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就是这样的,子期少爷是被那陈虎给送回来的。
自从回来之后啊,他二话不说就直接把自己关进屋子里,任谁在外边叫唤,他愣是不开门。”
管家一脸焦急地向徐凤来禀报著情况。
徐凤来一听这话,心里瞬间就慌了神儿,一颗心像是要跳出嗓子眼儿似的,怦怦直跳个不停。
她满心忧虑,生怕许子期真的遭遇了什么不测之事。
“知道了,我这便过去瞧瞧。”
徐凤来说罢,脚步匆忙地朝着许子期所在的院子赶去。
还未靠近院子,远远地便能听见吴妈那小心翼翼的叫门声传来。
“吴妈,让我来试试吧!”徐凤来赶忙加快步伐,走到近前说道。
“哎呀,小姐您可算回来了!您快去瞅瞅吧,这孩子也不知到底受了多大的委屈哟!”
吴妈满脸心疼地看着紧闭的房门,对徐凤来说道。
“子期,母亲回来了,你快把门打开好不好?
咱们母子俩可是许久未见了,母亲可想死你了!”
徐凤来放柔了声音,在门前轻声呼唤著。
此时,吴妈与管家并肩而立,吴妈忍不住压低声音对管家说道:
“子期少爷这回肯定是受了天大的委屈,我方才都听到他在里边哭泣呢。
唉,上一回听到他这般痛哭流涕的时候,还是老帅离世那会儿的事儿了。”
“可不是嘛,你说说,这跟自个儿的亲爹一块儿出门,咋就能受这么大的委屈呢?真是奇了怪了!”管家也是眉头紧皱,满心狐疑地附和道。
吴妈远远地瞅了瞅站在不远处的许诗音姐弟三人,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虑,她压低声音说道:
“依我看呐,说不定这委屈就是姑爷这个当爹的给造成的呢!
姑爷平日里可不怎么和这几个小主子亲近。”说著,吴妈不禁皱起眉头,陷入回忆之中。
“这……仔细回想起来,姑爷那天突然提出要带子期少爷出门,当时确实让人觉得有些奇怪、可疑呢。”吴妈一边喃喃自语,一边摇著头。
此时,站在一旁的管家注意到几个小主子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他心中一紧,赶忙伸手轻轻地拉了拉吴妈的衣袖,并低声劝道:
“哎呀,吴妈,您可别再说啦!毕竟他们可是亲生父子,即便姑爷再不怎么喜欢这几个孩子,应该也不至于会对自己的骨肉下手。”
就在这时,门内忽然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
紧接着,只听见“吱呀”一声,房门缓缓打开了一条缝隙。
原来,一直在屋内默默听着外面动静的许子期,最终还是在徐凤来那温柔的声音中忍不住打开了门。
然而,当徐凤来看清许子期时,却都不由得心头一震——只见他那双原本明亮的大眼睛此刻微红,眼角还挂著未干的泪痕,显然是哭过了。
徐凤来见状,连忙快步走进房间。
而许子期一见到自己的母亲进来,便如同一只受伤的小鹿一般,猛地扑进了徐凤来温暖的怀抱里,开始无声大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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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紧紧地抱住徐凤来,仿佛生怕一松手属于母亲的味道就会消失不见似的。
徐凤来心疼地看着怀中的儿子,伸出手轻柔地拍打着他的后背,想要给他一些安慰,但嘴里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此时此刻,她能够感受到儿子身体微微颤抖著,而自己胸前的衣衫早已被他的泪水浸湿。
那种湿漉漉的感觉让徐凤来的心像被针扎一样难受,眼眶也不由自主地湿润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因为哭得太累了,许子期的哭声渐渐变小,最后终于安静下来。
他就这样静静地趴在徐凤来的怀里,沉沉睡去。
看着怀中熟睡的儿子,徐凤来小心翼翼地将他抱上床,然后为他盖好被子,坐在床边默默地守护着他。
直到看到他紧皱着的眉头渐渐疏散开来,徐凤来那颗一直悬著的心才算稍稍落定。
她轻手轻脚地站起身来,生怕发出一丝声响惊扰到刚刚舒缓下来的他,然后如幽灵般轻轻地退出了房间。
在临出门前,徐凤来停下脚步,回头深深地看了一眼屋内的身影,仿佛要将这一刻永远铭刻在心底。
接着,她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轻声交代了等在院中的几人一句。
随后便带着满腔怒火毅然决然地转身离去,
此刻的徐凤来满脸怒容,心中的怒火犹如即将喷发的火山一般炽热难耐。
她步伐急促而坚定,目标明确——直接去找许国良的副官陈虎。
一路上,行人纷纷侧目,但徐凤来全然不顾旁人异样的目光,径直朝着陈虎所在之处奔去。
见到陈虎后,徐凤来二话不说,直接以凌厉之势展开了威逼。
面对如此气势汹汹的徐凤来,陈虎起初还想抵抗一下,但很快就在她强大的气场压迫下败下阵来,老老实实地将关于这次漂亮国之行的始末全盘托出。
当听到在一场惊心动魄的火拼中,原本就勇敢地挡在自己父亲身旁保护他的小子期,竟然被那个心如蛇蝎的冯灿人地推了出去时,徐凤来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冲脑门,愤怒瞬间填满了整个胸腔。
更让她无法接受的是,那个身为父亲、本该肩负起保护自己孩子重任的许国良,不仅没有在关键时刻出手相救,反而无情地将小子期丢弃在了危险之中。
紧接着,这对丧心病狂的男女竟只顾著自己一家三口匆匆忙忙地上车逃离现场,留下可怜的子期独自面对生死危机。
她都能想到这孩子眼睁睁看着自家父亲带着小娘和弟弟丢下自己离开时的绝望和伤心。
想到这里,徐凤来气得浑身发抖,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也浑然不觉疼痛。
此时此刻,她恨不得立刻冲过去给这对渣男贱女一人一木仓,让他们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然而,也许是上天有眼,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这对作恶多端的男女最终还是受到了惩罚,已经远离火拼现场的车突然又被人持木仓拦截了。
冯灿在混乱中不幸伤到了一条腿,从此变成了残疾人;
而他们视为心肝宝贝的儿子更是直接一命呜呼,彻底结束了短暂的生命历程。
相比之下,那个缺德到家的许国良倒是毫发无损,全须全尾地逃过一劫。
不过,根据江校长夫人宋三小姐事后深入调查所查明的真相来看,子期的遭遇纯属一场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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