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喜欢哦, Gin~
这句话就像是点燃了什么,让两人之间的气氛顿时变得不一样起来。
抛去一切的互相试探和压抑的情感,回归最原始的冲动。
只是简单的触碰, 身体就不可抑制的发烫颤抖, 那种从灵魂深处产生的渴望,两人都发现自己在对方面前,难以自持。
引以自傲的理智, 全都不知道去了哪里。
先前阿斯蒂从后抱住琴酒的腰, 把脸贴在他的后背枕在他的肩头时,某人明明内心还在生气,却连最基本的挣脱的动作都做不到。
千本夏夕非常清楚她该怎么哄对方,就像她非常清楚,自己也难以抗拒他的触碰。
就在时隔那么久之后, 两人的第一个拥抱时,她就更加清楚的知道了。
她在渴望对方,而对方亦是。
所以, 在她承认自己喜欢的那一刻,所有的迂回试探, 假装不在意的伪装,都变得毫无意义。
坦诚布公, 承认自己的渴望和需求, 你情我愿, 就是这么简单。
回不到过去的亲密关系?不存在的。
如果以前只是存粹身体上的需求和享受,那如今正视了自己的内心,压抑克制了许久的情绪就像是终于有了出口, 全都在这一刻宣泄而出。
只会比以往更加的激烈和彭涛, 所有的怒意, 所有的不满,所有的渴望,无数复杂却难以开口的情绪都通过身体的接触宣泄给了对方。
特别是琴酒,如果在千本夏夕的记忆中,两人的冷战不过短短数日,那在琴酒的眼里,却已经过去了数月。
这中间他所有暴怒又渴望的,被他克制压抑到极致的情绪,是那样汹涌而恐怖。
千本夏夕自然感受到了,她只觉得痛苦又愉悦,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刺激和带感。
她好喜欢啊。
她果然和那些奇奇怪怪的队友相处久了,也变得有些变态了吧。或许,琴酒才是真正适合她的那个人。
不管是生理上,还是心理上。
在这个世界里,只有琴酒能给她这样势均力敌又刺激的感觉。
他越是暴怒,越是用力咬着她的肩,咬到鲜血都顺着他的嘴唇滴落在她白皙的手臂上,她就觉得越兴奋。
这和以前许多次都不同,她只觉得心脏兴奋地疯狂跳动,那种源自心灵的满足和叹慰,是属于精神上的愉悦。
不再自欺欺人,在发生了那样足以闹掰的矛盾后,两人都还是渴望着对方的触碰,甚至比以前更加渴望,再说只是喜欢对方的身体,那就已经说不过去了。
过了这一晚后,两人都知道,他们已经不仅仅是身体上喜欢着对方这么简单了。
琴酒不想承认,也不得不承认。他喜欢阿斯蒂,外表也好,能力也罢,他喜欢她的一切。
即使对方再如何惹他生气,做了再过分的事,甚至把枪口对准了他,在他的脸上留下一道难看的印记。
但他都还觉得,她杀伐果断的样子很美,她举着枪对着自己的样子很美,他一定是疯了。
不,他本来就疯,才会爱上这个会对他开枪的女人。
曾经他觉得最愚蠢的感情,竟也有一天会出现在他的身上。
琴酒眼神晦暗,咬着她的力气更大了,甚至让某人都不禁吃痛的哼了一声。
终于,他紧绷的肌肉放松,松了口,舔掉了她手臂和肩上的鲜血。
面对阿斯蒂不满的眼神,琴酒勾起嘴角轻笑了一声。
但他的内心却没有表面上那样的开心,阿斯蒂这个女人,或许对他有喜欢,但绝对喜欢自己的身体更多一点。
从她那毫不犹豫朝他开枪的样子就知道了,一个女人真正爱一个男人,绝对不是这样的表现。
虽然他看不上宫野明美那个愚蠢的女人,但不可否认,她对赤井秀一那个家伙才是真正的喜欢,喜欢到可以不顾一切。
这样在他看来确实很蠢,阿斯蒂如果是这样的,他根本不可能看她一眼。但偏偏现在,他竟然开始羡慕起了对方,羡慕起FBI那只讨厌的苍蝇。
人就是这样的矛盾,他欣赏的阿斯蒂的特质,在某些时候又是让他不爽的存在。
可琴酒知道,一旦阿斯蒂变成那个可以为他去死的女人,他又不喜欢了,甚至觉得无趣且愚蠢。
所以,虽然他今天做了他这些日子一直想做的事,但却并不是想象中那么开心。
在明白自己喜欢上那个女人之后,他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但是他不急,只要让那个女人身体上离不开他也是一样。
就像是一个耐心的猎人,一步步引诱着自己的猎物。
当这个女人离不开他的时候,他就胜券在握了。
想到这,琴酒此刻在黑夜中,浓墨般绿色的眼眸紧紧盯着某人的脸。看着她满足而昏昏欲睡泛红的脸颊,轻笑着,用低沉沙哑的声音开口道,“还不到睡觉的时候呢,Asti。”
千本夏夕:“……”
不,她够了,她想睡觉了,痛苦面具。
……
第二天中午,千本夏夕是被一阵食物的香气弄醒的。她揉着腰从**起身的时候,就看见琴酒正在客厅的餐桌前,摆弄着早餐。
啊不对,应该是早午餐了。
千本夏夕揉了揉眼睛,不可置信地看向琴酒。
“你……”她震惊道,“可以吃的吗。”
琴酒嫌弃地扫了她一眼,自顾自坐下喝了一口桌上的咖啡。“不吃就饿着。”
“吃的吃的。”千本夏夕眨了眨眼,连忙道,“等我去洗漱!”
于是不过十分钟的时间,她就重新回到了餐桌前坐下。
桌上的东西其实很简单,是西式的早餐,但某人难得大发善心给她做东西吃,哪有拒绝的道理。
“你今天没有任务吗,琴酒。”千本夏夕夹起一个煎蛋问道,“现在已经中午了吧。”
“嗯。”琴酒点头,“下午。”
“啧,真忙啊。”千本夏夕虚伪地感叹道。
琴酒抬了抬眼皮,“没有你那什么破计划,我会更轻松一点。”
“咳咳。”千本夏夕心虚地喝了一口茶,“我也是为组织考虑,一开始不是你想要对方的那条走私线嘛。”
“呵,我只要那个就行了,不像某些人,胃口这么大。”琴酒冷哼一声,放下咖啡杯道,“对了,在你伤口好之前,都可以住在这里。”
他说着,眼睛扫向某人一侧的耳朵,厚厚的纱布虽然拆掉了,但还没完全好透,线也没有拆。
千本夏夕闻言有些诧异,不过想到对方是觉得她耳朵上的伤口如果被发现了容易暴露,所以也就没有拒绝。
“知道了。”她点点头应道。
两人的气氛似乎变得和谐了许多,甚至比从前更加亲密。
毕竟以前再亲密的时候,琴酒可都没让她住到他的家里。
虽然这次是有理由的,但她如果要避开的话,哪里不能住,非要住在他家呢?
所以不得不说,不管怎样的矛盾和冷战,只要睡一觉都能解决。
如果不能解决,那就再睡一觉。
早午餐过后,琴酒起身把餐盘扔到了洗碗机里,然后拿着医药箱走到了客厅的沙发边。
“过来。”他把医药箱放到茶几上打开,从里面拿出一副医用手套带上。
“干嘛,我昨天换过药了,不用天天换。”千本夏夕道。
“过来。”琴酒不耐烦地蹙眉,冷笑道,“拆线。”
“啊。”千本夏夕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已经可以拆线了吗,我都忘了。”
不过她还是走到了沙发前,在琴酒的身边坐下。
“你还会拆线?”千本夏夕看着琴酒熟练的拿起工具,忍不住开口问道。
“受伤的时候会给自己缝合。”琴酒淡淡道。
他可不愿意一点小伤就去医院和诊所找别人帮忙,毕竟没有什么比自己来的更可靠。
这么多年任务,琴酒不是没有受过伤,所以他对伤口的处理和缝合,完全不比专业的医生差。
“那你轻一点。”千本夏夕不放心的提醒,她总觉得对方说不定会趁机报复她,就像昨晚,她刚才对着镜子的时候,就看见肩上那深深的牙印,还带着血痂。
就是昨晚被琴酒咬的,狗男人真是实至名归。
就算激动叫出来她也不会嫌弃,没必要忍着就盯着她的肩咬。
但琴酒就喜欢咬她,昨晚咬的特别狠不说,还连着咬了好几个,以至于她现在的肩膀上青紫一片,特别可怕。
千本夏夕叹了一口气,然后就‘嘶’地一声,感觉耳朵上传来一阵刺痛。
“轻点啊!”她不满叫道,“你手艺到底行不行。”
琴酒冷哼一声,“已经拆完了,这是消炎的药。”
“这么快?”千本夏夕有些惊讶,还没等她说什么,琴酒便脱下了手套站起身。
“好了,我要闪人了。”他合上医药箱,冷声开口道。
“OK,我知道了。”千本夏夕打了个哈欠,随口问道,“你晚上还回来吗?”
琴酒看着她,勾起嘴角笑道,“你想让我回来?”
千本夏夕眨了眨眼,也同样勾起嘴角笑得露出白牙,“那取决于……你还行不行。”
“哼。”琴酒冷冷瞥了她一眼,“今晚也别想睡了,阿斯蒂。”
“哎呀,我好怕怕呀~”千本夏夕笑眯了眼。
琴酒嗤笑了一声,头也不回的穿上风衣离开了。
等到琴酒出门后,千本夏夕才垂下嘴角,收敛了笑意,然后泡个澡赶紧补觉去了。
这不是开玩笑的,昨天已经一晚上都没睡了,今晚再不睡她真的要完。
更别说接下来的几天,她都会住在琴酒这里。你以为孤男寡女,会什么都不做吗?
你以为一两天就够了吗?你以为只是不睡一两晚这么简单吗?你以为和这个男人睡一起,就因为困了就能睡觉吗?
真是太天真了,所以为了她的面子和最后的倔强,她决定白天趁着琴酒不在的时候疯狂补觉,这样熬夜的时候也不至于完全处于下风。
虽然她也觉得很爽吧,但总在下风,偶尔也是要换换口味的。
就像以前,她每次都是前半夜在上风,后半夜几乎困到睁不开眼的时候,基本就没有占过上风。
而昨晚,因为某人的强硬,如果她不想和对方真的打起来的话,就只能妥协。
当然了,她妥协更大的原因是,这件事上她稍微有点理亏,为了哄一哄对方,她才在这上面让步了。
她知道,自己只不过几天时间,对于琴酒来说已经气了很久。
只有让他把气宣泄出来,两人才可能真正的和好。
千本夏夕躺在**,看着天花板,脑中不断浮现着昨天的画面。
琴酒其实早已有蓄谋,从他家里什么东西都有,她就知道了。
但千本夏夕并不在意,如果对方没有预谋的话,那她就也要考虑一下两人的关系了。
可以说,越是在乎,才越会在你身上花心思。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
想着想着,千本夏夕便又再次感觉上下眼皮有打架的趋势,很快睡了过去。
……
就这样,时间一天天过去,某人果然过了好几天日夜颠倒的日子。白天补觉,晚上熬夜运动,白天再补觉,晚上再熬夜。
幸好后面几天都没有熬到天亮,不然她是真的撑不住了。
“琴酒,你他么就不睡觉的吗?!”
这天半夜,千本夏夕再一次发出来自内心最大的困惑!
自家上司,这个酒厂的劳模,是真的能熬,仿佛身体早已习惯这种不健康的作息,每天只睡两三个小时候就能够精力充沛一整天。
而她,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正常人,根本熬不过。
“你白天不都睡过了吗?”琴酒不屑地看了她一眼,眼神似乎在说,你不行。
千本夏夕有些憋屈,“有本事白天再比!”
琴酒瞬间笑出了声,“你白天就行了吗。”
“嘶。”千本夏夕恶狠狠地瞪着他,“你想打架吗,琴酒。”
琴酒挑眉,有些兴致盎然地道,“也不是不可以。”
“算了。”千本夏夕看他是真觉得可以,不禁扯了扯嘴角道,“我明天还要去警视厅,睡了。”
“明天就行动吗?”琴酒问道。
“应该是。”千本夏夕想了下道,“但库拉索什么时候行动,还要等朗姆的决定。”
她白天负责探取内部情报,打探情况,然后交于朗姆。再有朗姆决定最后的行动计划。
按照他也同样谨慎的性格,是不可能提前透露的。
琴酒点点头,冰凉的指尖抚上她耳朵上已经好的差不多的伤,冷笑道,“那些隐藏在组织里的老鼠们,可千万别让我失望。”
千本夏夕明白对方说的是组织里的卧底,这次的行动,很有可能把他们全都清除出去。
只要库拉索能够记下那串名单,并顺利带出去。
不过有些好笑的是,朗姆派出库拉索这个大脑拥有瞬间记忆储存能力的人做这个任务,是不是在他的内心其实就认为,这个卧底名单可能长到普通人都记不下的程度呢。
或许组织不是不知道到底有多少卧底,只是一直没有好好清算罢了。
千本夏夕偏了偏头,躲开了某人的手,想到什么突然开口道,“帮我涂一下药膏,琴酒,我可不想留疤。”
琴酒闻言嫌弃地看了她一眼,然后还是起身从她的包里拿出了那支祛疤药膏,小心翼翼地给她涂在伤口上。
“好了。”
他说着刚要把涂完的药膏扔到床头柜上,就见阿斯蒂直接伸手抢过。
只见她在手指上挤了一点,然后趴到他的身上,露出得逞的笑容道,“你别动,该我了。”
琴酒:……
“只此一次。”琴酒黑着脸道,但也没有挣扎,任她动作,只是表情十分嫌弃又不耐。
“好了。”
千本夏夕放下药膏,满意地看着某人的脸,然后俯身给了他一个奖励的贴贴。
琴酒眼神一暗,决定今晚也可以不用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