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河根据地址前往了婺城,桑妤看着一脸失神的紫芸:“想什么呢?”
“啊,娘娘,没什么。”
桑妤挑眉:“是吗?”
“诶呀,娘娘.......”
-东郊院子
谢铭俞一脸烦躁的来到了院子,看着院中坐在椅子上绣肚兜的人,他心里的烦闷少了些。
“做什么呢?”
“王爷?您来了?妾在给孩子绣肚兜呢。”
月亮眉眼带着一股柔意,眼尾微翘,将肚兜拿给谢铭俞看。
桌上染著的香气淡淡的,却让谢铭俞冷静了下来,他扯了扯嘴角:“好看。”
“爷?您不开心?可是有什么烦心事吗?”
谢铭俞闭上眼睛躺在软榻上,心里乱成了一团麻,母后被禁足,他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找父皇去求情,却被告知父皇病重起不来身,他没办法,回了王府。
想去宁雪儿那寻求安慰,却被人告诉,宁雪儿回娘家了。
他没办法,只能来月灵这。
“无事,你好好歇著吧。”
“是。”
而谢郇忙活了几日,早已经累成了傻子,他看着自己空荡荡的荷包,用力将桌上的东西全部扔到了地上。
“主子,南山的事情已经安顿好了,只是......其他军营的人好像听说了些风声,闹得厉害。”
“闹什么闹?一群只有力气没有脑子的莽夫,要不是本王需要他们起义,早就杀了他们......”
“将他们全部都杀了!”
谢郇赤红着眼睛:“崔家的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皇后被禁足,三皇子今日去景和宫,也被陛下拒绝了,不过,瞧着不像是三皇子的手笔,倒像是......”
“崔家皇后的。”
“哼,她脑袋里也只有那个蠢蛋儿子了,盯好三皇子,去吧。”
“是。”
而在东郊小院的谢铭俞做了个梦,梦中他杀了太子,五皇子也死了,本以为他能坐上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
可却出现了一个从未见过的身影。
男人穿着一身白衣,身影瘦弱,明明是温润书生的模样,可说出来的话,却狠毒无比。
“杀了吧,谢成昂的儿子,留着碍眼。”
那是谁?
能直呼父皇的名字?
梦里的男人相貌模糊,他还没来及探究,手臂便直接被砍断了, 随后是双腿,然后是长剑从腰中斩断。
“呼,不要!”
谢铭俞满头大汗的坐起来,他喘著粗气,身旁的月灵迷迷糊糊的:“爷,可是做噩梦了?”
“呼。”
方才的梦境当真是真实,吓死他了。
“无事,吵醒你了。”
谢铭俞爱恋的摸著月灵的秀发,眼中却有还未散去的惊惧。
虽然是个梦,但是也太真实了。
“月灵,本王先走了,晚些再来看你。”
“爷,慢走。”
谢铭俞走后,月灵收起了乖巧的样子,起身看着他的背影,翻了个白眼。
“夫人,累坏了吧。”
“嗯,要装作温柔小意的样子还真累,去,给我把早膳端上来。”
“好嘞。”
月灵一脚踩在椅子上,一手拿着粥碗:“也不知道要装多久。”
“姑娘,大小姐不是说等您生下孩子就好了嘛?”
月灵皱眉:“我觉得......”
“主子的想法可能有些偏差。”
“这个三皇子可能......”
“有点不一样了。”
谢铭俞浑浑噩噩的回到王府后,直接病倒了,高烧了三天,宁雪儿也赶了回来,她皱眉,看着嘟嘟囔囔的谢铭俞:“夌胜,王爷这是怎么了?”
“王爷有一夜做了噩梦,醒来之后就感染了风寒。”
宁雪儿哦了一声,微凸的肚子圆鼓鼓的:“太医怎么说?
“太医说,主子受到了惊吓......惊惧引发心火。”
“惊惧?”
三皇子个大男人还会被吓到?
这是梦见什么了?
-凤仪宫
“ 铭俞呢?铭俞为什么还不来看我?本宫是他的母后啊,他也不要母后了吗?”
崔轻挽如疯了一般怒吼,身旁的宫女福身:“听闻三皇子病重,已经高烧了三天了。”
“病重?我儿病重了?皇上,你好狠的心啊,让我出去,我要去看铭俞。”
崔轻挽跪在地上,疯狂的砸著凤仪宫的大门,泪水糊了满脸。
她只有铭俞了。
她后悔了。
若是当时没有入宫,嫁个王孙子弟,夫妻幸福一生,举案齐眉,也是好的。
半个月后。
谢铭俞的病终于好了。
病好了第一件事情,谢铭俞进了宫,他跪在景和宫前,脸上还带着一丝病态:“儿臣求见父皇。”
安泽见状,立刻进入殿中将此事禀报给了谢成昂。
“陛下,三皇子在外跪了好一会了。”
谢成昂放下手中的书,叹了口气:“让他进来吧。”
“是。”
“儿臣参见父皇,父皇万福金安。”
谢铭俞跪了一会,寒气让他打了个冷颤,谢成昂咳嗽了几声:“若是来替你母后求情的,那便回去吧。”
“儿臣知道母后犯了大错,太子乃是储君,谋害储君,乃是死罪,父皇,以前是儿臣过糊涂了,自以为自己总有满心的雄韬伟略,到头来,却发现都是雕虫小技。”
“儿臣愿意辅佐太子皇兄,新帝登基后,只愿去封地,远离京城,只求父皇留母后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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