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章 冯四小姐冯灿(1 / 1)

看着盖著好几层被子,还在一个劲叫冷的孩子,徐凤来心底一阵揪疼。

徐凤里床上这小身影,仿佛渐渐和上辈子那躺在床上失去气息的小子斌重合在一起。

徐凤来眼眶泛红,伸手紧紧握住孩子小小的手。那冰冷的触感让她更加坚定了决心。

她想起了在自己创办的卫校里教学的约翰,他是在一个大雨天,自己经过码头时捡回来的,前世后来才知道他西医很不错。

她转身吩咐吴妈安排人去卫校接人,自己则快步走到小厨房,生起炉灶,熬煮驱寒的姜汤。

姜汤的香气很快弥漫开来,徐凤来盛出一碗,小心翼翼端到床边。

她轻轻扶起孩子,将姜汤喂到孩子嘴边。

孩子喝了几口后,虚弱地睁开眼睛看了她一眼,又缓缓闭上。

徐凤来守在床边,一刻也不肯离开。

她暗暗发誓,这一世不管用什么办法,一定要护住自己孩子,绝不让悲剧再次发生。

“小姐,约翰先生到了。”吴妈那略带急切的声音打破了屋内长久以来的沉寂。

这漫长的等待仿佛过去了一个世纪那么久,终于盼来了这个消息。

徐凤来闻声猛地站起身来,由于起得太急,身形甚至微微晃了一下。

但她顾不得这些,连忙说道:“快请进来!”

?时,她迅速地将自己刚才所坐的位置让给即将到来的客人——约翰先生。

约翰一进门,徐凤来便迎上前去,满脸歉意地说道:“这么晚还打扰先生,凤来实在是万分抱歉。若不是情况紧急,我也断不敢叨扰你。”说著,她就要俯身行礼。

约翰见状,赶忙伸手扶住徐凤来,语气诚恳而温和地回应道:“夫人万万不可如此,约翰的命是夫人救的,夫人能信得过并请我前来帮忙,这对约翰来说是莫大的荣幸。”

约翰把药箱放下,他先拿出温度计给床上的孩子测体温,又是仔细询问了孩子的病情和之前用过的治疗方法等相关信息。

了解清楚状况后,约翰看了看满度计上的数字,熟练地打开随身携带的医药箱,取出注射器和药品准备为孩子打针。

在此之前,徐凤来已经贴心地为孩子喂过一碗热腾腾的姜汤,希望能帮孩子驱走一些寒意。

打完针后,约翰又留下了一些对症的药物,并详细交代了用药的剂量、时间以及注意事项等等。

做完这一切,天色已然完全黑透了。

然而令人欣慰的是,经过这番治疗,孩子原本冰冷的身体开始逐渐回暖,也不再像之前那样一直喊著冷了。

徐凤来一直守在孩子床边没有离开半步,看到孩子的状况有所好转,她那颗悬著的心总算稍稍放下了些。

只见她轻轻松了一口气,然后抬起手轻柔地抚摸著孩子的额头,眼中流露出满满的温柔与慈爱。

此时此刻,在她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无论将来会遇到多少艰难险阻,只要能够改变孩子的命运,让他健康快乐地成长,那么她愿意付出所有的努力,哪怕再苦再累也在所不惜。

也许是因为有了西医先进的治疗手段,也许是因为孩子自身顽强的生命力,总之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许子斌的身体康复速度非常之快。

仅仅到了第三天的时候,他人就已经可以下地自由走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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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了庭院之中。

徐凤来走出房间,一眼就看到了院子里正聚在一起玩耍打闹的兄弟三人。

望着孩子们天真无邪的笑脸,听着他们欢快爽朗的笑声,徐凤来不禁也跟着笑了起来。

那笑容是如此灿烂,如此真挚,仿佛春日里最温暖的阳光一般照亮了整个院子。

只见一阵匆忙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原来是吴妈正快步走来。

原本面带微笑的徐凤来见状,瞬间收起笑容,微微抬手指向身旁。吴妈心领神会,立刻紧随其后走了过去。

到得僻静处,吴妈压低声音说道:“小姐,专门盯着文佩的人今天传话过来,说文佩去了北边的院子。”

听到这话,徐凤来不由得眉头一皱,疑惑地问道:“北院?冯四?她俩怎么会有联系呢?”

说起这北院,还是许国良三年前特意让人置办下来的。里面住的正是当年离家出走、千里迢迢追着许国良而来的冯家四小姐冯灿。

想当初,自己与许国良不过是一场包办婚姻罢了。

对于自己这样的大家闺秀,许国良打从心底里瞧不起,而且他从来都不曾加以掩饰这份轻视之意。

自从成婚之后,许国良继续和那些莺莺燕燕纠缠不清,但好在有人管着,尚未有人闹到大帅府里头来。

然而,这冯灿却是头一个公然找上门来的女子。

更为重要的是,在上辈子,冯灿最终成为了许国良的妻子,他们之间那段轰轰烈烈的爱情故事甚至被国人广为传颂。

相比之下,自己这个前妻若不是死后因为遗产之事闹出一番风波,恐怕至今也无人知晓吧。

想到此处,徐凤来不禁暗自叹息一声,心中满是苦涩与不甘。

三年前许国良去了一趟姑苏城,宴会上邂逅了十?岁的冯灿。

迷得冯灿非君不嫁,更是和家里断绝关系,来了热河。

至今徐凤来都还记得四年前她跪在自己身前请求自己让她留下的一幕。

婚前明明说好不让外面的女人闹到自己面前,出手却给自己来了个王炸,直接闹到大帅府。

当家人许大帅出于几个孩子考虑,坚决不允许住进大帅府,才让管家王伯在北边买了一座院子给她住下。

如今想起了自己才是那个蠢的,辛辛苦苦把生意做大,养著整个许家军。

冯四小姐每月花销都从大帅府拨出,每日只负责吟诗作画陪少帅。

反观她徐凤来,整日忙得脚不沾地,连陪伴孩子的时间都没有。

许家军一百来万,每月光军费就一大笔,更别说装备了,这才是大头。

真蠢啊,专为别人做一辈嫁衣裳了,几个孩子还没落个好,人家该下手时是一点也没顾及是许家血脉。

“吴妈,让下面的人把人给我盯死了,特别是从北院出来的。”

“放心吧小姐,老奴已经噷代过了。不过小姐为何突然让人盯着文佩,她有何不对劲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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