夌胜警惕的回头,却只瞧见窗纸上是破了一个洞,谢铭俞将利箭拿起来,瞧着上方绑着一张信。
看完信上的内容,谢铭俞有些愣神,可心底却是有一种名为欣喜的种子萌芽。
“夌胜,备马。”
“王爷?”
“再多说,你便去马厩喂马吧。”
夌胜有些委屈,他也是为了王爷好啊。
这边的谢铭俞精神百倍,可谢郇可遭了老罪。
“砰。”
“你是怎么回事?”
“南山的私兵为何会叛变?为何会突然袭城?”
谢郇的表情像是吞了一只苍蝇一样难受,本来之前南山军营的私兵就全军覆没了,这些是他从指甲缝中抠出来的私兵了。
不足一万。
姚建跪地,连忙摇头:“启禀王爷,属下,属下也全然不知啊,属下也才收到消息,想去阻止的时候,他们已经到了连海关了。”
“很快就到京城了,若是属下去,怕是会打草惊蛇啊。”
“若是您的把柄被抓到了,秦王殿下定然会趁机出手的。”
谢郇厉声道:“那你说怎么办?那是本王的心血啊,三十万两就这么扔在里面了?”
“王爷,为了您的大业,您还是先忍忍吧。”
“忍忍?本王如何忍?”
谢郇猩红著眸子,想了一会,咬牙切齿道:“备马。”
“啊?”
“还不快去?”
“啊,是是是......”
-尚书府
宁婉扶著快临盆的肚子,圆鼓鼓的,一旁的核桃笑着道:“夫人,如今老爷全心全意都是您,肚子里的又是个小公子,咱们夫人可是太幸福了。”
“瞧你这小嘴,这些金瓜子赏你了。”
“是。”
瞧着外面铅灰色的云彩, 宁婉有些担忧:“老爷,怎么这么晚还未回来?”
“可打听出来出什么朝堂上发生什么事情了?”
“回夫人,二条还没回来。”
话音刚落,门帘吹动,桑文迈进来,身上裹挟著一阵寒风。
“老爷?”
“夫人,还没用膳吗?”
宁婉笑的温柔:“我在等老爷回家呢。”
“今日孩子没闹你吧。”
“没有,他乖得很,老爷,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晚?”
桑文揉了揉眉心:“朝堂上出了点事情,无事,如今已经八个月了吧,还有两个月就要生产了。”
宁婉笑的柔和:“是啊,老爷,您可想出来这孩子的名字了吗?”
“还未,对了,桑伯伤了腿,我已经让他去庄子上颐养天年了,我找了个新的管家,带来给你认认人。”
“哦?”
“进来吧。”
男子面容憨厚,皮肤黝黑,宁婉嘴角的笑意瞬间一僵:“这位是.....”
“奴才金大康给老爷,夫人请安。”
金大康?
宁婉心中如战鼓般响动,他怎么长得跟过世的金嬷嬷那么像?
难不成?
金大康?
对了,金嬷嬷的儿子就是叫金大康,可当时不是说她的儿子喝酒摔死了吗?
怎么会?
还活着?
意识到金嬷嬷骗了自己 ,宁婉的脸色属实是说不上好看,她沉着脸,却碍于桑文,只得干笑两声。
“老爷,这孩子瞧着精神,您是在哪遇见的?”
“是在我去庄子的路上,我的马车在途中陷入了雪地里,是这孩子救了我,他是干农活的,实在是辛苦。”
“我就想着让他代替桑伯的位置。”
“夫人,怎么?你认识他吗?”
“啊,不认识,不认识。”
宁婉掐了掐手心,稳住心神:“既然如此,那大康,你可要好好在尚书府做事啊。”
“是,多谢老爷,多谢夫人。”
今夜晚膳宁婉用的很少,只觉得心不在焉。
桑文睡着后,宁婉叫来了雪雁,阴鸷的眸子在烛火中显得格外渗人:“去给我查查,那个金大康,到底是怎么回事?”
“夫人,您是怀疑?”
“老爷会不会知道什么了?我不管,明日就将这个金大康给我......”
雪雁看着宁婉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心底恐惧:“是,奴婢知道了。”
只是两人都没想到,桑文原本闭上的眼睛,缓缓睁开,眼底满是冷意。
-子时
“解药研制出来了!”
方才迷迷糊糊的桑妤被叫醒,陈乐伶像是个疯子一样,双眸兴奋,她吞咽了口唾沫:“我做到了。”
“你可试验了?”
陈乐伶如小鸡啄米点点头:“嗯,我在小丫鬟身上已经试过了,毒素消退了一大半,只需要持续用药.....”
“但是......”
“我的解药只能解毒,不能延长寿命。”
桑妤一脸,语气有些颤抖:“你的意思是父皇?”
“嗯,牵机之毒摧毁身体机能,他的寿命也不过两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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