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面会开完,别人全部被赶走,张晟只留下于仲、周闯、成廉和徐晃。
“徐兄,你先去骑卒那里熟悉一下,老闯这边也只能是顶个名头,这边事情很多,队伍管理的事情现在是成兄暂代,你过去之后,相互配合,互相学习,我希望,这支骑卒能在你们二人的手中脱胎换骨。”
成廉先入本事不弱,徐晃后到本事更强。
对于这二人,张晟把话说的很含蓄,他不希望出现二雄争锋的事情。
“晃,听从主公安排,会配合好成兄。”徐晃不是笨人,自然听得懂张晟的意思。
“徐兄弟客气,真论本事,某不及徐兄弟,还望以后不吝赐教。”徐晃会做人,成廉当然也不会差事。
徐、成二人相互客气不已。
“还有一件事,我要拜托徐兄,阿仲对徐兄的身手可是羡慕的紧,你有时间一定要指导一下他。”看着徐晃边上的于仲,张晟打断了两个人的客气。
对于徐晃这个在猛将辈出的三国,武力值上能排上号的猛人,不薅他羊毛还等什么呢?
“望徐兄今后不吝赐教。”于仲不等张晟话落,已然起身,对徐晃躬身一礼,这一躬,他是心悦诚服,在当时捉拿此人之时,他能感觉到此人的力气并不比自己弱小。
“于兄弟客气,以后有时间,我们可以互相探讨。”徐晃赶紧起身,扶起于仲。
“徐兄,俗话说的好,能者多劳,若是你还有时间,也不妨去弓箭屯指点一二。”张晟是打算把徐晃这只羊薅秃了才算完事的。
他话一说出来令众人又是一惊。
他们吃惊于这个徐猛人不但工夫了得,箭术也好像高的不像话,否则,军侯不可能让他去指点弓箭屯。
“主公怎知在下会箭术?”徐晃则更为吃惊,他的箭术确实足以自傲,一直做为防身技私藏在身,还没有轻易地显露过,这张晟怎么会知道,吃惊之下,不由问出口来。
“哈哈哈哈哈,徐兄,小弟说猜的,你信吗?”
张晟面含笑容的看着徐晃,回答过一句之后突然来了恶趣味,“徐兄,在下总觉得这个称呼把你我叫疏远了。晃,光明也,莫不如小弟给你取个字,叫公明如何?”
此时的徐晃已经被张晟的识人之术给惊到了,哪里还管什么字不字的,愣愣的点了一下头之后,一双大眼猛盯张晟看个不休,他要重新审视一下自己的这个主公了……
是金子,在哪里都会发光;
是锥子,放在何处都会露头。
徐晃徐公明,放在骑卒队伍中从一个队长做起,训练刻苦武艺超群,很快便得到众人的认可。
其对士卒的训练严格要求,又事事身先士卒,连成廉都感叹连连,想退位让贤,让张晟止住了。
“成兄,我们的队伍不可能就这点人手的,现在,你让出位置,其余那些人谁带?况且,你没看出来吗?这徐公明锐气过盛,对于一支队伍并不是好事。万事万物总要张驰有度,弦不能总是紧绷着,你们俩的组合,我看挺好,他在前边冲,你在后边稳着点,做一做士卒的思想工作,这才是一个合理的搭配。”张晟只能安慰一番这个以后吕布的八健将之一。
成廉听闻张晟的话语这才不再提让贤之事,默默的点头应下。
“哎,郎君,说真的,你是怎么一眼就看出这徐公明不凡的?某很好奇,难道就凭天门关内的匆匆一眼?”
晚食之后和张晟站在训练场边看着徐晃和于仲比比划划的周闯,此时,是真的越来越佩服张晟的相人之术了。
细想一下,曾经的高览,不到十五岁的小屁孩赵云,骑战彪悍的成廉战,及至现在的徐晃,自己听都没听过的人物,自己做为一个武夫也只是能隐隐感到这些人对自己的威胁,而功夫远远不如自己的张晟,看别人一眼或听见一个名字便能知道别人的不凡,这种本事,太让自己羡慕了。
“哈哈哈哈哈,老闯,天机不可泄露,走吧,时间快到了。”张晟一个哈哈搪塞而过,带头回转将府,他总不能告诉周闯,自己是个穿越者吧?
夜色已深,将府议事厅前的庭院已经让火把照成了一片白地。
火把摇曳,人头闪动。
一个一个晚到什长队长们伸长脖子看着前方的张晟,竖起耳朵不想漏掉军侯讲的每一句话。
安平军的队伍越来越庞大,张晟对众人的军事素养培训却一直都没有停止。
当然,培训的地方只能由议事厅改到了庭院。
张晟在上面讲的滔滔不绝,军中的士官们在下面听的津津有味。
“……兄弟们,到这里,《计篇》便算是完结了,总之,大家记住一点,《孙武子兵法》《计篇》的核心思想就是庙算,利用一切条件、想尽一切办法,打败敌人。兄弟们,脑子是个好东西,做为一名战斗指挥者,战斗之时,你们一定要多动脑子,勤想办法,集思广益,这是对你们自己负责,也是对你们手下的士卒负责,我希望你们通过《计篇》的学习,让自己长本事,同时也能识破敌人的阴谋诡计,让士卒们少流血,好了,今天就讲到这里,解散。”
口干舌燥的张晟对下面的士官们殷殷叮嘱一番,结束了今天的授课,活动一下坐麻的腿脚,站起身来。
“故事……”
“军侯,讲第三十六计……”
“军侯,今天的故事还没讲,不能解散。”
庭院中短暂的安静过后,随着张晟的起身,忽然间炸开了锅。
按照习惯,在每天的授课完成后,他们的军侯总会抛出一计,讲一个故事,今天,没有听到军侯的故事,大家伙当然不干了。
张晟一阵头大,一众手下被自己养刁了胃口,难应付了,看着一众吵杂不休的手下,他双手下压,庭院中再次安静下来。
“兄弟们,今日时间已晚,故事明日再补。”
张晟胡乱寻了一个借口,不等众人反应过来,他便转身进入了议事厅,那里还有他牵挂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