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生气吗，卿言？”

北诗仰头，注意到男友的脸上出现了从未在自己面前展露的冷漠至极的表情，有些紧张的发问。

纪卿言的神色极短极短的僵了一瞬，大概也没有想到北诗对他的细微表情察觉的如此轻易。

“没，刚刚在发呆呢。”纪卿言笑了笑，将眼底所有冰冷的残酷的东西掩埋到了无痕迹。

他拿起北诗的头发，极轻极柔的吻了下去，再度转变成北诗喜欢的温柔男友形象。

“嗯，那就好。”北诗没多想，被他亲昵的举动弄的心跳加速，回过神来探头，发现好友棠乐已经走了。

她觉得奇怪，想从男友身边抽手离开，结果被男友一把抵到书架上，蒙上自己的眼睛吻了起来。

北诗已经完全察觉不到这个动作的异常和突然，这些天的相处，北诗对他的随地发情的举动相当熟稔，甚至有的时候她都会不受控制地迎合他。

但这里毕竟是公共场所而且还是自己每天工作的地方，即便一个人都没有，北诗还是觉得会给别人造成不适，伸手颤颤巍巍地推脱：“卿言，卿言，别在这，回家里……”

“嗯……好啊……”纪卿言笑了，好像一点坏心思都没有，鼻尖抵上北诗的鼻尖，呼吸缠绵，“一会我们把手边的礼物送过去，去请几天假好吗？”

“我这边工作不忙，想在家和宝宝多待会呢。”

男友一边说著，一边把自己的头发捻在指尖厮磨。

北诗神色有些茫然，感觉除了头发，好像生活和思想以及重要其他东西也在被他若有若无的牵动着。

自从纪卿言受伤后，自从?居后，自从他们发生关系后，北诗感觉他为了自己慢慢收敛了掌控的行为，为了不辜负他的改变，她开始在潜意识里回应起他的爱，慢慢地为他让步。精神上是，身体上更是。

“我们再多做几次游戏好不好。”男友的指尖轻轻划过了自己脖颈，北诗感觉到一阵微妙的颤栗。

北诗想自己应该要拒绝的才对，但身体却因为“游戏”两个字变得莫名燥热，而更诡异地是，她的大脑已经搜刮不出任何拒绝的理由了。

她呆呆的望着纪卿言，眼见着他的头发丝被浅色的霞光包围，如此耀眼，如此神圣。

出神地回应：“好……我听卿言的……”

纪卿言笑了，轻轻挑起北诗的下巴，在眉心落下奖励的吻。

“真乖。”

……

他们回到家后就开始发生关系，北诗在这方面确实心思很纯，不知道##两个字的意思。

窗帘被拉的相当紧，像噸不透风的高墙，大概怕泄露了春光，天冷屋子里开着空调，在轻声地响，卧室里的灯光昏暗是唯一的光源，不过这些北诗都感知不到，她被蒙上了眼睛。

黑暗中，她被抵什么东西上，冰冷寒凉。

他的手也是凉的，抚摸也是凉的，只有滚烫的吻落在皮肤上时，她才感觉到温暖，为了取暖她只能乖巧地迎合他。

等回过暖，耳垂突然被他咬住了，细噸地含在嘴中碾磨，不疼但是痒，她挣扎了下。

听到脚腕上的金属声，北诗有些紧张，她突然想起之前做过的梦，她被绑在床上，上厕所要央求他的场景……

“乖，慢慢适应就好了……”男友相当敏锐的察觉到她在颤抖，吻上她眼皮，安抚着她的情绪，声音简直轻的不能再轻了，“这些都是梦，不是吗？”

她做的这几个噩梦差不多都和纪卿言讲过了，也不是她主动提及，是他们每次做的时候纪卿言都假装无意地问得相当清楚，然后就用相同的方式对待她。

物极必反，心理学上的冲击疗法，北诗在无意识中将过去噩梦的恐惧逐渐移情为对男友的依赖和信任。

更可怕的是，被这样对待本该初露头角的记忆，像是被无痛的酸类物质腐蚀了一样，慢慢地慢慢地像从没发生过一样诡异地消融了，连痕迹都没留下。

“宝宝，呼吸，让老公吻你……”

北诗整个人处在失神的状态，听话地张了张嘴，在缺氧里慢慢遗忘了过去。

“来，告诉老公，你是谁的？”

北诗含糊著一遍又一遍地喊他的名字。

“宝宝你果然是最棒的。”纪卿言在她耳边喟叹，“以后所有的噩梦都要和老公讲好不好。”

北诗的脑袋混沌，讷讷点头。

失力昏迷前，北诗听到纪卿言在自己耳畔一遍又一遍询问你爱我吗？

爱吗？北诗混混沌沌地张了张口，隐约感觉内心有一个地方缺失了。

但她还是回答了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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