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往事(1 / 1)

最近桑文忙得很,这件事情还没告诉他。

不过,柔儿那边.....

宁婉眉头紧皱,三皇子正妃有了身孕,那么柔儿的孩子更不重要了。

可是。

她在三皇子府没有人手,该怎么样弄掉宁雪儿的孩子呢?

“夫人,老爷回来了。”

宁婉眼睛一亮,扶著丫鬟的手坐了起来。

“婉儿,你有事找我?

桑文语气温柔,不管多少次听到这样的声音,宁婉都觉得自己好像在做梦。

她期待了这么多年的爱,终于是得到了。

“老爷,柔儿方才传了信出来。”

“哦?说什么了?她的胎气可还稳当?”

桑文眼中闪过一丝关心,对于这个嫡女,他心里自然也是心疼的。

“老爷,自从柔儿被圣上下旨关了禁闭,心情郁结,想必肚子里的孩子也都不安稳,您能跟圣上求求情吗?好歹让她出来待产啊。”

桑文皱眉,随后叹了口气:“你当我没说过吗?可陛下一点都不搭茬,也难怪,柔儿对太子不敬,陛下能开心就怪了。”

提到太子,宁婉就想起来了桑妤,她眸中闪过一丝阴霾:“若不是桑妤去向圣上告状,我们家柔儿怎么会受这样的罪呢?”

桑文眼中闪过一丝暗沉,随后拍了拍她的手:“罢了,柔儿那边我去想办法,你就莫要着急上火了。”

宁婉点点头,随后脸颊上染上娇羞:“老爷,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嗯?什么?”

“我......有孕了。”

宁婉拿着他的大手放在腹部,那里面此时正有一个小生命在茁壮成长,桑文一愣,下一秒,脸上绽放出笑意,他的语气幽幽:“是吗?”

“那可真是太好了......”

“婉儿......”

-崔家

崔家人被流放后,崔家的宅子便被贴上了封条,深夜中,周围的宅子烛火通明,唯有他,黑漆漆的透著股子阴森。

两道身影从后门跃过,跳到了房顶上,一跃到了院子中。

崔家的宅子很大,黑影手中握着地图,很快就找到了崔敬风的书房。

“吱呀。”

大门被推开,厚厚的尘土落下,屋子里一股发霉的味道。

“小姐,这里面确定会有吗?”

“如果他们被流放后,没有将东西销毁,那么这里面应该能找到崔敬轩之前和乌恒族通敌的书信。”

桑妤将面罩扯下,盈盈水眸透著冷意,陆河点点头:“是。”

两人开始在整个书房中进行摸索,桑妤翻找著书桌上的东西,只是除了一些游记外,还有很多的话本子。

没什么正经的东西。

桑妤翻开抽屉,她皱眉,这崔敬风真的是不务正业,怎么都是些奇奇怪怪的书。

“小姐,这边,这边有发现了。”

陆河低声道,原来是在尿壶底下有一个洞,他皱着鼻子将尿壶拿起来,桑妤摸了摸鼻子,探头看向陆河手中的信件。

“咳咳咳,小姐,要不你看啊?”

“你看吧,晚上我眼神不好。”

陆河皱着鼻子,将信件展开,对着月光看过去,却发现上面写的不过是一堆词句。

“小姐,这上面不过是一堆词句,很正常。”

桑妤皱眉:“若是正常的词句,何必放在这里面?”

她拿过信件,摩挲著信纸,发现上面的痕迹并不是尿渍,而是一种奇怪味道的水。

桑妤从荷包中取出了一种乳白色的粉末,放在纸上随后吹了一口,果然,粉末沾染在每个字上。

“果然是琉璃草。”

“琉璃草?”

“嗯,琉璃草抹成粉末化成水,涂抹在纸张上,可以盖住之前写的字,干了后可以在信纸上用特殊的笔写下其他的字。”

“琉璃草捣碎的味道很大,尤其是化成水,闻多了还会头晕。”

陆河嘴角抽了抽:“所以崔敬风将东西放在尿壶底下?”

“先回去吧。”

“是,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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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桑妤走后,几道黑影也钻进了崔家的宅子,他们直奔尿壶,却发现底下的暗洞空空如也。

“东西被拿走了。”

“快追,主子交代了,这东西万万不能落到其他人的手中。”

“是。”

而此时桑妤已经回到了东宫,她脱下夜行衣,换上中衣后,绿意掀开帘子,将牛乳端了进来:“娘娘,殿下还未回来。”

桑妤一愣:“这么晚了......”

她将牛乳喝光,随即吩咐:“绿意去外面守着,若是殿下回来,先告诉我。”

“是,娘娘。”

-皇宫

谢成昂看着手中的东西,瞳孔一缩,握住纸张的手有些颤抖。

“这......这是从何处看到的?”

谢允披着黑金色的狐毛大氅,语气淡然:“刺杀儿臣的人,这两个人如今都被我关起来了,只是......”

“父皇。”

“当年先太子不是病死的吗?”

听见这话,谢成昂眼底翻涌著晦暗不明的情绪,他张了张嘴,却没说出来。

谢允瞧着谢成昂这样,自然知道今日问不出来什么了,他起身,拱手行礼:“今日有些晚了,儿臣先告退了。”

听着大门紧闭的声音,谢成昂浑身像是被抽干了力气一样,重重的靠在龙椅上。

他眼神中满是惊惧,难不成,他没死?

不可能。

当年他亲眼看着他入棺,怎么会没死呢?

“安泽!安泽!药,朕的头好痛。”

“陛下......”

安泽赶紧将袖中的药拿了出来,递给了谢成昂,谢成昂面容痛苦,喝下药后,他深吸一口气,这才觉得好一些了。

“呼。”

“陛下......要不要奴才唤太医来给您瞧瞧?”

“不必。”

谢成昂按著头,他垂著头:“安泽,他好像没死。”

安泽心中咯噔一声,他跟在谢成昂身边是许多年了,自然知道这“他”说的是谁。

“这......奴才不敢妄议。”

“这么多年了,我偶尔也会梦到他,梦到他掐著朕的脖子,质问我......”

谢成昂面色惨白,他起身,站在窗前,明月隐藏在乌云后,空中飘着细密的雪,他有些迷茫:“下雪了。”

“安泽,陪朕出去走走吧。”

“是。”

天气渐冷,整个御花园除了守卫也没有其他人了,谢成昂身上裹着大氅,身后的安泽提着灯笼。

倏地。

花丛中传来一声猫叫。

“你别怕, 我给你拿了牛奶哦。”

女子的声音很熟悉,让谢成昂身子一颤,他放缓脚步,朝着发出声音的位置走去。

“这天这么冷,你冻坏了吧,跟我回去吧,我也是一个人,正好,可以做个伴。”

女子抱着猫起身,直接撞进了谢成昂的怀里。

她瞧见那龙纹金靴,顿时吓惨了:“奴婢参见陛下。”

“这么晚了,你在这做什么?”

“奴婢,奴婢是花房的宫女,听到这里有猫叫,这才......”

“抬起头来。”

小宫女抬起头,安泽眸子紧缩,满脸的不可置信,这人.....

怎么会?

“淑仪!”

谢成昂一阵恍惚,小宫女却吓的缩了缩脖子:“奴婢,奴婢有名字。”

“你叫什么?”

“奴婢文淑。”

“你......可愿意入朕的后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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