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时候说过,让你定要嫁入皇家?”
桑文语气凌厉:“我就你一个嫡女,何苦让你嫁入那帝王家?”
桑柔哭的一愣:“可是母亲说......”
“你母亲还想让你嫁入皇宫呢,柔儿,父亲膝下孩子不多,若是将你嫁入世家,做主母掌家不好吗?”
“何苦要去受罪呢?”
“虽然说三皇子说的是与你情投意合,可你们婚前苟合,还被圣上抓了个正著,那三皇子正妃之位,怕是与你无缘。”
“爹!我是尚书府嫡女,怎可做侧妃?桑妤一个孤女,都能成为太子正妃,怎么我?”
桑柔说完就后悔了,她看着桑文的脸色一下变得铁青,她多多少少听母亲说过, 父亲最开始喜欢的就是桑妤的母亲,纪凌烟。
若不是母亲使了计策,怕是都生不出来她。
“爹!”
“桑妤如何,那是她与太子的事情,而你是我的女儿,你做事情是不是要提前考虑整个尚书府?”
“若是圣上震怒,这可是要掉脑袋的事情。”
还没等桑柔说话,宁婉从大门进来:“老爷,柔儿她还是个孩子,你就原谅她这一回吧。”
“我们只有这一个孩子,若是柔儿有什么闪失,那我也活不成了。”
桑文冷哼一声:“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罢了,明日我去探探皇上的口风吧,既然柔儿已经跟三皇子有了肌肤之亲。”
“就算夺不得正妃之位,那便是也当个侧妃。”
桑柔慌了:“ 爹,我不要做侧妃,我要当三皇子的正妃。”
“你若是再说话,那便自己去御前与皇上说吧。”
桑柔听闻,闭上了嘴,宁婉白著一张脸,柔弱的身子摇摇欲坠,水眸望向桑文:“老爷,今夜可要......”
“我回书房睡。”
看着桑文毫不留情的转身,宁婉眼中闪过一丝苦涩,就算她病成这样。
他对她也一点都不在意吗?
-桑府
“小姐,今天的事情不会被发现吧?”
“发现什么?药都是他们二人自带的,我们只不过是推波助澜,就算发生了什么,跟我们也没关系。”
绿意松了一口气:“今天还真是痛快,没想到还能间接坑了三皇子。”
桑妤半躺在床上,白色纱衣笼罩在身上,犹如披上了一层月光。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只不过,我没想到,桑柔居然.....”
绿意惊呼:“莫不是那次?”
桑”妤点头:“想必是早就跟三皇子有了首尾,我倒是不在意,她是正妃,还是侧妃。”
“我的目的,只是让皇上赐婚的时候,能想到这婚事来的不光彩,便可以了。”
让宁婉过的好,她才不痛快呢。
“没想到圣上会来,还是多亏了殿下。”
想到谢允,桑妤勾了勾唇角:“那厮倒也爱管闲事。”
-三皇子府
谢郇看着一脸阴沉色的谢铭俞,有些小心翼:“三皇兄,不管桑柔是正妃,都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您为何还愁眉不展?”
“今日的事情发生的蹊跷,那酒我并未喝多少,但是见到桑柔却觉得大脑一片空白......”
谢郇一愣:“皇兄的意思是,有人算计你?”
“是桑柔还是其他人,我现在还没有头绪。”
“不过,如今父皇对我与桑柔不喜,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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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郇安慰道:“皇兄多虑了,就算是父皇对今日的事情有意见,但顾忌桑尚书,也会赐婚。”
“只要户部的关系网到手,便是侧妃还是正妃都没关系了。”
谢铭俞点点头:“这话说的是,若是侧妃,想必母后也会寻一个有力的正妃给我。”
“那便提前恭喜皇兄了,届时皇兄登上皇位,莫要忘了皇弟便好。”
谢郇从三皇子府出来后,身边的谋士上前:“王爷,香炉查过了,没有任何问题。”
“呵,那就不知道是不是我这个三皇兄自己设计的了。”
若是借此将与桑柔的关系展露,便是父皇不同意也没办法了。
三皇兄真是好心机啊。
只不过。
想到那张昳丽的脸,谢郇心底还是止不住的荡漾,牡丹花下死......
做鬼也风流啊。
一夜无梦。
第二日,圣旨便下来了。
不出所料,桑柔被封了侧妃,下个月十八入三皇子府。
而正妃,圣上直接指了宁御史家的嫡女宁雪儿。
虽然官职上两者相差不高,但御史可弹劾?官,尤其是左右御史,更是文官之首。
桑妤知道消息的时候,正在前往江南的路上。
她经多番打听才找到,当年她母亲身边的一个小丫鬟还没有死。
就在江南靠织布为生。
从京城去往江南大约需要半月左右,办完事情,也差不多到了婚期。
“若是本宫不来,你是不是不打算告诉我?”
桑妤被亲的七荤八素,她的藕臂揽著谢允的脖子:“我知你会来,便等著咯。”
“是吗?若是本宫不来,你当如何?”
“那我便自己去江南,然后......然后与别人......”
谢允语气威胁:“嗯?与别人说什么?”
“与别人......与别人说我有个好夫君啊。”
谢允眸子火热,语气轻哄:“阿妤,你再?一遍?”
“夫君......”
“再?一遍。”
“夫君......夫君,夫君......”
听着马车里的一声声夫君,绿意和暗一将耳朵堵上,听不见,听不见......
谢允这一次也不算是单纯的陪桑妤下江南,有臣子上折子说江南知府不作为,强抢民女,甚至私下铸造铜币。
圣上震怒,这才派谢允微服私访,看看这折子上的事情是否属实?
“江南知府?可是聂文玉,聂大人?”
谢允搂着桑妤半躺在马车上:“你知道?”
“自然,你忘了,我幼时就跟着祖母回到了江南,我还记得这个聂大人是在我十四岁的时候上任的。”
“那你所了解的聂大人是什么样的人?”
“聂大人勤勤恳恳,每日天不亮就起来去街上巡查。”
“当年江南大雨,江边决堤,聂大人不眠不休三天,最后病倒。”
桑妤思索著,看向谢允:“当然,这些也是我的一面之词。”
“人心多变,若是被权势和金钱所迷惑,也未可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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