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雅小筑
桑妤进门后,书案前的男子正执笔在纸上写字,微风吹过,谢允桌上的纸张飘落,落在了绣花鞋前。
“阿妤......”
桑妤眸色澄净,她微微福身,语气听不出喜怒:“参见太子殿下。”
谢允眉头微动,起身,走上前握住了桑妤的手:“阿妤,你可是生我气了?”
“臣女不敢,殿下还是先松开......”
还没等桑妤说完,男人的唇便欺了上来,冰凉的唇瓣裹杂着淡淡酒气,舌尖相触,谢允大手直接拉开桑妤的裙带,罗裙落下,如玉的肌肤暴露在他的视线中。
桑妤恼怒,双手撑著谢允的胸膛,贝齿在他的唇边重重咬下去。
“嘶,阿妤,你要谋杀亲夫啊?”
谢允唇边渗出淡淡的血迹,他舌尖轻舔,为白皙的脸上添了几分妖冶。
桑妤冷哼一声:“我可不敢谋杀太子殿下。”
她心里堵著一口气,桑妤没想到,与自己纠缠了三年的面首居然是大雍的太子殿下。
当年她失意醉酒,去了春风苑,让老鸨叫来他们的头牌,两人一夜春宵。
她还想着这不愧是头牌,就是勾人。
本来就是秉着你伺候我,我快乐的想法,这么一睡就是三年。
没想到,桑妤冷笑两声,谢允看她的样子,赶紧上前将人搂进怀里轻哄:“阿妤,我不是怕你知晓我身份后,就......”
“就不会跟我在一起了。”
“这三年,我想着只要你答应嫁给我,我就请旨赐婚,结果你......”
谢允幽怨的目光望向桑妤,语气委屈:“结果你为了你那劳什子未婚夫,竟然要跟我断绝关系。”
“我日日想你,想的心都疼了。”
“你给我揉揉。”
说著,握著桑妤的手贴在胸膛上,眼中的深情不似作假:“阿妤,这只为你跳,你可知?”
“呵,心不跳就死了。”
桑妤望着那双眼,欢愉时,那眼中总是星光点点,若是他真是一面首,两人倒还有可能。
可是他是一国储君,她又怎期待后宫只有她一人?
帝王之心多凉薄。
她本就不是这土生土长的人,更是清楚的很。
“谢允,今天来这,我就是想跟你说明白,我不想做你的妃子,也不想去尔虞我诈的后宅。”
“我桑妤,是田里扎根的草,在何处都能生根发芽。”
谢允嘴角的笑意僵住,那双黑眸深邃,看不清神色:“阿妤!我只想让你做我的妻,我知道你喜欢一生一世一双人,我可以的。”
“你可以?你的父皇呢?天下万民呢?”
“你现在是太子殿下,日后要登临皇位,为国为民,绵延后嗣,如若你后宫只有我一人,你该如何面对群臣上书?”
桑妤甩开谢允的手,慢条斯理的将罗裙套好:“我只是个孤女,一没兵权,二没人脉,我不是最合适的正妻人选。”
“ 阿允,帝王要修无情道,你我之间就此别过,这三年的感情,就压在心底吧。”
“总有一天,你会忘记我的。”
桑妤裹上披风,推开门消失在谢允面前,谢允看着她的背影,袖中的手握拳,又缓缓松开。
安顺园缩了缩脑袋,探出头:“殿下......”
“滚。”
“好嘞。”
安顺园将大门关上,屋内的谢允望着墙上挂著的画像,女子一颦一笑都刻画在了自己的心上,他坐在榻上,摸著唇角的伤口,脆弱的像是一只受伤的小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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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上
绿意看着面色惨白的桑妤,想了想还是开口道:“小姐,那日后,你还会跟谢公子......”
“绿意,你说错了,没有谢公子了,只有太子殿下。”
桑妤有些失神,压下心头酸涩的情绪,勾了勾唇:“好了,别想了,回去拿点心给紫芸吃吧。”
“好。”
这一次怕是给谢允伤透了吧。
-尚书府
“啪。”
桑柔红着眼睛,厉声喊道:“凭什么那个小贱人能得到长公主的喜爱?”
“凭什么?”
“果然跟她那个狐媚子娘一样,只会勾搭人。”
“柔儿,你又发什么脾气?”
桑柔看着宁婉,一下扑进她怀里:“娘,呜呜呜,凭什么那个小贱人过的这么好?”
“娘,我要她死。”
宁婉看着桑柔眼里的疯狂,轻柔的摸了摸她的发丝:“娘知道了,柔儿,娘也希望她死。”
“好了,不要哭了,你想要的,娘肯定都会帮你办到的。”
“嗯,娘,我,我想要嫁给太子。”
桑柔吸了吸鼻子,哽咽道。
宁婉皱眉:“你胡说什么?你爹现在帮你物色的是秦王,那可是皇后的亲儿子。”
“就算太子再得皇帝宠爱,他的身体能不能撑到坐稳皇位还不知道,你死了这条心吧。”
桑柔听闻,更委屈了:“我就要嫁给太子,太子仙人之姿,岂是那些凡夫俗子能比得上的。”
“我看你是昏了头了,李嬷嬷,把大小姐给我看好,没我的命?,不许她出门。”
“是,夫人。”
桑柔急了,她不出门,怎么见太子殿下:“娘,娘......”
-秦王府
“三皇兄可听说了?今天长公主的寿宴,太子皇兄可是露面了。”
谢铭俞(秦王)挑眉,落下手中的笔:“哦?”
“太子皇兄容貌不俗,俘获了不少贵女的芳心呢,虽然先皇后已逝,可父皇对太子皇兄的疼爱一点也没减少。”
“太子皇兄还未娶妻,要是再有一个强有力的岳家帮衬,那这皇位,估计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谢郇(成王)摸着手腕的玉串,一副可惜的样子。
谢铭俞嗤笑一声:“五皇弟今日找我来,就是为了说这些的?”
“三皇兄聪明,这太子病弱,大部分世家都不想将女儿嫁进去,可这次太子来了寿宴,怕是有不少人开始动心思了。”
谢郇轻声道:“要是太子皇兄一病不起,就好了。”
听见这话,谢铭俞眼中精光一闪,随后打哈哈道:“五皇弟说的是。”
谢郇从秦王府出来后,身旁的小厮不解道:“殿下,您与秦王殿下说这么多,他真的会动手吗?”
“他动不动手与我何干,我只不过是跟皇兄说了点实话罢了。”
谢郇阴柔的眉眼有些可怖:“他若不是仗着有皇后在身后,以他优柔寡断的性子早就被这宫中的人生吞活剥了。”
“但太子殿下这些年并不进女色,圣上说要选太子妃,殿下也是百般拒绝。”
谢郇登上马车,声音幽幽:“是啊,也不知道咱们这个太子殿下心里打的是什么算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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