喜欢的男宠,技术娴熟,身体也很鼶。
虽然爱着贺翊,但也不妨碍她跟其他男人做爱。
突然,门开了。
顶着一头湿漉漉的狼尾发,景泽回来,不甘地把照片拍在茶几上:
“还是老样子,司马蕙根本不和项天煦私会,项天煦还公开了跟墨清清的恋爱关系,带着她和儿子见了翊哥。”
洛寒捏著纳兰芷的美腿,叹息:
“这下想抓到他们通奸的证据,就更难了。”
景泽愤恨,抹了把脸上的雨水:
“他们肯定是知道,纳兰姐在派人跟踪,不然不会做得这么神不知鬼不觉。”
纳兰芷跟封衍结束这绵长的一吻,冷艳一笑:
“知道就知道,那只偷腥的狐狸能忍得住才怪,项天煦才是她的真爱,都偷了几回了。贺翊一走,她能忍住?”
封衍抚摸她的脸庞,滑下肩膀上的细肩带:
“星耀七号就快研发成功了,翊哥肯定要带你提前过去,到时候咱们三个肯定不会让你失望。”
纳兰芷闭上眼,享受洛寒舒适的腿部按摩:
“最好是,不然我冒这么大的险,保住你们三个就没有丝毫意义。”
他们三个穷途末路,全靠她养。
跟他们有关系的狐朋狗友都不肯沾边,划清界限,甚至有的还遭到了波及,被逼到破产。
真不敢想象贺翊翻身的那天,会有多少人遭殃。
这段时间隔岸观火,落井下石,甚至想欺负他老婆孩子的人,只怕都不会有好结果。
*
星耀7号研发成功。
贺翊即将出发威海,考察各项工作的情况。
司马蕙是最高兴的,煎熬了这么久,终于迎来了一丝曙光。
她早早地给贺翊做了早点,把泡好的瑰夏倒出来。
“老公,吃早餐咯。”
司马蕙伸著脑袋,提醒客厅里抱着儿子玩乐高的贺翊。
贺翊放下儿子,叮嘱儿子先刷牙洗脸去,说有话要跟妈咪讲。
贺霖屁颠屁颠地跑回自己房间,关上房门。
司马蕙摆放好早点,等著贺翊过来。
贺翊看着如此丰盛的早点,和娇媚温柔的老婆,把人搂到怀里,下巴搁在她的肩窝里,声音低热:
“老婆,这一出差,又好些天见不到了,记得想我。”
司马蕙都被他折磨了一晚上,没想到临行前他还这么粘人,隐隐感觉他没什么安全感。
摸了摸他的脸:
“放心,我请大师算了一卦,这次星耀7号一定能顺利完成试飞,大吉大利。”
贺翊挑眉:
“哪位大师?”
司马蕙语塞,没想到他这么认真,于是编:“司马大师。”
贺翊秒懂,同样摸摸她的脸:“哈雷彗星,一直是我的幸运星。”
司马蕙咬唇,憋笑。
她撒谎,他竟还帮忙圆。原来也懂夫妻情趣。
她动了动肩膀,要他赶紧吃早点。
贺翊却纹丝不动,撩起她耳边的一缕发丝拨于耳后,软软地呵着气:
“老婆,这次走可能会输得很惨,还会负债。不过我把你和贺霖的生活都安排好了,别担心。”
司马蕙意外,原来他做了两手准备,但他没提过。
不禁狐疑:
“听说,你跟战龙航空的员工们立了军令状,如果星耀7号爆炸,负债千亿,就从楼上跳下去。来真的?”
贺翊没应,这次的确是赌上了他的身家性命。
司马蕙看出他的严肃,又问:
“那你准备怎么安排我和贺霖,你要是输了,不少人会看咱们笑话,还想借机欺负我们娘俩。”
贺翊沉叹著贴紧她的颈窝,满是留恋:
“我已经跟爷爷说了,暂时把你们送回老宅,谁都伤不到你们。我所有的资产也都转到你名下了,你跟贺霖的生活不会受到影响。
那畜生不敢轻举妄动,虽然还没死心,还想打你主意。但爷爷能镇得住他。倒是你,不管他说什么做什么,都别信,也别心软。等我回来,就算输了,我也会回来见你。”
想弄死他的人除了项天煦,还有不少。
他要是这次输了,生死未卜。
这是在交代后事?
司马蕙心底震惊,他把生路都给他们娘俩铺好了,自己赤条条的,倒是什么不在乎了。
“我不会让你输的,哈雷彗星,永远保佑你。”
司马蕙回身,抱紧贺翊,踮起脚尖吻住贺翊的唇。
贺翊拥紧她纤细柔软的身躯,仿佛要将她揉进身体里:
“蕙蕙,我爱你……”
很轻很轻的声音,磁性饱含温柔。
司马蕙想起前世每一次执行危险任务前夕,生死难料,也是这般心境。但她从前是一个人,如今有了一个小家。
贺翊深深地吻她。
从前他是她的避风港,如今她才是他停靠的港湾。
没她,他走不到现在。
“如果,赢了,我回来再娶你一次。”
司马蕙用心回应他的吻,突然感受到无名指上被套上一只婚戒,晶莹透明的兰花状,漂亮得不像话。
男人对于妻子最高的赞誉,约莫便是冰清玉洁,蕙质兰心。
她惊叹之时,贺翊握紧她戴着兰花戒的玉手,吻了吻,这一吻仿佛印在了她的心尖上。
*
在门外,司马蕙目送贺翊上车。
旁边,纳兰芷看到她无名指上的婚戒,瞳孔一收,跟靳洲一块随贺翊上车。
在车上,她发了信息给景泽:
贺翊走了,你们盯紧点,一定要抓到她和项天煦通奸的证据。
贺翊星耀7号升空之时,就是她司马蕙身败名裂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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