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此笃定,傅卿倒是没了主意,总觉得女儿变得不一样了。
遇事沉稳,有条不理。
对面,司马逸带着纳兰芷赶过来,风风火火。
见面,就是一句质问:
“墨清清呢?”
司马蕙答:“住下了。”
司马逸管不了那么多了:“她怎么说?”
司马蕙又答:“她答应考虑一下。”
司马逸很悔恨:
“就是没搞定了。不是我说你,蕙蕙,你既然清楚墨清清的身份……对了,你怎么知道那个人就是墨清清的?”
连他都不知道墨清清的长相,司马蕙怎么知道。
而从好友那边得知的消息,说墨清清个中年妇女,并且描述了身体特征和服饰。
他才会认错,现在看来,连那个好友都没有见过真人。
司马蕙:
“我猜的。”
司马逸咬牙,这都能瞎猫碰上死耗子:
“你该早点跟爸说,爸出马,或者小芷出马,一定能拿下。我们备了厚礼,不过现在只有等明天再登门拜访。”
司马蕙拿卡刷开了隔壁的套房门:
“我今晚住这里,为墨清清提供管家服务。你们随意。”
傅卿叮嘱:“那你早点休息哦,晚安。”
“晚安,妈。”
房门关上。
傅卿也不看司马逸和纳兰芷,撇嘴:“你们两个还要等著送礼吧,我就先回去了。”
事先,她和司马蕙都不知道他们备了厚礼,明显是防着她们。
傅卿挺不高兴地走了。
司马逸也不好表现得过分偏心,但有那份厚礼在,他也不担心纳兰芷落了下风:
“下面就靠你自己了。”
他也跟老婆一块走了。
纳兰芷虽然胜券在握,但依然对司马蕙有所防备,为了以防万一,她提前给贺翊发了信息:
贺总,神医墨清清已经接到琅琊酒店入住,最迟明晚,我安排你和她见面。
发完,看了眼司马蕙的门,冷笑离开。
*
翌日,清晨。
司马蕙已经推开墨清清的房门,送来早点。
透明的环景落地窗前,海天一色。
烹饪精美的海参牛肉面,黑松露黑菌豆腐,烟熏三文鱼,皇室班尼迪克蛋等呈现在桌前。
墨清清愉快地享用著,心情愉悦:
“你推荐的这些早点都很美味,我很喜欢。”
司马蕙站在旁边,温声问:
“您今天有什么行?吗?酒店给您配了一辆专车,还有司机。”
墨清清切了一块三文鱼,送进嘴里:
“我倒是不着急,今天也许会有贵客登门拜访。”
司马蕙揣测不出,这个人到底会是寻求合作的项天煦,还是求医问药的贺翊。
这时,门外有人按铃。
墨清清看去。
负责打扫的服务生开门后,纳兰芷走了进来,她手里拿着一只锦盒,上面雕著繁复的花纹。
“墨小姐您好,我是这家酒店总裁的女儿,我叫纳兰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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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兰芷伸手。
墨清清却只是颔首:“你好。”
不速之客,不喜亲近。
墨清清不急,嘘寒问暖道:
“请问您在这里住得还舒适吗?如果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我们可以加以改进。”
墨清清礼貌回应:
“很满意,尤其这边的管家,她总是想得比我周到。”
纳兰芷扫了眼司马蕙,不著痕迹地冷笑,接着继续说:
“请问,您知道贺氏总裁贺翊这个人吗?”
墨清清沉眸:“当然,如雷贯耳。”
纳兰芷也不废话,清楚贺翊的人,都会折服于他的权势,她一下打开手中的锦盒,分外自豪:
“这是我和家父的一点心意,特地来请神医为我们贺总治腿。如果治好了,我和家父必有重谢。”
墨清清作为原书女主,立的就不是一个攀高踩低的人设,更不会屈服于权贵。
她行医多年,见过的达官显贵多如牛毛,如此嚣张的,还是头一回。
司马蕙暗叹,纳兰芷这回是出定洋相了。
墨清清起身端详了一番锦盒中的珠子,竟是很名贵的四眼天珠,售价高达百万。
可惜她有收藏天珠的习惯,见了,只是稍稍惊艳了一下。
“纳兰小姐的诚意不小,我还是真是受宠若惊了。”
纳兰芷淡淡一笑,把锦盒往前递了递:
“请笑纳。”
墨清清将四眼天珠放回锦盒,淡笑回问:“你既是这家酒店的千金,又舍得花这么大的代价为贺总张罗,您是他的夫人吧?”
纳兰芷没有解释,算是默认。
一旁的司马蕙懒得多看她一眼,为了抢这份?劳,她倒是什么都豁得出去。
墨清清大概明白了,关上锦盒:
“行,我知道了。”
她将锦盒接过,交给司马蕙:“帮我放起来。”
司马蕙经手,帮她放进保险箱。
纳兰芷自认为贺太太的身份好使,便以贺太太的身份自居:
“那今天下午,我安排您和我先生会面。”
司马蕙锁好保险箱,一点都不反驳,顺便看了眼搁在床边的信封,她猜墨清清还没有拆开过。
只听墨清清推托:
“今天下午我没有空,改天吧。”
纳兰芷一怔:“那今天晚上呢?”
墨清清不疾不徐:“贺太太未免太着急了,我刚下飞机,睡了个回笼觉,总需要时间休息的。这样吧,你先回去,我有空了会让这位管家小姐联系你。”
纳兰芷:……
她狠狠看了眼司马蕙,忍着气,淡声提醒:
“墨小姐,你的意思我会转达给我先生。但是你也清楚,他不是个喜欢等的人,您最好适可而止。今晚我觉得是最好的时机,我劝您考虑考虑,凡事都有个优先嘛,您说呢?”
说完,她不屑留下,转身走了。
贺翊在a市权势滔天,她不信这个墨清清胆子这么大,敢得罪这里的王。
同时,墨清清的脸色也沉了下来,她迟早要找贺翊合作,对付项天煦,继而拿回儿子的抚养权。
但这个女人实在让她倒足了胃口。
“可惜了,连这么好的早点都变得寡淡无味了。”
司马蕙锁好保险箱起身,将那个信封放到她面前。
墨清清脸色缓和:
“对不起,我今天恐怕不能给你的丈夫治腿了。”
司马蕙却含笑:“打开来看看,也许你会改变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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