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蕙委屈地松开他,昂着头:
“人家哪有,这不是替你高兴。”
墨清清完工了,把银针收纳好,叮嘱:“还不能太用力,以后我会帮你多做几次治疗,确保痊愈。”
这简直是天大的好消息,痊愈!
遍访名医,都没有谁能保证贺翊的腿能痊愈。
贺家人都高兴不已,连贺梦懿都对墨清清改观了。
司马逸见此情形,不由拍手:
“实在太好了,我和犬女略备薄酒,还请神医赏脸。”
墨清清不理,只顾将银针收纳好。
那边,贺翊听从医嘱,坐回轮椅上,昂首邀请她:
“刚才我太太招待不周,多有失礼的地方,还请给我贺某人一个机会,替她和其他家人赔礼道歉。”
墨清清放好银针,顿了顿,此时已经清楚他是谁了。
“你是贺先生?”
贺翊拿出一张黑金名片:“我是贺翊。”
墨清清看到名片上的烫金大字,确认无疑,更加狐疑,眼神在纳兰芷和司马蕙身上婈移。
“那你怎么会有两位贺太太?”
贺翊微怔,不太明白。
其他人也不懂。
贺老爷子一直护着孙媳妇,蹙眉:“墨神医,你什么意思,我贺家只有一个孙媳妇,怎么会有两个贺太太?”
纳兰芷忍不住身子一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但大庭广众之下,只能攥紧手心。
墨清清的意思,只有她懂。
司马蕙不说话。
墨清清也不想得罪一帮大佬,不卑不亢地说:“不好意思,我是来给司马小姐的老公治腿的。如果贺先生是她的老公,那她就是贺太太。
但在这之前,这位纳兰小姐来我房间,邀请我给贺先生治腿。我问她时,她承认跟贺先生是夫妻关系,所以我才会误会有两个贺太太。”
所有人都看向纳兰芷,除了司马蕙。
纳兰芷之前做人设一直都做得很好,从来没有表现出任何对贺翊的觊觎之心,两人始终是上下级。
但通过这件事可以看出,她的心思不简单。
纳兰芷如被架在火上烤,指甲嵌入掌心,深呼吸:
“我是想方便行事,尽快给……”
突然传来司马蕙的哽咽声。
“别说了,墨神医,你就当只有一个贺太太吧。家丑不可外扬,我一个弃妇,怎么配得上贺太太这么重的头衔。
我老公其实已经跟我签了离婚协议书,他肯定是许诺了小芷会娶她,小芷才会这样说的。”
墨清清震惊。
其他人震惊!
贺翊沉了眸,戴着婚戒的手握住轮椅扶手,青筋暴跳。
这叫家丑不可外扬,这都扬到外婆家去了。
司马蕙哭唧唧,眼睛红肿。
墨清清不忍戳她心窝子,恨铁不成钢:
“咱们女人怎么能为男人这么伤心落泪!他不爱你,你还为他张罗治腿,你也太懦弱了!”
墨清清,手握大女主剧本,最恨这种负心汉痴情女的戏码。
女人当自强。
司马蕙又抹泪:
“我已经在努力工作,自力更生了。墨神医,你真是个好人。在你身上,我看到了另外一个自己。我真希望有一天能跟你一样,凭自己的本事过上更好的生活,不再依附男人。”
墨清清握住司马蕙的手说:“别怕,你一定可以的。”
说罢,回头看向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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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这顿饭我就不吃了,我相信你们还有家务事要处理。不过我要说句公道话,糟糠之妻不下堂。贺先生,婚还没有离,就先跟富家女不清不楚,真的是很丢男人的脸。”
言毕,她已然离去。
司马蕙跟在她身后,也准备离去,毕竟她是墨清清的管家,结果却被贺翊伸来的大手给带住。
走不掉,奈何司马蕙的手腕对准贺翊的虎口位置,一用力,就挣脱了。
司马蕙回头露出小狐狸般狡黠的笑,继而离去。
贺翊意外抓了空,?时被那回眸一笑镇住,足有几秒才回神。
*
高级宴会厅,清雅轩。
贺老爷子拍著桌子,威压十足,质问对面的贺翊:
“到底有没有承诺小芷,离婚以后就娶她?”
老爷子上过战场,如今退下来军魂不灭,一巴掌拍下来气势如虹。
一群人都跟孙子似的,大气不敢喘一口。
贺翊瞳孔收缩,正色回:
“没有。”
纳兰芷站在他旁边,感觉脸皮都快被揭下来。
贺老爷子不信,指著纳兰芷:
“那她为什么在别人面前,敢自称是贺太太?”
贺翊问心无愧:“我不知道。”
纳兰芷身子抖了抖,如同被抽干了:“贺爷爷,我只是……”
贺老爷子摆手:“你别说话,我要听贺翊说。”
纳兰芷只得闭嘴。
此时,司马逸作为父亲也帮不上什么忙,只能心里?着急。
贺老爷子是军婚,信奉一生一世一双人。他们那一代人的感情纯洁无瑕,劈腿这种事在他眼里龌龊,且上不得台面。
当年贺勋出轨,有了私生子,贺老爷子力保冷云珍和贺翊。项天煦才至今没有认祖归宗,撼动贺翊嫡子的地位。
如今贺翊放著正妻,跟纳兰芷有染,怎能不心寒。
贺翊颔首:
“爷爷,我真的没有对不起她。”
在场,贺梦懿,贺勋,冷云珍,项天煦都是见证,但是一抹人影风一般穿过众人直奔老爷子。
“爷爷,这是贺翊跟我签的离婚协议书。”
手举密密麻麻的A4纸,跪倒在老爷子面前。
司马蕙冤枉。
贺老爷子拿过A4纸一看,不是离婚协议书是什么,撕毁,一下扔在贺翊的脸上:
“你好大的胆子,连老子都敢骗!翅膀硬了!孙媳妇知道自己是假千金,不用你说,自己搬出去自食其力。
都要跟你离婚了,还跟你张罗治腿的事。刚才,还差点被这丫头压一头,抢了头功。她一声不吭,只操心给你治腿的事,结果你就是这么回报人家的!家世背景固然重要,人品!”
铁巴掌拍桌,地面颤三颤,老爷子声如洪钟:
“更重要!”
司马蕙抽噎,抓着老爷子的另一只手:
“爷爷,没有关系,我怎么样都可以。请你不要怪他,我们已经商量好,我赚够五千万,就正式离婚。”
“什么五千万?”
贺老爷子挑眉,肃杀之气衍生。
其他人也聚焦,这五千万有故事。
司马蕙抹著泪,娓娓道来:
“因为那天,我偷溜进他的房间,想跟他?房。妈一直催生二胎,我就想自己主动一点。谁知道……”
贺老爷子焦急:“怎么了?”
深怕孙媳妇受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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