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婉说完,眼中满是得意:“凭她萧姨娘长得跟那个贱人多像,如今老爷还不是弃了她?”
“就算是生下来个男孩又如何?不过是个庶子。”
“只有我肚子里的是老爷的嫡子,是这尚书府的大少爷。”
雪雁连忙应声:“谁说不是呢,如今老爷心中只有夫人一人,想必早就忘了那人......”
“可见在老爷心中,夫人才是最重要的。”
宁婉听到这话,心里更加熨帖,她指尖抬起雪雁的下巴:“你跟了这么多年,还是你最得我心。”
雪雁红了脸:“夫人,那那次奴婢提的事情......”
“你是说让我放你出府?许你成亲?”
“是,奴婢年岁也不小了,娘亲病重,最想看奴婢成亲......夫人......”
宁婉尖锐的指尖在雪雁的下巴上划过,留下一道红痕,眸中闪过一丝晦暗:“雪雁,如今我生产在即,若是离了你,想必会不顺手。”
“再说了,你成亲不也不急在这一时吗?”
雪雁脸色煞白:“可奴婢的娘亲......”
“本夫人会让府医去瞧瞧的。”
“你退下吧。”
雪雁咬唇,失魂落魄的走了出去,外面的核桃看见雪雁,赶忙上前问道:“怎么样?雪雁姐姐?”
雪雁摇摇头,泪水落下:“那医师已经说过,娘亲病入膏肓,药石无医,可夫人就是不同意......我该怎么办?”
“雪雁姐姐,别哭了,肯定会有办法的。”
就在这时,一个小丫鬟拿着信件慌忙的跑了进来:“雪雁姐姐,这是荣亲王府传来的信。”
雪雁擦了擦泪,将信件接了过来:“给我吧,你下去吧。”
“是。”
宁婉扶著肚子躺下,外面传来了叩门声,她皱眉:“谁啊?”
“夫人,是奴婢,大小姐传信来了。”
“柔儿?进来吧。”
雪雁弯腰将信件递过去,宁婉拆开信,眉心却越皱越紧,看完后,她啪的一声将信件扣在桌子上,肚子都随之晃了晃。
“真是愚蠢,我怎么生了这么个蠢货?居然让我对桑妤动手,那桑妤是未来的皇后,她真是被猪油蒙了心。”
雪雁连忙低头:“那大小姐那?”
“不必理会她,让她老实在荣亲王府待着。”
“是。”
雪雁叹了口气,握著信件走出了门。
-东宫
“娘娘,您的宫殿已经收拾好了,都是奴婢亲自跟着去看的。”
桑妤逗弄著小团子,点点头:“那便好,朝堂上可还安稳?”
“陛下雷霆手段,如今朝堂上已经稳定了,不过,五皇子那边还没有任何动静。”
“呵,越是平静,越是有鬼,找人盯住他。”
“是。”
“对了,荣庆王府传来消息,桑柔怕是不行了。”
桑妤眉心微动,眸中闪过一丝诧异:“红苕这么早就动手了?”
“是,每日的药量比之之前要多。”
“宁婉的预产期还有多久?”
紫芸思索了一会:“还有半个月左右。”
“既然如此,让红苕拖一拖,争取在宁婉生产的时候,送她个大礼。”
“是,娘娘。”
生下夌晨睿七日后,桑妤坐着特制的马车进了皇宫,进了太极宫,进了院子,紫芸和绿意指挥着小丫鬟将箱笼收拾进房间。
还有些珍贵的礼物要收进库房。
“娘娘,这张床是皇上特意定制的。”
雕花拔木床周围雕刻着海棠,一张床差不多能躺下个三四个人。
想到谢允,桑妤面色微红:“是吗?”
这厮的意思当真是......
太容易猜透了。
太极冬暖夏凉,床上还铺了一层薄薄的白玉,若是盖上凉席,在夏日便散热的很,若是屋内通上地龙,那暖玉便是暖和的。
“娘娘您如今在坐小月子,不能贪凉,所以身下的褥子便厚了些。”
桑妤眨巴着眼睛:“还要多久?”
绿意扬了扬手指:“还有二十七日。”
那个时候便入夏了。
桑妤有些叹气,她浑身不洗澡只觉得身上黏腻的很,更何况是夏日。
想到还有一个月才可以洗澡,她只能忍住,忍一忍,便过去了。
京城表面相安无事,实际背地里暗潮汹涌。
谢郇在慕容成那里碰了壁,但他并没有放弃。
半日后。
他收到了回信,看着信上的内容,他得意的勾唇,谢允,你的好日子就要结束了。
-风月楼
“成王殿下,初次见面。”
谢郇面前的男人身穿鹿皮长袍,脚下的靴子也是鹿皮所制。
额上挂著祖齂绿的额饰,一张黝黑的脸剑眉星目,健壮的小臂露出,上面是一整片的刺青纹身。
“你就是漠北皇子,赛木齐?”
赛木齐双手放在胸前,唇角含笑:“正是。”
“ 你信中说的可是真的?”
“自然,我等辅助王爷登上王位,那么漠北周边的大雍城池归我们所有,乌恒族早与我们达成协议,我们双方也会尽心帮助王爷。”
提到乌恒,谢郇的眉头一拧:“当年乌恒被大雍所灭,如今可是真心助我?”
“这请王爷放心,如今乌恒王乃是我的妹夫,自然可靠的很。”
“既然如此,你们有何计划?”
赛木齐眼中闪过一道精光,示意谢郇坐下说,随后他将一个小瓷瓶推到了他的面前。
“这个是我送给成王的礼物,保准王爷会喜欢。”
谢郇皱眉,有些怀疑,他打开瓷瓶,看着里面细噸的白色粉末。
“这是何物?”
“自然是能让王爷欲仙欲死的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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