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男寡女,共处一室(1 / 1)

听闻往殇 野畜 1722 字 14天前

她那不着痕迹的尝试是成功的,仅在小半年以后,便是见莫天禁在她的引导之下进入正途。

能够开始或多或少的试着与旁人交流,继而蹒跚学步般的学会沟通。

一年以后,他便开始能够与人进行简短的日常交流。

同时,经过那么长时间的相处,受了殁天镜鸿那么多照顾与教导的他,尊称对方为——师姐。

也是在那不久之后,他正式的独自为自己安排好了冲击蕴脉之计划,并且很快的将其实施起来。

那日,按照流程,他进到钟鼓房中,冲脉鼓手为他击鼓,一切看起来都很正常。

但是,那一次的结果是他失败了。

他的蕴力将整个钟鼓房冲击的四分五裂,使得那里变为一片废墟。

而他本人,则是满身鲜血的躺倒在浓浓的血泊之中,当场便是没了生气。

殁天镜鸿抱起他,直去到另一间钟鼓房前,令鼓手再一次为其做好冲击蕴脉之准备。

并且丝毫不顾所有人的反对之声,执意要与已然没了生气的莫天禁一起身处运行起的钟鼓房中。

很快的,场上所有人便都明白她的心意不可能够得以改变。

不得已,鼓手照做了,那一次的击鼓对鼓手来说毫无疑问的是为一场煎熬与折磨。

毕竟如果再次失败,那简直可以说是他间接性的杀死了两名天骄。

其中一名甚至还是当今朝廷之上的四品官员之女。

若当真是为那样……

想到这里,鼓手便是不敢再想,只得是用以一种绝无仅有的认真态度满怀深沉的击完了那第二遍鼓。

那一次的结果,是他们成功了。

但是,成功仅成功在莫天禁活了回来,并且得到蕴力,脱胎换骨,涅盘重生。

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他的蕴力实际源于殁天镜鸿。

至于那份真正属于他的力量,则是被封存在了蕴脉的最深处中。

但是这对他来说实际并不打紧,毕竟只要日后有心,那便终将能够将其从根源之中释放出来。

但是殁天镜鸿……

她后边的所有人生之里,都不可能再得到自己的巅峰力量。

并且说来也怪,那莫天禁的活了回来是真正的当场便得恢复如初,生龙活虎。

满身鲜血躺倒在血泊中的,反成了那殁天镜鸿。

唯一可说值得庆幸的,便是她还尚有着明显生息。

那以后,殁天镜鸿在床榻上修养了好一阵子,期间,净是那莫天禁寸步不离的守在她的床前。

也是在那个时间段里,在一个夜深人静的时机之中,他一如既往的坐在床边,红着脸向她诉说了自己对她的爱慕之意。

对此,她只是浅笑着表示那没什么,并且自己所对对方也并无什么特别感情。

当时,得到那般答复的他尴尬的笑了。

“我知道的,受过师姐帮助的人很多很多,喜欢您的人也自然不少。

我只是……”

这是他得到回复以后的尴尬话声。

他没有把话说完不是因为不好意思说出后话,而是因为那时候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当时想说什么,自己正说着什么。

那,是一段没有逻辑与目的的,最纯正的,单只是表达了他一片空白之心境的蠢话。

后边,二人则是不约而同的不再说话……

一晃,十几年的时光就这么来到此刻。

现在,她三十二岁,他三十一岁。

她厌倦了帝都之中的所有光景,不声不响的离开此处,开始自行周游于广阔无垠的天地之间。

而他,则是堪称一路顺风顺水的坐上了国科学院院士之位置。

以“文”之名与秉承着“武”之名的国炼士平起平坐,威名远扬。

国炼士,则是先前殁天镜鸿回到帝都面见皇帝特求赦令之时,与莫天禁于皇座两边分左右方向并肩而立的那名中年男人。

并且一直直到现在,她与他两人分别都未曾有过丝毫绯闻。

莫天禁没有什么情感经历并不奇怪,对他自己以及殁天镜鸿都是如此。

因为他们都很清楚——这么多年以来,他都一直在深深的爱慕着她,从未变过。

但是至于殁天镜鸿为什么不曾有过恋爱经历,那便是再不为人所知。

但是没人知晓她不曾动心的原因,并不代表没有对此现象发起添油加醋之谣传的闲人。

那是一个并不隐晦的传言,几乎所有的人,或许包括她殁天镜鸿的生父生母都有那么认为的念想。

那便是她殁天镜鸿早已与莫天禁走到一起,又或者是因为种种原因,二人只是形同契合的互相守望于对方。

总之,所有人都毫不负责的把她们看作一对。

一直身处于那般的氛围之中,可以说就连他莫天禁都不由得对此浮想联翩起来。

只是他的理智,总会一次次的点醒于他,提醒着他面对现实。

一直到现在,二人共处一室,同坐于一张长椅,周边一片寂静的夜晚之时。

那个错觉则又是不知不觉的浮上了他的心中。

他不自禁的暗想到——或许对方确实有在等着自己,只要自己能再一次的表面心意,一切的一切就都将得以水到渠成!

就这样,他低着头,在殁天镜鸿的目光下纠结了好一阵子之后,他开口了!

他抬起自己那原先低垂着的脑袋,直视起一旁的殁天镜鸿,红着脸,吐诉道:“师姐,我……”

然而,他的这一番话连第四个字都未曾吐出,便是下意识的停了下来,心中的激动随之迅速冻结,转而变得不明所以的茫然平静。

要说为什么?

因为宅子里的灵灯突然全都灭了。

一时间,屋子里边漆黑一片,莫天禁下意识的扫视起了周围环境,脸上的羞红很快褪去不少。

转而流露出了明显的疑惑神情。

倒是一旁的殁天镜鸿最先开口,同时,听她的叙述,也是她最先反应过来。

“有人刻意的把灵灯灭了,应该是某人的恶作剧,催起蕴力点亮它们就行。”

黑暗中,殁天镜鸿如此说着的同时,内劲骤生,蕴力直顺着脚下地面飞速传遍整栋住宅。

前后不过眨眼之间,屋子里便是恢复光明。

她早在黑暗之中就已然从座位上脱离于地面站起,此刻,她居高临下的看向了座位上的莫天禁,随即再度开口出言:“你刚刚想说什么来着?”

闻言,莫天禁却是没有第一时间予以答复,他似是短暂的呆了一会儿,呆呆的举头望着近前的殁天镜鸿。

看向她的眼中,流露出不明意味的神采。

那之后,才是见他反应过来,若有若无的连忙摇了摇头,同时,迅速从座位上一同站起。

紧接着,语境平常的回应道:“没什么,师姐。

而且,既然现在聚会已经结束了,我也就不便再留在这里。

那个……就此告辞!”

说着,他面向殁天镜鸿拱了拱手,小小的鞠了个躬。

紧接着,便是丝毫不等对方予以什么回应,自己当即逃一般的快步走出了门。

刚一出去,走上小道以后,他便又是不禁有了些许后悔。

后悔自己没有询问对方此次回归将会在此停留多久。

但是转念一想,他也就多少有了些许释然。

既然对方都已经回到住所了,估计也就不会只是待上一小阵子马上走人,多少应该都会在此停留些许时日。

并且,就算对方真就只在这里待过今天便打算再度启程,自己又能够有什么办法?

如果没有什么正当理由,不论是谁,都不可能让她顺从于自己心意的吧……

他就这么一边想着,一边走出了这个家族地界。

另一边,目送莫天禁走出自己视野以后,殁天镜鸿先是感到了些许不知道接下去该做些什么的茫然。

尔后,才是关上房门,重往楼上,准备回到自己的卧室中去。

但是就在台阶上走到一半的时候,房门被人从外边轻轻敲响了。

无需那人发声,殁天镜鸿便是直接感知到了对方是为自己生母——楚人氏。

不出所料,那之后,紧随着敲门声轻响起的,是她那老母亲的低声细语:“鸢子啊!在吗?给娘开开门!”

殁天镜鸿走到门前,一开门,便是首先用以一种略显无奈的口吻言说道:“娘,你这么小声,若是我当真已然上楼去了……

你叫我怎么能听得到你的声音?

而且灯都亮着的,我怎么会不在呢!”

闻言,楚人氏一边从门前钻进门后之同时,故作言笑的言说起:“诶!

我这也是——怕打扰了你们小两口的好事儿嘛!

话说回来,那小子人呢?”

说道最后,楚人氏一边说着,一遍刻意的东张西望起来。

听了这话,殁天镜鸿的无奈语境则又是加剧了些许,她吐露道:“人家早就走了。

而且,你们能不能不要像那些外人一样不负责任的给我们乱套关系。

我们之间如果能有什么,那就不可能拖个十来年还让你们议论纷纷了!”

听闻此言,楚人氏脸上表现的多少有些不屑之意,她接话道:“唉!

你可能确实是没什么想法。

但这周围人哪个看不出来——那小子早在十几年前就