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齂妃,上次的事情是儿臣错了,儿臣来向您赔罪。”
白楚妍冷哼一声:“你是真的知道错了?还是有事情需要本宫帮忙?”
谢郇愣神,随后低头道:“齂妃,能不能,再借儿臣些银钱?”
“呵,还真是本宫的好儿子,谢郇,本宫亲自将你养大,看着你读书成人,可最近这些年,你除了向我要钱,就是要钱。”
“本宫,倒是想知道,你要这么多钱,到底要做什么?”
谢郇看着白楚妍势必要打破砂锅问到底,他握紧了拳头:“有些事情您还是不要知道的好,娘,儿臣真的有十万火急的事情要去做。”
白楚妍脸色一下就沉了下来,眼中满是痛意:“既然如此,你走吧,本宫帮不上你。”
“娘?”
“团子,送客。”
“是,娘娘。”
谢郇阴著脸看着白楚妍的样子,捂著膝盖站了起来,他冷笑道:“呵,如今本王算是看清楚了,你的眼中只有那废物太子是不是?”
“娘,我到底是不是你亲生的孩子?”
“啪。”
“放肆,污蔑太子,是大罪,你有几个脑袋掉?太子人心宅厚,为国为民,是天下的表率,郇儿,你坐不上那个位置的。”
“听娘的,好好辅佐太子......”
谢郇松开了白楚妍拉着她的手,一把将人推到:“我从不信命,他身子弱,这就是上天在告诉我,这个位置我也争得。”
白楚妍捂著额头,鲜血顺着额间落下,一脸无奈:“既如此,你便不是本宫的儿子了。”
“你我的齂子情谊,就此了断吧。”
“好,哪怕是身死,我也不会后悔。”
团子扶着白楚妍,眼中满是心疼:“主子,奴婢去叫太医。”
“不必了,去拿药箱来吧,左右不过是破了头。”
白楚妍浑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走,坐在椅子上,眼神中毫无波澜,陈姐姐,阿妍食言了......
“团子,不必找药箱了,随本宫去找陛下我。”
“是,娘娘。”
白楚妍到景和宫门口的时候,谢成昂刚听完暗卫所禀报的事情,他眸中满是晦暗,妍嫔......
他有些印象。
当年淑仪是皇后的时候,与她关系还算是好,谢郇的名字还是淑仪让他亲自取的。
哪怕不侍寝,他也会去妍嫔宫中坐一坐。
这也是淑仪告诉过他的。
“陛下,妍嫔娘娘求见。”
“咳咳咳咳,让她进来。”
白楚妍进了景和宫内殿,额角的湿润让她眼前有些恍惚,她跪地行大礼:“臣妾参见陛下。”
“起来吧。”
听着谢成昂低沉的声音,白楚妍的内心不知道为何松了一口气,看来,陛下是真的没事。
那就好。
“陛下,臣妾近日来总梦见原淑皇后,想必是因为许久没有上香的缘故,如今宫中纷乱,臣妾自知无用,还请陛下能够?意妾去大相国寺,为原淑皇后诵经祈福。”
帘子后的谢成昂沉声道:“可有期限?”
“新帝登基,臣妾愿为大雍日日祈福,还请陛下恩准。”
“妍嫔接旨。”
“臣妾在。”
“传朕口谕:妍嫔品德贞淑,才情出众,深得朕心,特封妍嫔为妃,以彰其德,以显其荣。
朕思国之安宁,民之康泰,皆赖上天庇佑,大相国寺乃佛教圣地,香火鼎盛,妍妃欲亲往祈福,以谢神灵,以祈国泰民安,五谷丰登。”
“臣妾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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妍嫔封妃,并且要去大相国寺祈福的事情整个宫中都传遍了。
而此时的凤仪宫。
崔轻挽在宫中不安踱步,为何死士还没传信来?
难不成是失败了?
“娘娘,您歇一歇吧。”
“拂柳,为何宫外还没有消息?”
“娘娘,想必,想必消息还未传进宫......”
崔轻挽皱眉:“本宫这心里总是忐忑的。”
“娘娘,放宽心......”
“砰。”
还没等拂柳说完话,凤仪宫的大门被敲响,崔轻挽怒骂:“放肆!这是凤仪宫,谁人敢在外面撒野?”
“皇后娘娘,臣乃是羽林卫指挥使,奉圣上之名清查刺客。”
大门打开,天空落下了雪花,冷风吹进,众人打了个冷颤。
崔轻挽眼中满是厌恶:“严守宽,你放肆!本宫乃是皇后,宫中怎么会有刺客?”
“圣上旨意,还请娘娘不要为难臣。”
看着崔轻挽坐回到凤椅上,严守宽挥挥手:“搜。”
“是。”
崔轻挽面色铁青,看着严守宽频著内侍翻箱倒柜,她袖中的拳头握紧,凤仪宫中应该查不出什么的。
这么想着她就松了一口气。
“回指挥使,没有发现。”
“属下也是。”
严守宽点头,刚要离开内室,一个侍女却惊呼道:“指挥使,有发现。”
崔轻挽瞬间起身,朝着那侍女的手上看去,顿时大惊,那不是交给崔氏死士的信件吗?
怎么会在那?
她脑海中闪过什么,看向一旁垂头的拂柳,大手捏住她的下巴,咬牙切齿道:“拂柳......那封信......”
“皇后娘娘,请移步景和宫吧。”
严守宽将信件塞入袖子中,冷声道。
崔轻挽走后,拂柳犹如失去了力气跪在地上,娘娘,对不起......
是奴婢对不住您。
她看着手里的药,直接吞了下去,不一会,七窍流血,没了声息。
-景和宫
“陛下,皇后娘娘到了。”
崔轻挽跪地:“臣妾参见陛下。”
“皇后,严守宽找出来的信件,你作何解释啊?”
“臣妾不知。”
“不知?这信中写了崔家死士在今晚去东宫对太子下手,以烟花为号.....”
崔轻挽攥紧了拳头,心底却乱如麻,陛下是怎么知道的?
死士到底是成功刺杀了,还是......
皇帝病重,只要她咬死不承认......
“臣妾不知,想必是有人要陷害于我啊,陛下,您要相信臣妾啊。”
“是吗?皇后......你要朕如何相信你?”
看着从纱幔中走出来的人,崔轻挽瞪大了眼睛,一屁股坐在地上:“皇上......怎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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