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只能这样了。”费赛叹了口气，摇摇晃晃地坐了下来，准备继续刚才的工作。

“你有多久没睡了？”看他这幅样子，斯佩拉不禁有些好奇。

“谁说我没睡觉了？”费赛打了个哈欠，试图驱逐这种难受的状态，“只不过睡的时间有点少。”

“你又用多相睡眠了？”看费赛这幅模样，斯佩拉很容易就猜出他做了什么。

“情况紧急，这种睡眠方式能给我节省不少时间，只不过中间的过程实在是有些痛苦。”说罢，他又打了个哈欠。

“自己有点分寸，你和白任意一个出了事情，芬都会干掉我的。”斯佩拉站起身，准备离开。

“这个我知道，不过芬最近都在干些什么，一直都联系不上。”费赛的声音越来越轻，好像要睡着一样。

“芬正在准备对付格尔德的方法，可能是不想让其他人打扰到她吧。”斯佩拉随口扯了个谎出来。

“那也好，”费赛只觉得自己的眼皮越来越重，他看了眼时间，“我先睡上十五分钟要，正好也到了休息的……”话还没说完，他便已经趴在桌上睡着了。

“真是难缠。”斯佩拉轻叹了一声，恢复了平时慵懒的语调，“还好费赛的精神不算太好，不然暗示也不会有太大作用，既然人已经送到了，我也该去忙自己的事情了，我始终觉得白的记忆中有哪里不太对。”说着她便沿着电梯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

“真是没想到啊，你居然会允许我在城堡里自由活动。”斯佩拉站在广阔的大厅中间，在她面前是一副光屏，格尔德那副臭脸正浮现在上面。

“不要说得我好像在囚禁你一般！”格尔德冷哼了一声，“你好歹也是我的半身，根据上界的规矩，我的和你的没有什么分别。”

“若真是如此，你为什么要寸步不离地盯着我呢？”芬歪着头，一脸玩味地看着他。

“我只是在巡视自己的领地，哪里有盯着你这种说法。”格尔德的脸上『露』出嘲讽。

“呵。”芬笑了笑，转身打开了大厅西侧的门，那里是一条长廊，曲折复杂，如同『迷』宫一般，她看着眼前的场景，忍不住发出赞叹，“无论看几次都觉得很壮观啊，果然当初把它保留下来是个正确的决定，是不是啊，格尔德？”

“粗劣的防御措施，要是把它拆掉，换成空间干扰系统，整个城堡的安全系数会提升数倍。”格尔德毫不保留地表示了自己的鄙夷。

“这可是几千年前留下的建筑，要是随便拆毁的话，岂不是对不起那时的建造者们？”

“古老的东西本就该迎来淘汰的命运，特别是当它们无法展现自己价值的时候。”格尔德的声音变得低沉起来。

“按照你这种说法，那我这种没价值的半身是不是也该换个新的呢？”芬撇了撇嘴，显然对他的说法并不赞同。

“哼！”格尔德并没有接茬，只是紧紧跟在她的身后。

“我现在要进『迷』宫玩玩儿了，你要是还想跟着的话，小心不要『迷』路哦！”芬大步走进了入口，而这次光屏没有跟上去，若是视角转换的话，地下室那边，格尔德正陷入思考。

“芬是已经察觉什么了吗？”他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特意来看这座老古董，是在暗指她自己吗？”格尔德皱起眉头，“这样被牵着鼻子可不好，虽说些许的让步是必须的，但不可控的因素必须牢牢把握在手里！”他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紧接着光屏缩回了地面，格地下室的墙壁则是浮现出整个『迷』宫的俯视图，上面有一个红点在不断移动，放大来看的话，正是四处『乱』逛的芬。

“无死角监控再配上异能感应器，我就不信你还能搞出什么花样来，就算是你活得久又如何，没有用的东西就该被淘汰！”格尔德重新坐了回去，嘴角带着轻蔑的笑容。

另一边，『迷』宫内，芬正沿着右手边的墙壁不断前进，在确认格尔德没有跟上来后，她不禁皱起了眉头，但很快就放松了下来。

“果然格尔德那家伙还算是有脑子，没有傻乎乎地冲进来，想必他这个时候应该在监控旁守着，老东西就该被淘汰，这个混小子，当初和我结下半身契约的时候怎么不提这个，现在想要过河拆桥了，真是有趣！”芬的脸上挂着诡秘的笑容，她的口吻和表情也跟平时大不相同，就好像换了个人一般，但这种笑容并没有维持太久，她的脸上开始『露』出焦躁的表情。

“你给我安分点！”从她嘴中发出了低吼，就好像在训斥些什么人一样，“你所有的都是我留下的，现在我只是在收回原本属于我的东西，你最好不要来干扰我，否则大家谁都不好过！”

但这似乎并没有什么效果，芬周身开始浮现出淡淡的烟雾，那是异能暴动的前兆，她的眉头皱地更紧了，“你真要玉石俱焚不成，我是无惧死亡的，但大不了拖着这个世界一起毁灭，不要忘了，你最初的目的是什么！”这句话似乎起到了效果，异能的暴动开始渐渐平息，而芬也不禁松了口气。

“又陷入沉睡了吗，果然，即便是失去了大部分记忆，她对这个世界还是充满了眷恋，”芬摇着头，似乎在感慨些什么，“但是很可惜，这个世界是注定要灭亡的，走到尽头的事物又怎能再次延续呢？”

“芬，你在干什么！”『迷』宫的墙壁上突然传出格尔德阴沉的声音，“刚才异能出现暴动的迹象，你是想毁掉这座城堡不成？”

“该死，格尔德这家伙真是条缠人的鬣狗！”她在心中暗骂，但脸上却还是保持着平静，“只不过是用异能探测一下周围的环境，用得着这么大惊小怪吗，要知道我对这里的看重程度可远胜于你！”她用一种不卑不亢的态度回应着格尔德的责问。

“希望是这个样子！”格尔德盯着图像中央的红『色』警告，嘴里再次发出了冷哼。

芬没有理他，继续用“左右手法”寻找『迷』宫的出口，而格尔德则是在监视了几个小时后就放下不管了，毕竟他也不能二十四小时地盯着芬，不过为了以防万一，他还是异能感应器上增添了阈值设定，只要芬有相关动作，他就会得到信息。之后他便开始准备正事了，毕竟现在的仪式只收集齐了材料，刻画和布置还需要不少时间来准备。

“嗡嗡——”在他刚刚离开不久，感应器便开始忠实地执行自己的使命。

“该死！”他急忙放下手中的月光草，来到监控前，却只看见，芬正握着一团烟雾抛上抛下，而警报就是从她手上那团东西传出的。

“你在干嘛？”格尔德不解地看向芬。

“消磨时光喽！”芬将手中的雾团高高抛起，后者则是无重力般慢悠悠地回到手中，“虽然已经找到了必胜的法门，但这中途的过程实在是太过于枯燥，所以如你所见，我需要找些事情来消磨时光。”

格尔德再次盯向屏幕中央的红『色』三角图标，在那中间有一行字体：“警告！警告！侦测到首领级高强度异能波动……”

“你管这种高强度的异能叫做消遣？”他被气得有些说不出话。

“我想我需要提醒你一下，格尔德。”芬继续着手中的抛动，“我们都是领袖级异能者，能量强度方面要天生大于那些低于我们的人，所以即便是抽出些许来也会被判定为高强度异能，”说着她渐渐缩小了异能团，可是屏幕上的警告却依旧没有消退，“更何况你这玩意儿应该是针对领袖级以下的吧，我想西区那些家伙可不会让真正的好东西在市面上流传。”

“该死！”格尔德自知芬所言不虚，但又不愿就此放弃，他试图调高阈值来进行缓解，但怎奈芬似乎是和他对上了，手中的异能团就没有消散过，最终他只能选择放弃了异能感应，单靠监控来进行记录，但这其中的效果，就不太好说了。

“果然是个没耐心的小鬼。”芬伸出右手，上面浮现着浅蓝『色』的烟雾，但这次格尔德没有跳出来找她麻烦，她随手挥散了异能，脸上浮出笑容，“既然烦人的家伙不见了，现在就让我找找当初都留下来些什么吧！”

……

“丰厚的知识。”白不禁站在书架前感慨，这座图书馆位于教堂地下，也许从外面还看不出什么，但当你身处其中时，才能感受到知识的沉重与自身的渺小，从地面到天花板足足有数十米高，如此巨大的工程，要是没有科技的辅助是很难实现的，而且某些书上还被施加了一层奇怪的能量膜，看样子是异能者的手笔，不过白此行的目的可不是这个，他是为了搜寻初代教皇的信息，可是现在白又面临一个新的难题。

“21号书架，十三层，写得倒是蛮清楚，可是我该怎么上去呢？”白望着那高耸的书架，再次陷入沉思。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系统修炼手册》，微信关注“或者”与更多书友一起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